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昨天她被噎到,還讓聖佑緊張兮兮的,誤會有人意圖對她不利在食物中下毒。
聽到她低聲下氣的請求,宗方聖佑揮手讓外人退開,只留下她和他。
“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遲了?你本來也是那群人之一不是嗎?從小我就是這麼過來的,你今天能感同身受廠吧?”
原本因為昨天虛驚一場,所以今天打算找些事情讓她開心些,宗方聖佑特意請來師傅,為她量身訂作一些新的加賀友禪和服;現在聽她如此自怨自艾,執意要離開他,不知怎的,宗方聖佑胸中怒潮開始翻騰。
“我有在反省了,所以我不是已經很努力的在補償你嗎……可是我實在做不來啊。你說要我和你外公作對,那天他就已經當面放話,要我別再出現他面前,所以我也沒有勇氣繼續下去……”
這意味著聖佑的酷斯拉作戰,可以說是很成功也很失敗。成功的是確實撩起他外公的怒氣,失敗的是再也無法進一步行動。
“當我的未婚妻有這麼令你難受嗎?”
連日來,他們獨處時吵吵鬧鬧,有時他氣不得也笑不成;偽裝成情侶時,看著她在應付一大堆騷擾他們的記者時,那些出人意料的好笑反應,讓他幾乎要養成寵她的習慣。
那份帶點甜蜜帶點有趣的氣氛,總不自覺的讓他心情豁然開朗,有她在身邊,感覺挺不賴的不是嗎?他不想改變現況。
冰封的心逐漸融化,瞧不起女人的他,慢慢的接受這個女孩是與眾不同的。她雖然是被他脅迫而來,但卻不曾為了貪圖他的利益,而想借機巴上他,反而非常認份的乖乖扮演他溫良恭謙,卻偶爾出點小紕漏的未婚妻。
效果理該出現了,從外公對她的惡劣印象看來,只要他再堅持非娶她不可的說法,大概不多久後,外公便會將培育繼承人的目標轉移到其他兄弟身上。他該已算重點性的完成反抗計劃才對。
就算現在他不再搭理她,反正兩人在他城裡各做各的,別讓她回國,使外界以為他們親暱地一同生活,然後隨時間過去,靜待外公作出決定也就足夠。
可是直到昨天,看她臉色蒼白暈過去為止,他才知道預定的安排似乎產生了變數。一想起當時怕她會出事的那份恐怖心驚,就連現在也仍叫他餘悸猶存。
他承認他確實會總懸念著她,但是他不想知道原因。他不可能愛上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孩。
驕傲性格讓他不敢深思,為何不願隨便將她丟在城中放任她去的原因;所以他乾脆不去管它,能維持這小小的安逸就好。
再過些時候,他應該就能理清自己,到底是以什麼樣的眼光在看她……
“當你的未婚妻……難受的讓我想窒息。”
難受的不光是就算在城內也不能輕忽大意,隨時可能有偽裝成石燈籠的記者,跳出來偷拍她的那種不自由。
更難受的是,屢次受他調侃時,在不安與不服氣之中,她竟然會感到一絲絲受他獨寵的喜悅?她是唯一會受他戲弄的女人。這表示她在他心中確實是不一樣的?
然而欣喜之後,她卻害怕去探究自己對他的真正感覺。她必須坦承,他的確很照顧她,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內,讓她在他的羽翼下接受保護;一切的一切老實說不可能不讓她心動的,但心動之後呢?時間一到她又會變成如何?
她不能喜歡上他,不該眷戀眼前假象;賠了名聲賠了自由,不可以讓自己最終連心也賠給他!
倘若他對她有意,也許她還能抱著萬分之一的或然性,就這麼沉迷於他似夢似真的噓寒問暖,假裝他是她命中註定的王子……
但實際上,王子自然會喜歡閃閃發光的公主,怎樣也輪不到,她這個在一旁陰暗角落裡掃地擦窗兼洗衣、為了生活而賣命的普通人。童話是童話,現實是現實。
烏鴉就算塗上金漆,也不會變鳳凰,只會全身僵硬急性中毒而亡。
與其最後在她陷入無法自拔時,卻發現什麼都成了可笑的痴人說夢,還不如趁她只是對他有好感的時候,及早脫身。“所以……請你讓我走。”
對他,該還談不上是喜愛,現在走不算太遲。她伸手輕輕撫上胸口,想平復那份有點難受的心悸……
沒錯,她不會難過的,只是……有一點心酸和落寞,彷彿心上被劃了道細細的傷口;說是疼,其實她還能忍住,可說不疼……真的嗎?
“事情還沒了結你就想離開?這和我們當初的約定不同。”
和她在一起好些日子,他險些快忘記什麼是生氣,但他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