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夏家誰沒聽過!興兒一愣,轉而再問婆子來求什麼,聽了緣故之後,他點點頭,表示會把訊息傳達給他家二爺,讓婆子先走。
婆子伸脖子往不遠出賈璉那方向瞧,又看了眼興兒,不悅道:“你家爺不就在哪兒麼,我這裡可是十萬火急的事兒,麻煩你現在就去告訴!”
興兒對婆子這副催促態度很是不喜,那有求人這般霸道的,氣哼道:“你沒看我家二爺正忙呢,我家的事兒你有何資格管有的沒的,你這樣哪是來求人姿態,不要太猖狂。”
婆子聽這話更不爽了,狠瞪一眼興兒,可想到自己求人就得忍著點,總不能這會兒得罪他,雖從袖子裡取出二兩銀子塞進興兒的手裡。“小哥兒別見怪,我就是個直性子。我看璉二爺在那兒不過是和幾個下賤的菜農說話,沒什麼忙的,發煩勞小哥兒現在就去通報。我這裡真有十萬火急的事兒。”
興兒看眼正熱聊的璉二爺,瞧在他家二爺那副認真殷切的面容,他心裡便曉得他家二爺這時候是絕對不能打擾的。況且這夏家的事兒跟他們二爺能有多大幹系,耽誤一時半刻算不得什麼,再有就是他還不喜歡這婆子的霸道,偏就不給她通報。
哼,有兩個銀子就了不起!?
他家二爺給得賞錢可不這些。
興兒冷笑一聲,把錢塞回婆子的手裡。
“你不說,我自己來。”婆子伸手便推開興兒,便直接朝賈璉的方向去,“奴婢見過璉二爺!”
賈璉正手抓著一把青棗,跟賣棗的老農打聽“有幾顆樹”、“家在哪兒”、“一棵樹能產多少斤”之類的問題。
所以,夏家婆子的話直接被他給無視了。
婆子尷尬地站在原地愣了愣,有俯身行了禮,“給璉二爺請安。”
賈璉買了一筐棗子,吩咐興兒等抬走。付了錢之後,他笑著跟那老農道:“改日拜訪,有個買賣想跟您做!”
賣棗的老農不勝惶恐,忙擺手道不敢,又覺得這麼說不對,急忙說歡迎。高興地腿抖,差點立馬給賈璉跪下了。
賈璉伸手攙扶了老農一下,道了聲:“注意身體。”
鬆手之後,便拂袖,身影綽綽而去。
就那一下攙扶,使得賣棗的老農淚眼汪汪差點當場哭了。他在京城菜市賣了幾十年的棗,頭一次碰見這麼平易近人的貴族公子。真好!真好啊!他真的好生期盼跟這位叫人尊敬的貴族公子做生意……
不行,眼淚掉下來了。
老農背過身去,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夏家的婆子還站在原地傻愣,回了神兒之後,嫌棄地掃那老農一眼,才想起來去追賈璉。因興兒幾個正忙著叫馬車搬棗,賈璉這兒是一個人往前走。
婆子一下就黏糊上了賈璉,高聲喊了句:“璉二爺!”
賈璉這才轉頭,斜視掃一眼那婆子,“我們認識麼?”
“不認識,我是——”夏家的婆子正要熱情地準備自我介紹,賈璉便面無表情地截了她的話。
“那就滾遠點。”
那、就、滾、遠、點?
夏家婆子在腦子裡又慢慢地迴盪一遍這句話,看著賈璉走在前頭的清絕背影,有點恍惚。她剛才是眼瞎了麼,明明才剛這位璉二爺跟那些老農說說笑笑的很可親,怎麼這會對自己有病又冷,還用狠決的話打發她。
婆子深吸口氣,咬著牙,因想到了她家太太小姐的囑咐,再次隱忍上前追賈璉。
“璉二爺,奴婢是桂花夏家的管事婆子,奴婢今日來是代我家小……不對,我家太太來請您幫忙的。二爺,您知道桂花夏家吧?就是京城內遠近聞名的皇商夏家,宮裡頭的一應陳設盆景都是我們夏家供奉的。”婆子笑嘻嘻地解說道。
賈璉頓住腳,目光在婆子的身上刮過,眯起了眼睛。提到桂花夏家,賈璉忽然想起個人來,只是這個人怎麼會跟他扯上關係。
此時,賈璉眉頭緊鎖,腦子裡只想了一句話:紅樓裡的悍婦可不多……
是他運氣好,這麼小的機率都能被他給碰見了。
“有事?”賈璉挑眉,語氣清淡地問。
婆子高興地點頭:“我家太太聽說璉二爺擅養牡丹,而今市面上有很多人爭破頭想花重金買呢。夏家便是做些花啊盆景的,璉二爺若是有意跟我們夏家一塊兒做生意……”
“沒興趣。”賈璉冷冷地回絕。
夏家的婆子再次咬牙,假笑道:“璉二爺不要回絕的這麼快,再好好想家,我們夏家可是會給你一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