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羽嗯了一聲,此刻還早,而那禁制的發作還等到晚上,幾人便在這“天池”邊留了下來,蘇羽乘著這一點時間,扯來大量的青藤,將這青藤結成繩索,綁在了這天池邊的大岩石上,他一個成年人總不能像那小男孩一樣被人抓著足踝浸泡進池水中,所以他準備利用這青藤,到時只需要扯著這青藤浸泡其中便可。
原本蘇羽看著這小女孩鳳兒才四五歲。正合適浸泡這種“提米絲之淚”,後來想想她體內沉眠著魔神,不知道這種魔神的力量會不會和這提米絲之淚衝突,說不一定會弄巧成拙,便就此作罷,收起了這種想法。
木頭人坐在這天池邊,抬頭看著濃霧之中不斷流淌下來的提米絲之淚,嘴裡喃喃自語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說不出來的憂鬱神色。
蘇羽看著他,心頭升起了一絲奇異的感覺。這個人臉木頭人總是一臉嘻皮笑臉的樣子,不論對誰都有點玩世不恭的樣子,唯有在聽到提米絲的名字或事物時,才會浮現這樣的憂傷神色,讓人隱隱感覺他也著無法對人說的往事,這個被封印在了祭祀提米絲的神殿之下的人頭,到底和提米絲曾經有過什麼樣的關係?
不提蘇羽等人在這裡等待夜晚那“黑鐵守護者”貝絲芬麗的禁制再一次發作,卻說那個帶著小男孩利用傳送卷軸離開這裡的白衣女子。
隨著白光閃動,白衣女子牽著這小男孩,已經出現在了一排石屋之前。
這遍石屋相當的簡陋,冷冷清清,當白衣女子帶著這小男孩出現在了這裡的時候,竟然剋制不住,突然一把抱著小男孩,哭泣了起來。
“武兒,是娘對不起你,誤了你的大事,早知道娘就該委屈求全,去求求你大伯才是,今天如果不是隻娘一個人帶你去,無人護法,也不會亂了你的心神,導致功虧一潰,武兒,是娘對不起你。”
白衣女子哭了起來,小男孩忙著反著抱住了白衣女子,叫道:“娘,你不要傷心,武兒沒事的,不就是沒有了不壞之身嗎,武兒一定會跨出這個世界的,跨出了這個世界,不壞之身,也就沒有效果了。”
白衣女子痴痴看著小男子,嘆息著:“武兒,不壞之身,可保你平安長大。只要你不離開這個世界,不壞之身都可保你性命無憂……唉……”說到這裡在,她突然憤恨的站了起來,道:“那幾個小畜生壞了武兒你的大事,不雪此恨,我誓不為人。”
小男孩搖搖頭道:“娘,算了,這是孩兒的命運,我想,沒有不壞之身,也不一定就是壞事,多些危機感,武兒也許會進化得更快,這個就算是仇,武兒也想以後長大了親自去報,娘,你就不要再替武兒操心了。”
白衣女子聽小男孩這麼說,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道:“武兒有這樣的志氣便好。”
那小男孩道:“媽,那個長著人腦袋的木頭人很怪呢,他的速度,好像比娘你還要更快。”
“嗯……那傢伙的確很怪,就算是娘也從來沒有見過,武兒,你好好的留在這裡修煉,早點進入七階,娘離開一會。”白衣女子說完,這小男孩很聽話的點頭,然後走進了迎面的石屋之中,白衣女子連著擲出數個卷軸,很快卷軸上升騰起了一道道的光幕,將這遍石屋籠罩住了,然後,她才又擲了一個傳送卷軸,倏忽間消失離開了這裡,再出現時,已經抵達了一處看起來破敗的古殿之前。
這古殿看起來已經擁有相當的年月,此刻看起來破敗不堪,只能依稀感覺得到曾經的輝煌。
白衣女子看著這破敗的古殿,心事重重,喃喃道:“曾經的輝煌,轉瞬即逝,阿茲特克的白虎,這血海深仇,遲早要找你們討回啊。”
一邊低聲輕語一邊走進了這破敗的古殿之中,迎面的古殿之中,顯得陰暗而森嚴,在這古殿之中,什麼也沒有,只有迎面的地方,存放著數不清的靈位,看起來十分的觸目心驚。
一個接一個的靈位,代表著曾經消逝了的一個接一個的生命,白衣女子跪了下來,臉上的神色,變得沉重無比,雙手合什,低聲輕喃著:“各位列祖列先,阿茲特克人的深仇大恨,我們從未敢忘,可是,我將一切希望都寄切在了他身上的武兒……卻因為我……因為我的無能,而無法成就不壞之身,能夠前往‘魔性山林’,抵達那天池的一定也是白虎的阿茲特克人……這口氣,我忍不下去啊……當年,他留給我的唯一的機會……”一邊說一邊慢慢的從身上取出了一物。
這東西竟然是一根鳳釵。
看著這根鳳釵,白衣女子精神有些恍惚,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