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和昨天來時的心急樣差了許多。
看到柳青蕪進來了,還招手讓她坐下,回頭看柳老夫人,“娘,不如讓玉蓉在這兒多住上一段日子。”
“大夫都是一樣的,將要過年住什麼。”柳老夫人看著她,剛剛說話時還明理,一轉眼又說糊塗話了。
“這不是來年玉蓉也有十歲了,我是怕她臉上留下什麼,這兒的大夫多法子也多,消除的才快呢。”柳靜言來了柳家就不怎麼願意回去了,等過年孫家一門三個姑奶奶回來,她可又得過上好長一段日子的不順心。
“你何不一直住在這兒,家都不用回了。”柳老夫人把杯子一放,柳靜言神情微訕,但柳青蕪還在呢,在侄女面前被自己娘說了不是,柳靜言臉面上也有些過不去,臉凝在那兒喝著茶,也不說了。
柳青蕪也不留在這兒聽祖母和姑母說話,藉口去廂房看錶妹,從主屋中走了出來。
停了兩天的雪傍晚時紛紛揚揚的又落了下來,知綠給她打傘,柳青蕪朝著廂房走去,才到門口聽見了裡面傳來的尖喊聲。
守門的丫鬟給她拉開厚簾子,走進去一瞧,床榻旁的地上扔了一面的銅鏡,孫玉蓉縮在床上,看到柳青蕪進來,驚叫的讓她不許看。
“你來看我笑話的是不是,你走。”孫玉蓉遮著臉趕柳青蕪走,一旁孫玉芙勸著她,她哪裡肯定,看柳青蕪的眼神依舊是不善,就算是知道這鐲子裡的藥粉不是柳青蕪放進去的,東西總是她送的,都沒安好心!
“你若是情緒還這麼激動,那疹子可退不下去的。”柳青蕪坐到了床對面的桌子上,淡淡的提醒她。
“你!”孫玉蓉哼了聲,到底是愛美的,她怎麼會不在意自己這張臉,“那你也不許看我。”
“情緒激動,易躁易怒,喝下去的藥成效都不大,心平氣和的病才好得快。”
“不用你假好心。”孫玉蓉打斷了她的話,柳青蕪看著她,忽然嘆了一聲,“讓表妹替我承了這無妄之災,我心裡也過意不去,表妹若是喜歡我那琉璃燈,我就把它送給你,當是表姐賠禮。”
孫玉蓉眼神閃了閃,心動著呢,可轉眸一想,她喜歡的東西怎麼可能這麼大方的就送給自己了,捏著被子問,“這琉璃燈,是不是也是別人送你的。”
“是呢,我平日裡出去的時間少,也沒什麼機會見這樣的,表妹真聰明,確實是別人送的,夜裡點著,比一般的燈可漂亮呢。”柳青蕪笑看著她,孫玉蓉咬著牙忖思,又是別人送的,該不會也有問題吧。
想到這兒孫玉蓉的臉頰處就一陣疼傳來,疼的她嘴角微抽,即刻就回絕了柳青蕪的贈送,“我不要,你自己留著吧。”
“那梳妝檯上的玉屏呢,也是別人贈的,我瞧你那天也挺喜歡。”
“不要不要,你的東西我都不要。”孫玉蓉發著脾氣忽然大喊的打斷了她,說話時嘴巴張太大,又是一陣的難受,她看著柳青蕪眼底裡滿是哀怨。
“那好吧。”柳青蕪含笑低頭喝了一口茶,應了她的話。
孫玉蓉怎麼會不要呢,柳青蕪說的每一樣東西她都想要,可一想到這些東西也是別人送給表姐的,她臉上的傷就會不斷的提醒她,她有些怕了,她怕柳青蕪的東西有問題,怕她還會不舒服。
浮腫幾天的感覺太難受了,孫玉蓉一下就長了記性,柳青蕪的東西她以後即便是眼饞著,有了這一次教訓,她是不敢再要了。。。
柳靜言一家住到了二十三,孫玉蓉的情況好了許多,儘管臉還腫著,比起來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
二十四這天楊大夫過來看了一趟,二十五一早柳靜言一家回儀都去了。
此時柳尚義帶著許氏回去已經有十來天,平姐兒養到了柳老夫人這邊,含芳院這裡就剩下柳思霖一個人,許氏離開的頭幾天還哭鬧過幾回,還跑到柳老夫人這邊來要娘,後來也知道這樣沒用,便對所有人都壞著脾氣,也不知道許氏離開時和他說了什麼,柳思霖看誰都帶著些敵意。
這幾天柳府上下都忙著,含芳院裡不缺照顧的人,柳思霖再鬧騰也還有奶孃看著,等到二八二九,漯城這邊不分白天黑夜的開始放煙火,柳思霖玩心也重,轉移了一些注意力,終於沒有再一直喊著要娘。
二九作三十,團圓飯。
柳尚榮在家中吃了一些後很快就入宮去了,柳尚義不在,三房的人也在儀都,除了一群的孩子在院子裡玩鬧,柳家的新年過的不如往年那般熱鬧。
李氏扶著柳老夫人出了前廳,漯城裡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