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皺眉,“十四歲就出來走江湖了,連這個都不懂!”
“走江湖就非得了解煙花之地啊!”展昭惱怒,微微眯著眼望向別處,嘟囔一句,“不像你白五爺,風流天下!”
“這話兒我自個兒可沒說過,也不知道誰傳出去。”白玉堂有些掃興,展昭拽了拽他衣袖子,“唉,什麼叫分不清楚?說全了!”
白玉堂想了想,湊到展昭耳邊說了一句,“就是雞鴨混雜。”
“啊?”展昭一臉吃驚,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做買賣。不過麼,展昭也打起了退堂鼓,窯子倒也還好些,他就怕進小倌兒樓,怎麼說呢,倒也不是說有什麼看不起,只是一個個大男人娘裡娘氣,看著怪彆扭。
“覺不覺得奇怪。”白玉堂看展昭,“一個老頭……還帶著個童子,上這來幹嘛?”
展昭想了想,臉上神色複雜了點,“這個麼……”
白玉堂皺眉,推了他一把“想什麼呢!”
展昭氣樂了,“準你想不准我想啊?你想什麼我就想什麼呢!”
白玉堂張了張嘴,扶額,覺得和他拌嘴也沒個結果,還是正經事情要緊,“要不然……先找人問問。”
“哦。”展昭點頭答應。
白玉堂一躍下了樓,在路邊找了個小混混,給他些銀子,讓他去燕華樓打聽打聽。不多會兒,小混混出來了,說,“五爺,我問了,掌櫃說,那兩人進了柳公子屋了,像是熟人。”
“柳公子?”白玉堂愣了愣,問,“哪個柳公子?”
“柳易番柳公子啊!”小混混臉上露出些怪異笑容來,“五爺沒聽過麼?驚採絕豔柳公子!這可是松江府四大公子之一啊。”
“驚採絕豔就能排上四公子?”展昭忽然很感興趣地問,“那白五爺排第幾?”
話沒說完,就見那小混混臉都白了,抽了口涼氣轉身就跑了。
展昭覺得莫名,回頭看,只見白玉堂鐵青一張臉,咬牙,“死貓,公子說是小倌!”
“呃……”
展昭尷尬,張了張嘴,隨即伸手猛拍白玉堂肩膀,“原來是這樣啊……呵呵。”
白玉堂嘆了口氣,再找那小混混已經找不見了,不然多問問他關於柳易番事情。
“那劉公子會不會有問題?”展昭琢磨了一下,“我倒是想見見他,要不然咱們進去?”
白玉堂似乎有些為難,“嗯……”
“怎麼了?”展昭想了想,笑道,“我明白了,你白五爺松江府哪個不知誰人不曉啊,萬一傳出去說你上這兒來找柳公子,那可麻煩了!”想罷,展昭指了指屋頂,“有辦啊,你上去等著,他們都不認識我啊,我進去找他。”
“你進去找他幹嘛?”白玉堂吃驚。
“聊唄。”展昭還挺自信。
“你不是最怕小倌麼?”
“呃……”展昭只想到對方應該不認識自己,不怕被人認出來,可忘記這一茬了。
“算了!”白玉堂搖搖頭,“咱倆都上房吧!”
展昭只得同意,這柳公子屋子也好找,據說燕華樓頭牌就是他,所以他住應該是天字第一號房。
白玉堂伸手指了指二樓東邊第一間屋子,展昭心領神會,和他一起一躍上了房。兩人都是高手,悄無聲息地落到了房頂,沒弄出半分聲響。
先抽起一塊瓦片,見是走廊位置看……正好那少年拿著茶盤開門走出來,關上門打了個哈欠,往另一頭走。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悄悄地盯著,就見他進了另一間小屋,兩人推算了一下地方,準確地找到了那一間屋子頂層瓦片,掀開往下看……
那少年正寬衣睡覺呢,房裡就他一個人,很快就熄了燈。
這麼說來,他家主人可能還是在那劉公子屋子裡,兩人又回到了東邊第一見屋子房頂,白玉堂運上內力,拂袖一掃……一片瓦片飛起,展昭順勢伸手一接。
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沒有任何動靜就將瓦片揭了,當然也沒有驚動屋中人。可等兩人往裡一看,才發現屋中之人動靜太大了些,別說掀一片瓦,拆了屋頂也未必能發現。
兩人先是聽到下面傳來嘩啦呼啦聲音,一看,展昭和白玉堂就覺得眼皮子直抽……只見下頭一大桌四個人,有男有女,正打馬吊呢。
展昭狐疑地看白玉堂,白玉堂也失笑……這柳公子夠市井啊,怎麼著也得吟詩作對什麼,沒想到直接打馬吊。
兩人在房上等了半日,沒聽著什麼秘密,下頭倒是糊了一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