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同尋常,可究竟是什麼卻又捕捉不到,真不知道這兩父女搞什麼鬼,看來自已要小心才是。
“起來吧。”
蘇南天沉聲揮手,心裡陡的跳動一下,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玉鉤,她長得不太像她孃親,雖然俏麗,卻帶著一抹活力,而她的娘卻總是憂鬱的,憂鬱的女人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所以那時候自已才會拼了命的想娶她的孃親吧,甚至許諾了要好好的善待玉鉤,可誰會知道那樣一個柔弱憂鬱的女人,內心卻是堅韌的,像一塊冰石,直至沉落湖底,也不原諒他。
玉鉤退到一邊去,半垂著頭,一小縷的秀髮滑落下來,掩去了她眼裡的暗芒,唇角抿緊,這蘇採雪和蘇老爺是什麼意思,把她叫進來,打量了半天,也沒什麼動作,自已不會那麼倒黴的要代嫁吧,她可不要啊,雖然歐陽離煙長得俊美又有權勢,可自已只是一個小丫頭,這身份要是被識破了,她可就沒命了,她倒不怕那什麼克妻的狗屁謠言,可自已什麼樣的身份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廳內一下子寂靜無聲,只聽到蘇南天沉重的喘氣聲,這男人臉色不定,看到玉鉤,忽然想起了之前對那個女人的傷害,心忽然疼起來,不想傷害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到底是她留下來的骨肉,可是女兒該怎麼辦呢?蘇採雪看著爹爹的樣子,心裡多少已猜出一些,不禁冷笑,這想法是不是太遲了,揮了揮手。
“玉鉤,先下去吧,老爺的賞賜待會兒送到香雪軒去。”
“謝謝老爺,謝謝小姐,”玉鉤說完緩緩退了出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相信,這兩父女一定不安好心了,她還是小心些為好,玉鉤暗自下著決心,這將軍府越來越難待了,自已還是找機會溜出去吧,可小菊怎麼辦呢?玉鉤臉色恍惚的走出正廳。
石階下站著幾個小丫頭,羨慕的圍過來。
“玉鉤,小姐叫你進去幹什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啊,可不許獨吞。”
“是啊,有好事大夥兒沾沾光,”幾個小丫頭一唱一合的說著,玉鉤抬頭淡然的笑了一下,掩去心頭的紛擾:“要是真有賞賜下來,一定會和姐妹們一起分亨的,大家放心吧。”
玉鉤在香雪軒裡深得小丫頭們喜歡,就是府裡其它地方的丫頭也都挺喜歡她的,只有小蠻一臉難看的冷哼一聲,掉頭訓起那幾個丫頭。
“小姐是那麼容易賞東西給人的嗎?她又做了什麼好事值得讓小姐賞東西了,只不過叫進去問話罷了。”
“是,小蠻姐姐,”小丫頭們趕緊乖巧的開口,規矩的站到一邊去,小蠻和玉鉤可不一樣,她是小姐的貼身丫頭,而且個性張揚,惹惱了她,她們這些小丫頭可沒有好果子吃。
玉鉤不去看小蠻,自覺的立於一邊,今日她連和小蠻鬥嘴的心情都沒有了,倒讓小蠻疑惑的多看了兩眼,不再為難她。
廳堂裡,蘇南天望向女兒,低沉的開口。
“算了吧,你再另外找個人代嫁吧,那丫頭就讓她留在府裡吧。”
蘇採雪臉色一變,唇角浮起笑,卻帶著涼颼颼的寒意:“不行,除了她,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難道爹爹還忘不了那個女人嗎?留著玉鉤可不是件好事,十八年前的事既然女兒能知道,玉鉤早晚有一天也會知道,如果她知道了,只要傳出去,爹爹的名聲可就完了,蘇家也完了。”
蘇南天一怔,什麼話也說不了,女兒說得沒有錯,蹌踉著起身揮了揮手。
“隨便你吧,爹爹累了。”
說完轉身往外走去,那身影滄桑蹣跚,像一個垂矣的老人,事實上將軍正當壯年,可是十八年前的事揭露出來,對他的打擊太大,一下子老了十歲。
蘇採雪聽著廳外響起丫頭們的聲音,緩緩的站起身,鮮豔奪目的鳳裙被風撩動得飄舞起來,陽光透過窗欞映照在她的臉上,是聖潔透明的,眼眸卻又帶著異樣的狠厲,輕咬著唇,笑沒有一絲兒的溫度。
這才是剛剛開始呢。
自從蘇老爺和蘇採雪把她叫進正廳,玉鉤便覺得心頭不安,偷偷觀察蘇採雪的神情,卻又沒有絲毫的端睨,對於皇上的賜婚,蘇採雪一點反應也沒有,既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不高興,總之她每天照舊吃飯看書賞花,小日子過得有滋有潤的。
可是這樣風平浪靜的日子總讓玉鉤感覺到一份窒息的難耐,好像會有一場暴風雨即將要來臨。
小菊看她神思恍惚,不由得擔心的追問。
“玉鉤,你沒事吧,”說著伸出手觸控玉鉤的腦門,又試了一下自已的腦門,肯定了玉鉤並沒有生病發燒什麼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