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又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你……你這個……你這個……”
桑若雅眨巴眨巴明亮的眸子,氣的粉頰上泛起淡淡的紅暈,大口大口喘息著,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跪在藥廬外的富態男人與虛弱的兒子交換了一個眼神,怔了怔,猜測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和賴神醫的關係,最終,抱著唯一的希望,突然朝桑若雅磕頭哀求起來,“姑奶奶,求求您,可憐可憐我兒子吧,求求您救救她吧,我給您磕頭了,我給您磕頭了……”
他突然的哭喊聲嚇了桑若雅一跳,轉過身為難的張了張嘴,小臉皺成一團,她不是不想幫,剛才能說的她都說了,可那個死男人理都不理她,她也無可奈何啊,更何況這裡還是人家的地盤,說穿了,她不過是被他撿回來救治的人。
腦子裡突然閃了一下,桑若雅狡黠的眸子彎了彎,唇角微微揚起,她突然得意的笑了笑,故意咳了兩聲,衝著那扇緊閉的門,拉高嗓音喊道,“行了行了,你們別再求了,他不救你兒子我救,你們這就隨我進來!”也起聲一。
音落,桑若雅掛著淺淺的笑容,水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扇門,在心裡默數,一、二、三……
砰——
果然不出她所料,賴藥清抱著白白踢開門,陰沉的黑眸不期然間,撞進桑若雅笑盈盈的水眸裡,驀然,心裡漾起一絲悸動,幽眸不自然的閃了閃,別開臉,冷漠的道,“哼,你救,你確定你有這個本事嗎?”
桑若雅聳聳肩膀,不在乎他的冷嘲熱諷,朝他懷裡的白白柔柔一笑,伸開雙臂,白白立刻興奮的搖了搖尾巴,奮力掙脫賴藥清的胳膊,撲騰一下竄進桑若雅的懷中,小腦袋撒嬌似的不停蹭著她。
“臭小子!”賴藥清眸子緊了緊,生悶氣的冷哼一聲。
白白也不甘示弱,窩在桑若雅懷中,用輕蔑的眼神睇了他一眼,發出一聲嘲笑的低吼。
桑若雅笑得大眼睛彎成月牙形,摸了摸白白的頭,看似與白白說話,“小雪球,反正我是沒什麼本事救人啦,不過這裡也不是我的底盤,人死在這裡也不關我的事,可就怕,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的傳出去,某些人神醫的名號就堪憂了哦……”
此言一出,一旁的富態男人驚出一身冷汗,這絕美的女子到底是想救他兒子,還是想要了他兒子的命啊,他呆愣愣的張了張口,“姑奶奶,你,你,我可就這一個兒子啊……”
“你閉嘴,反正你兒子都這樣了,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嘛!”桑若雅立刻瞪了他一眼,怕他壞了事。
雖然賴藥清還扭著臉,一副冷漠清高的模樣,可桑若雅看得出來他已經有了些許遲疑。
桑若雅與白白對視一眼,一人一狼賊兮兮的偷偷笑了笑,清了清嗓音招呼道,“你們,抬著他跟我進來吧!”說罷,率先抱著白白跨進屋內。
那抬轎子的下人彼此交換了下眼神,最終一致將目光看向富態男人,只見他低垂著眼眸作思考狀,然後狠咬了咬唇,站起身道,“把少爺抬進去吧。”
富態男人立在門外,目送著兒子的身影進了屋內,片刻之後,那抬轎子的下人也都全部退了出來,這是賴神醫的規矩,除了病人,誰都不得踏進他的屋內,即使他心焦如焚,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賴藥清冷睇了他一眼,轉過身,面無表情的抬腳進了屋內。
“咳咳……咳咳……咳咳……”
少年全身無力的躺在轎輦上,被屋內濃郁的藥味燻得喘不過氣來,猛烈的咳嗽起來,咳了半天,臉上都咳出了異常的紅潤。
桑若雅徘徊在那一排冒著熱氣的藥爐前,將白白放在桌子上,從左到右一個一個藥罐子揭開來聞了聞,又撲閃著黑亮的眼睛仔細看了看裡頭的藥汁,最終,挫敗的沉下小臉,每一種氣味都差不多,每個藥罐子內也都是黑漆漆的藥汁翻滾著,她這個外行人根本看不出任何區別來。
“小雪球,你說哪一種藥有效呢?”實在無奈的桑若雅只能偏過臉,詢問起雪狼來。
白白舔了舔爪子,抬起綠眸看著桑若雅,輕輕搖了搖尾巴,表示無奈。
賴藥清斜靠在一旁的桌子邊,面無表情的凝視著桑若雅的一舉一動,輕挑了挑眉梢,發出一聲譏笑,“連藥都分不清,還不言不慚的要救人,只怕死人的可能性要大一些。”頓了一下,他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才糾正她,“還有,那小子叫白白,別叫他小雪球這麼土的名字。”
桑若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側過臉不好意思的衝雪狼笑了笑,“原來你叫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