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方才是個頭?吳虹告訴我,玩家只有我們四人,每個玩家身亡就是出局,只有局中僅剩最後一名玩家的時候,遊戲就結束了。”
“吳虹怎麼會知道怎麼多?”蘇簡覺得不可思議,忍不住插嘴問道。
“你不記得了麼?吳虹是陣主啊!”
蘇簡細細回想,確實,當時那名眼鏡青年確實說過,吳虹是陣主,陣主是第一個摸牌的人,摸牌之後,所有人就都稀里嘩啦到這個新世界裡來了。
“陣主既然知道這麼多,為什麼她卻第一個第一個出局了呢?”
李銀笙掩口而笑,說:“那是因為,一來陣主有義務通知所有的玩家,讓大家都知道這個遊戲的基本設定,所以她很辛苦地找你和雨如;二來,二來麼,她認識了一個人,然後就深陷情網,無法自拔了。蘇簡,你知道這人是誰吧?”
蘇簡聽她換了稱呼,心中一愣,繼而一痛,心知吳虹遇到了自己在這個世界裡的兄長——蘇筠。
“那時我就勸她,易尋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既然來到這個遊戲的世界裡,總要體驗一把與這樣溫潤如玉的男子戀愛是種什麼樣的感受。她聽著十分心動,要知道,在現實世界裡吳虹雖然是個‘白骨精’,可是無論是同學還是同事介紹,都沒有她看得上的。”
蘇簡聽李銀笙口中說出“溫潤如玉”四個字,突然很為蘇筠驕傲。雖說這是個遊戲的世界,可是蘇簡覺得自己與這遊戲之中的家人之間、同僚之間,以至愛人之間,這份感情從未有任何摻假。換句話說,她就如與真實世界裡的家人、同僚、愛人一樣地相處著,也體會著同樣情感的回報。因此一剎那之間她由己及人,她便懂了吳虹。
李銀笙見蘇簡神色有異,嘻嘻笑道:“沈謙,你不會也愛上了這個世界的誰了吧?”
蘇簡不答,卻冷著聲音問:“那後來吳虹是與蘇筠哥哥私奔出逃了麼?他們又是怎麼死的?”
李銀笙愣了愣,笑道:“我差點忘了,那位蘇公子,還是你眼下這個身份的哥哥!”她說話聲音之中便帶了幾分怨毒,“大家都抽到破字訣,憑什麼你與吳虹都成了大家千金,雨如更是一方諸侯之女,憑什麼只有我,身份微賤,為奴為婢?”
蘇簡默然,在遇到李銀笙之前,她一直覺得自己在局裡的這個命運實在悲催,而這具身體,也在南征之中差點掛掉,然而聽李銀笙這般說,她一時竟不知道回答什麼好,良久方道:“可是你不覺得,你在我們四人之中,是相貌最出色的麼?”
李銀笙聽了,登時嫣然一笑,如異花初綻,明媚萬方,道:“是麼?真的漂亮麼?”說著,她從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銅鏡,照了照,又攏了攏頭髮,道:“漂亮有什麼用?我這般相貌,你那哥哥,照樣一眼都不看我。”
蘇簡突然道:“於是你就設計害了他與吳虹?”
李銀笙聽了,嘿嘿冷笑出聲,道:“是,沒錯。”她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說:“那時吳虹,也就是劉家的秋棠小姐,已經許給了五王殿下。我百般勸說,才說動吳虹答應與你那蘇筠哥哥離家出逃,我還幫他們安排了不少事,包括幫他們安排了路上偶遇的那夥盜賊話說你家哥哥還真是疼愛阿虹,他們兩人到死的時候,蘇筠還護在阿虹身前,不讓她被那些盜賊玷辱。”
蘇簡聽得怒火中燒,她忍不住踏上一步,抓住李銀笙的領口,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李銀笙錯愕地看著蘇簡,柔聲道:“沈謙,曉玲從來沒有忘,你對曉玲是最好的——”
“所以你就安排了這個天牢給我,然後指望我感恩戴德地在這裡幽囚到老死麼?”
李銀笙聽了這話,終於歡暢無比地笑出來,道:“沈謙,你不要急,你若是現在對我不利,那就便宜了雨如。我死之後,你必為五王或是石琅所殺,這樣的話,柔雅那個賤丫頭就贏了。”
蘇簡有片刻的猶豫,心中那股殺意便漸漸弱了,良久,她放開了李銀笙。李銀笙便將領口重新束好,又對著鏡照了照——
“沈謙,我把你留在這裡,是為了你好。”
“這個世界我剛剛玩上手,我剛剛大權在握,最有權勢的男人都拜在我裙下,我怎麼捨得讓你現在死?”
“我贏了雨如那丫頭之後,我還是會把你留在這天牢裡,直到哪天我在這個世界裡玩膩了,我就讓你出局,然後遊戲就結束了,我們大家一起回到現實裡去,豈不好?”
蘇簡心中的怒火又騰了起來,李銀笙見她面色不善,嬌聲道:“別生氣啊沈謙,要知道,這可是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