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的,我不滿意,你說我性子被養的太嬌,嫁高門大戶怕和公婆處不好,說他忠厚老實,非要我嫁,現在可好!就因我生不出兒子,他就敢在外頭養個外室,如今連孩子都有了,這叫我可怎麼辦,姨娘,我不管,我要和離!”
“和離什麼!”紀氏咬牙道,“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的,真是欺人太甚!”
次日一早,玉珠也得知這事兒,不是特別驚訝,沈灩嫁給溫春華,她早就知曉,雖不太清楚夫妻兩人之間的事情,可是沈灩性子高傲,對溫家嫡子不算太好,感情都是相互的,她這樣,對方遲早會心寒。只不過,做出養外室的事情的確不道德。
這事情她說不上對錯,不過還是吩咐管事的給紀氏那邊撥了不少東西過去,沈灩怕是要在家中住上一段日子。
初九,溫家父母攜溫春華和兩個女兒來沈府跟沈灩道歉,玉珠沒過去,這算是溫家的家事,她摻和進去不好。不過聽丫鬟說了,溫家二老看著很是可憐,當著紀氏和沈灩的面前,打了溫春華,又說這次的事情亦會處理好。
紀氏冷著臉問,“如何處理?那個外室和那孩子,你們打算如何?”那孩子據說和溫春華長的七八分相似,不可能有假。
溫家二老啞口無言,半晌才道,“這事情是春華不對,那外室我們會送去鄉下莊子上,孩子,孩子卻希望留在府上,畢竟是春華的骨肉。”
沈灩氣的跳腳,“一個野種你們也想留在府上,我的顏面何存!我要同溫春華和離!”
事情到底沒談攏,溫家肯定不會放棄孩子,這事情於孩子無關,他們總不能把孩子也給送去鄉下。等著溫家人一走,沈灩哭著鬧著要和離。紀氏豈會讓她和離,兩個女兒,肚子裡還懷著一個,和離了可怎麼辦。
沈灩又氣又怒,就動了胎氣,府中又是一片慌亂。到了元宵,她胎象才穩了些,元宵節,府上一塊用膳,沈羨這幾日也在,沈家人少,就那麼幾個人,用膳時寂靜無聲,紀氏到底沒忍住,跟沈羨說,“世子,阿灩的事情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溫家太欺負人了,想請世子給阿灩做個主。”
府中女子怕是沒這個能力,唯有沈羨,他是朝中重臣,若去找溫家,溫家肯定會盡快把事情處理。自打上次溫家人上門,這都過去幾天,溫家卻連個信都不曾有。
沈羨道,“用過膳再說此事。”
紀氏和沈灩心中大定,都以為他會看在兄妹的面子上幫沈灩這把。
用過膳,食案撤下,眾人不曾離去,聚在偏廳喝茶,紀氏急道,“世子,阿灩的事情該如何,我想著,溫家……”不等她說完,沈羨打斷她的話,“能如何,你讓我解決此事,是希望我親手剮了那對母子?不過一個外室罷了,正好生了男孩,讓溫春華納她做妾就是,那孩子阿灩願意養就養在她身邊,不願意丟給那妾侍就成,還有甚需要解決的?”
紀氏被這話震的懵了,沈灩也不可置信的瞪著沈羨,“大哥!”
沈羨淡淡瞥了她一眼,“不然你打算如何?不過一個妾侍罷了,納了就納了。”
紀氏忽然就想起過年那日,她附和嘉禾說的話,讓沈羨納孔芷喜做妾侍的話來。當時,沈羨離開瞥了她一眼,這,這件事情莫不就是跟他有關?是他捅出來的?她都聽說,溫春華那個外室膽小如鼠,沒人挑撥承諾什麼,怎麼敢抱著孩子尋上門去。真真是好狠的心腸,她不過一句話而已,他就讓把自己妹夫的外室弄上去門,攪的一家子不得安寧。
紀氏抖著身子說不出話來,心裡又急又怒,此事若真有沈羨摻和,女兒最後怕也只能吃下這個暗虧。他到底有多寵著姜玉珠,不過一句話,他竟如此陷害自己妹妹。
嘉禾也淡淡道,“可不是,不過一個妾侍罷了,做主母就要有個做主母的模樣,明日阿灩就回溫家吧,好好過日子,別再鬧騰了,溫家孩子不錯,這麼些年阿灩冷臉待他,他也不曾說過什麼。”
玉珠坐在一旁喝茶,不過問此事。
沈灩自然咽不下這口氣,說甚都不肯回溫家,此事也暫且擱置下來,溫家竟也不再上門。
過了十五,謝澈和孔芷熹要回幽州和櫟州。這幾日孔芷熹住在謝府,同謝澈見過幾面,相處還算不錯,她若閒的無事也會去找謝澈聊上幾句,元宵這晚,還是她陪著他在謝府用的膳,兩人也不算太冷清,用膳時她自顧不停的說著話,“謝大哥,明日沈大哥就要派人送我回去了,以後我閒暇的時候就給你寫信如何?”
兩人一起經歷這麼多,她還在謝府住了小半月,覺得兩人有一番別樣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