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頭,試圖將腦海中這些不斷翻騰的回憶畫面全部拋開。可是又為何,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沾溼了衣襟,貼在面板上,只覺得冰涼。
輕寒注視著縵舞臉上的表情變化,不著痕跡地打量起她來。
從什麼時候起,當年那個弱不禁風的孩子,竟已在不知不覺間悄然蛻變成如今這個亭亭玉立的少女。輕寒眸光微黯,他凝視著縵舞,她的心思他全都能夠看頭,只是
從回憶中抽離,縵舞故意掠過輕寒熾熱的目光,將頭別到一邊,她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氣來面對他。
輕寒看得出來,此刻的縵舞正竭力壓抑著自己內心激烈的情緒。
他微微一笑,卻是沒有溫度。眸中的寒光一閃即逝,一面舉杯抿了口茶,一面斜睨了眼窗外,風過,未留痕。
果真未留痕麼?輕寒冷哼了一聲。
察覺到輕寒的變化,縵舞也發現了不對勁,意欲提起置於桌上的劍,沒想到,被輕寒一把按住摸上劍身的手,向她搖了搖頭。
縵舞不解,看輕寒篤定的樣子,像是早已知曉了來人的意圖,也不慌張,甚至不見一絲打算將來人揪出的意思,神色淡然自顧自抿著茶。
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縵舞咬了咬牙,緩緩抽回手,有些不太甘心地往視窗處瞟。
看著縵舞心急如焚的模樣,輕寒不禁笑出聲來,“那麼著急做什麼,該來總是要來,與其由你追出去一探究竟,倒不如坐在這兒等著他自己送上門來,不是更為省力麼。”
所謂的“來者”,其身份動機都在輕寒的掌握之中,他自然淡定如初。這可苦了縵舞,既要時刻提防著隨時都有可能降臨的威脅,又要與自己難以紓解的心結做著鬥爭,她掃了眼沒事人一般的輕寒,張了張口,話到嘴邊卻又都給嚥了下去。
輕寒的性子自己最瞭解不過,若是他當真沒打算說,怎麼問都不可能讓他開口的。
縵舞嘆了口氣,回身在另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