子中的自己,其實眼眶再紅腫,容顏再是蒼白,她還不至於讓人厭惡,不至於有他那樣的神情。
許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微顫,門口有姨娘過來看望,許氏轉過臉去看到蘭姨娘站在門口那一笑百媚生的模樣,眼神一眯,原本渾濁的神情裡匯聚出了一抹凌厲。。。
就是一下午的功夫,再聽二房的事時許氏忽然變的合作了,吃藥,針灸,休息,也不摔碟子,也不大吵大鬧。
霍靖祁這邊陪著柳青蕪在柳家多住了幾天,兩個孩子逗的柳老夫人高興,二房那點事兒柳老夫人也就沒這麼放在心上了。
柳老夫人問及霍靖祁義子的事,柳青蕪替她錘了錘肩,“書院裡去了一年了,是個好學聰明的孩子,相公之前還想他能繼承他爹的所有,如今看那孩子性子溫順的很,不適合走武行。”
“也好,武行也好走,總是讓人操心的多。”柳老夫人摸了摸爬到她腿邊幀哥兒頭,如今會開口說話了,一口一個阿婆喊的倒是利索。
馮媽媽進來說許老夫人前來看二夫人了,柳老夫人揮手,“她要看就看吧,這幾天算是安歇了。”
“說不定是想明白了,青漾快要嫁人,思霖也要娶親了,好歹是他們的母親,不論做些什麼都關乎他們的聲譽。”柳青蕪替她順了順背,柳老夫人嘆息,“她要是能這麼想就好了。”
許氏是不是真的這麼想誰也不知道,但是柳青蕪從柳府回來後那些日子,直到了夏,柳家中再沒有不安定過。
雖然下毒的事沒有查清楚,許氏的身子也依舊是這麼不好不壞的拖著,但她再沒有鬧騰,柳家上下過了八月就開始準備柳青漾出嫁的事,到了十月還有柳思霖娶親的事,臨著這段時間,柳青蕪還聽聞許氏的身子漸好了一些。。。
熱夏過後漯城的天邁入九月,很快是柳青漾出嫁的日子,柳青蕪提早幾天去了柳家,許氏也有那力氣在出嫁當天送了女兒一下,顯得得體又大方。
可就是柳青漾出嫁後沒幾天,許氏沒覺得不對,柳尚義覺得不對勁了,最近他總是提不起什麼精神,恍恍惚惚的,尤其是在去姨娘的屋子裡時,提不起勁,臨了要做點什麼,總是不得勁。
這一次兩次不得勁也就算了,之後幾乎每次都不得勁,回頭姨娘還要安慰他是不是太累了,許尚義就覺得不對了。
可這是私密的事情,誰也不能說啊,請大夫他都覺得丟臉,一拖拖到了十月初,許尚義為此還去過花樓抱過最美貌的姑娘,還是沒什麼反應,這下子許尚義才開始害怕。
男人要得意兩件事,一件是朝堂上混得好不好,仕途走的順不順,第二就是這個了,是不是春風得意,是不是如魚得水,如今到了許尚義面前都成砸破了底的鍋子,怎麼看都漏。
這事兒也就二房裡頭幾個姨娘有察覺,誰也不知,柳尚義偷偷請大夫開了藥,也都是暗中進行的。
可誰知呢,十月低柳思霖成親的時候,入夜喜宴敬酒的時候,一個喝醉了的官員拍著柳尚義的肩膀說要送他虎鞭好好補補,讓他得以重振雄風這樣一句話,第二天,許多人都知道了柳家二老爺不舉了。
這種事在同僚裡傳開要多丟臉有多丟臉,那些聽聞此事的人還不斷往柳家送讓他能‘重振雄風’的補藥,這點年紀就遇上了這麼頭疼的事,難怪最近這柳家二爺的心情不大好啊。
柳尚義一面惱怒一面奇怪,在幾個姨娘的言語中,柳尚義開始懷疑起自己忽然間為什麼會出了問題。
這事兒也好查啊,從他平日的吃的喝的入手查,柳尚義很快就查清楚了,他每天喝的茶水有問題,每天吃的菜有問題,就連他偶爾在家小酌的酒都有問題。
而最直接能做這些事的人不是那幾個姨娘,而是依舊執掌二房中饋的許氏。
柳尚義得知之後回到家中和許氏大吵了一架,甚至還動手打了人,柳思霖這才剛剛成親沒多久,新媳婦娶進門就見識了這麼一場公公婆婆大打出手的一幕也算是奇了。
等把人拖開,柳老夫人和柳大夫人匆匆趕過來,許氏傷的不輕,柳尚義是真下了狠手在打。
夫妻之間鬧成這樣在這柳家是絕無僅有的,許尚義的兩段親事都鬧騰,一段鬧騰了五年,這一段鬧騰了十幾年。
許氏能下這個手讓丈夫一輩子都不能人事,這樣的妻子少有,而柳尚義衝回家這樣對妻子大打出手的,也少有。
許氏被柳思霖護著,最後呵呵的笑著,“這藥沒得治,你就守著這一院子的姨娘,娶多少個回來都沒關係。”她早就絕望了,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