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花兩個時辰來這裡累不累?”
賈臻別開頭,“小爺不是來找你,我這回來是有正經事。”
“是嗎?”石小滿說著推開院子門,轉眸正好覷見一旁年邁的老人,心中約莫瞭然,“是為了……孟寒?”
孟寒被提名,下意識往石小滿身邊縮了縮。
老大夫捋了捋鬍子緩緩道:“正是,正是。若是姑娘不介意,可否讓我們去屋中短坐片刻?這人年紀大了,站這麼一會兒就受不住了……”
“坐是自然沒問題。”石小滿讓開身子,她把孟寒推了出來,“若是別的,你們得問他同不同意。”
孟寒自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不過他很熱心地請了老人進來,卻把賈臻堵在門口,義正言辭地說道:“你不能進去。”
賈臻傻眼,“我為何不能?”
孟寒氣呼呼地在他面前關上門,“就是不能,你一來香香就會趕我走。”
好在賈臻反應及時,一隻腳卡在門縫裡,硬生生地把門破開,橫眉豎目,“小爺我今兒個就進來了,怎麼著?”
孟寒抿唇看著他,半響沒說話,扭頭走進了屋裡。
“嘿。”賈臻稀罕地看著他的背影,還以為他又要跟自己打起來呢,都做好了接招的準備,怎麼這就輕易地走了?
殊不知孟寒是到屋裡守著石小滿去了,他要好好跟小滿說,這個人不安好心,以後都不能讓他進來。木盆早不知道被扔到了哪裡,他只管在石小滿身邊膩著,眼睛牢牢地盯著面前的老大夫,眼下看誰都不是好東西。
正好賈臻拾了他掉地上的木盆,裡面還有幾件衣服弄髒了,賈臻把東西擺放在幾人面前,對著孟寒道:“你連衣服都洗不好,你還留在這裡添什麼亂?倒不如跟我回去把病治好了,到時候你若還想再回來,我定不會攔你。”
石小滿正在跟老大夫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猛地看見賈臻陰沉的臉,轉頭再看身旁孟寒眼眶紅紅的,一動不動地盯著那盆髒衣服。
偏偏賈臻還不肯罷休,繼續挖苦道:“你別以為躲在這裡當個傻子就沒事了,現在鎮上的都在看你家笑話,雖說你爹那些妾室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但好歹還有你爹的孩子呢。你覺得你這樣合適嗎?”他話裡咄咄逼人,越說越慷慨激憤:“小爺要不是看在咱倆的交情上,也不至於三天兩頭地往這裡跑!今兒個你願意跟我回去最好,不願意就是綁,我也得把你綁回去!”
孟寒驀地抬頭,泛紅的眼眶憤怒地看著賈臻,拳頭在身旁緊緊捏著,大聲說道:“我不是傻子!”
賈臻猛地被他氣勢唬住,反應過來後絲毫不退讓地吼回去:“你就是傻子!”
孟寒沒再說話,一聲不吭地端起木盆衝了出去,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還在愣愣聽著兩人對話石小滿被撞了一下,眼看著孟寒的背影就要消失,連忙站起來跟上去:“孟寒,你去哪裡!”
然而他不知是沒聽到還是故意不回答,竟無半點回應。
石小滿立在原地看了賈臻一眼,譏誚地開口:“賈少爺可是滿意了?效果達到了?”
賈臻垂眸,忽地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甚是滿意。”
“既然這樣,輪到我說了。”石小滿雙手環抱,面容很平靜,眼眸卻犀利無比,“或許你不知道,孟寒這條命是我救回來的。當時我遇到他的時候,他渾身是血倒在地上,若是沒有我估計撐不到今天,也就沒有你什麼事,更沒有你說的那些妻妾什麼事。所以你明白了嗎?現在他這條命是我的,該如何做,該去哪裡似乎輪不著你開口。”
她不等賈臻出聲,又繼續道:“據我所知,你跟孟寒以前似乎惡名遠揚,作惡多端。別說家裡的事了,幾個月大的孩子都差點被他凍死,又怎麼會管那些?”
賈臻彷彿被堵了嗓子,“你怎麼……”
石小滿截住他的話:“所以賈少爺是有何居心呢?”
賈臻說不出話來,許久不知才無聲低笑道:“我能有什麼居心呢?”
他看著孟寒離去的方向,“只是他家出了那樣的事,鎮上的人都在議論的時候,小爺我忽然頓悟了而已……”
他每回路過孟府大門,看著上面官府查封的貼條,總能聽見過路的行人議論“善惡終有報應”。賈臻一開始還會作勢要教訓對方,然而說的人那麼多,他哪能教訓得過來?聽著聽著就耳濡目染了,回想以前兩人做過的事,竟然還覺得有幾分道理……
賈臻這般想著,卻對那些人道:“老子即便錯了,也輪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