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文哥,你小聲兒點兒,別嚇壞了女兒。”夏玉荷趕忙勸道,這斯文人發起火來,可比野蠻人還要厲害上三分。只可惜晨起的寧夏還處在迷糊當中,直到幾分鐘後她才搞清楚狀況,敢情是自己昨晚鳩佔了鵲巢,闖得禍:“爹,夏兒錯了,我只是想跟一飛哥說再見的,哪知道會睡著了。。著道巢,”
“你啊。”寧學文怒極反笑,見女兒一臉的討好模樣,心頭的那點兒火也就徹底的澆滅了,“算了,等你一飛哥回來的時候,記得跟人家賠罪去!”
“嗯!”可惜他們此時並不知道,這一別的日子可比他們想象得要長得多。
43、大伯來信
()鄭一飛走後的第十天,寧家的兩個小娃下學回家,便被屋子裡異常陰沉的氣氛給駭住了,夏芸溪扔下了書包,猛的衝進了夏玉青的懷裡,大驚失色道:“爹,難道是咱家的小飯館要關門歇業了不是?”
“你個小烏鴉嘴!”夏玉青給了後腦勺她一巴掌,氣得笑道:“少在這裡咒你老爹!”
夏芸溪和寧夏一齊拍拍小心肝兒,還好,家裡的經濟支柱沒有倒。既然不是舅舅的問題,寧夏便將視線轉向了寧學文,小心的拉著他的袖角兒,問道:“爹,出什麼事兒啦,你們這個樣子,女兒很擔心。”
“夏兒,唉~~”夏玉荷把女兒抱在了膝上,和丈夫交換了下眼神,便也不想瞞著女兒,便道:“你大伯來信了。”
消失已久的寧學武終於有了音訊,對於寧家可是天大的喜事兒一樁啊,怎麼爹孃都是一副愁雲慘霧的表情,寧夏心裡咯噔一緊,心說:“難道是大伯和祖母出了事兒。”不想再胡亂的揣測,便摟緊了夏玉荷的脖子,叫道:“娘~~”
夏芸溪也急得不行,見大人們都在躲躲閃閃,她便把話茬兒拋給了李媽,“奶孃,你來說!”
“這——”李媽老臉一紅,知道自己平日裡嘴巴不進,才讓小的們都找自己開炮,可主子們在場,哪輪到她開口啊,便苦笑了一下:“姑爺,您就直說了。”
寧學文端起了茶杯,慢慢的小酌了起來,完全無視掉一大家子都在眼巴巴的指望著自己一開金口,夏玉荷無奈的瞅了眼兀自為難的丈夫,替他開口道:“你大伯信上說他在京裡做了個武官兒,也置備了些產業,下個月你祖母的壽辰,要我們全家都去京城。”
“哇,京城啊,爹,也帶我去好不好?”夏芸溪顯然對大人間的恩怨一無所知,眼睛閃閃發亮的陷入到了對遠行的幻想當中。寧夏心裡也覺得奇怪,就道:“這是好事兒啊!”大伯升官,家裡人何必愁眉苦臉,難不成是怕他報復舅舅不成。
“你不知道,你大伯的意思是——”
“李媽,把夏兒和沫沫都帶下去!”夏玉青推著三個人出了房門,就是上了門閂,夏芸溪不幹了,直拍著房門,不滿的嚷嚷著,寧夏眼珠子一轉,單手捂住了夏芸溪的嘴巴,另一隻手指了指房門,就把耳朵貼了上去,夏芸溪馬上心領神會,嘻嘻一笑,就學著寧夏的樣子,一齊聽起了牆角,最後受不了八卦的**也加入到了偷聽的行列。還好寧家的房門隔音效果實在是差強人意,三人倒是將房裡面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姐夫,別在拖拖拉拉了,我就直說我的意見,寧大媽的年歲也大了,自是希望兒孫陪在自己的身邊養老,姐夫這些年來雖然嘴上不說,但我和姐姐都知道,你始終是放不下當年的事情,現在大媽和大哥總算是平安找到了,你還猶豫什麼,帶著我姐和夏兒過去,大哥的為人我瞭解,他絕不會虧待了你們的。”
“我們走了,你和沫沫怎麼辦。”夏玉荷問道,眉眼之間盡是解不開的煩惱。
“沫沫嘛?”夏玉青沉思了片刻,便帶著一股決絕的意味開口道:“姐,你把沫沫帶在身邊,她跟了我,只會受委屈。”
夏芸溪聽到了這裡,早就憋紅了眼睛,李媽忙把小丫頭按在了懷裡,只聽夏玉荷接著說道:“那你呢,你怎麼辦,要留下李媽嗎?”
“不。”夏玉青堅決的搖搖頭,道:“李媽也也上了年紀,我一個粗人也難照顧她周全,她還是跟著你們的好,況且兩個小的也離不開她啊。”
“玉青,你要一個人留下?”夏玉荷拽著弟弟的袖子,紅了眼圈,想他們姐弟兩人從出生開始,從來都是相輔相持,獨留下他一人,做姐姐的又如何不心酸啊。
“姐,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只是個做弟弟的,不可能跟著姐姐過一輩子,早散也好,也免得日子久了,心裡更加的難受。”門外的夏芸溪知道爹爹說一不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