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誠齋兄,這新教軍首領可並非土包子一個,也是精通兵法之人。我們夜襲新教軍營,他們新教軍也是如此。真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也。”
“大人,我們是堅守至天明還是直接殺回營寨?依小的愚見,固守此寨對我方相當有利,我軍的兵力因時齋兄領走一部分而已遜於新教軍,莫不如等時齋兄回來之後再行與新教軍交戰不遲。”
正說著,從大本營方向出來幾條長長的火龍,朝著新教軍營寨方向急馳而來,應是新教軍料到麒麟衛可能與己有同樣的行動,故迅速回師。
許維不住地盤算著,這楊芳之言乃是穩妥之計,可如果堅守,那就失去了剿匪的意義,弄不好反被和��巫嘁槐荊�底約宏菸笳交��彰挪徽劍�擁腥�幀�
但如果正面真與新教軍接戰的話,己方兵力並不佔上風,且戰力又與新教軍旗鼓相當,能否退敵並免遭全軍覆沒就全看楊遇春回救是否及時。
楊遇春若被護糧的新教軍給拖住,在兵力不佔上風的己軍,就有可能敗北。若及時歸來,趁夜前後一夾擊,這新教軍必敗無疑。
許維尋思再三,決定鋌而走險,賭那楊遇春能及時回援。許維瞪大眼睛頗有氣勢地大聲對楊芳說道,
“誠齋兄,你馬上吩咐全軍將士,我軍能否取勝,就靠今晚一戰。此戰若獲勝,將每人重賞白銀五十兩。若臨陣退縮者,將當場予以處決,嚴懲不怠。”
“喳。”楊芳也應得特別的大聲,以達鼓舞士氣的目的。
新教軍的兩千餘兵馬正在快速地接近,呈現在許維眼前的是成片成片的火光並伴隨著口號的聲音,極有聲勢地逼近。
許維緩緩拔出佩於腰間的戰刀,高舉過頭,轉頭衝著站於自己身後的一千官兵大聲喊道,
“將士們,跟我衝啊,”
一勒馬韁,駿馬嘶鳴了一聲後,許維率先急馳而出,直撲向火光最亮處。麒麟衛二營計程車兵們見主帥身先士卒,自然不肯落後,以魚翼陣形整齊有序地士氣高昂地衝向新教軍。
麒麟衛直接很有效地從新教軍的中心部位切入,把新教軍劃為兩段,兵鋒直指新教軍主將。可新教軍在主帥令旗的指揮下,很快便從兩翼把麒麟衛團團包圍起來,並分出一撥人馬擋住楊芳所統率的前鋒隊,雙方在黑夜中激烈搏殺著。
雖然戰力與麒麟衛有些許差距,可新教軍依靠人數上的優勢還是把麒麟衛給包圍分割。麒麟衛二營一千人被新教軍分割成數十團,只能各自為戰。
許維與楊芳及風雲被二十餘個新教徒隔開,一開始只有三個馬身的距離,逐漸隨著新教徒越來越多,與楊芳、風雲的距離也在拉大。
一盞茶後許維四周只剩自己一人獨自奮戰。每劈死一名新教徒,便有一名遞補上來,圍在許維周圍的新教徒始終保持在九人以上。
在這群的新教徒包圍圈外有一名將領立於馬上,始終目不轉睛地看著許維。見許維依然未見有絲毫疲乏感,整支麒麟衛也未崩潰,只好出言勸許維道,
“清妖,趕緊放下手中的屠刀,歸順我新教,可饒你不死。”
許維就因分神聽了此人這句話,手中的刀慢了些,便被一名新教徒給在後背上砍了一刀,割破了最外層的重甲。許維被壓抑許久的粗魯個性在生死存亡之際終於被激發出來,他不顧疼痛,罵了句‘他奶奶的敢砍我?’,反手便是一刀,砍斷那名新教徒的脖頸,只見頭顱飛出好幾米遠,那暗紅色的血液不斷地從斷口處灑出,也濺了許維一臉。此時馬上又從外圍增補了兩名新教徒進來。
這些新教徒殺也殺不完,真是厭煩得很。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可能自己也精疲力竭了。不行,要衝出重圍去,看情形要等那楊遇春來救可能無希望了,向楊芳與風雲靠攏也不實際,直到現在也未發現楊芳與風雲的準確位置。看來只能單騎與那楊遇春會合還有生的希望。
許維掉轉馬頭,擋開三柄槍的攻擊後,砍死擋住去路的一名新教徒,折返向新教軍營寨方向。
新教軍將領看穿許維的意圖,馬上高聲指揮道,
“擋住此人,務必活擒他。”
實在是眼前的新教徒太多,許維想逃也難以逃脫。才走出幾步,又陷入狂熱的新教徒的包圍之中。
時間正在不斷地流失中,而許維的體力也在不斷地下降著。拿刀的右手臂已經開始有些麻木,揮動的時候漸漸失去知覺。許維知曉自己實在是快到體力的極限了,如果援兵再不來,那真要弄個馬革裹屍還的下場。
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