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你豈會不知,沒錯,我是為了保護我曹家的身家性命,我曹家在下邳百年基業,豈能因為我一人而毀於一旦?再說,陶謙非是明主,想那曹公當年不過是頓丘令,會盟時僅有親兵一隊,彼時曹公追亡逐北抗擊董卓僅以身免,而今卻已是坐擁數郡的豪強。反觀陶謙,他身為徐州牧,麾下謀臣將官不缺,戶足百萬田畝豐美,可是卻毫無進取之心,也無進取之能,如今落得隻身北逃難道是我曹豹的錯麼?”
笮融愣了,想不到曹豹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不過很明顯,曹豹偷換了概念,陶謙的無能與曹豹的不忠並沒有直接的關係,不過笮融也不揭穿。
“如此說來,陶公不足依?豈非天意!”
“正是天意,陶公自己孤身北去,而不來彭國投笮將軍你,豈不是以及說明了他的態度麼?笮將軍何苦在糾結於此,應該順應天意,投效曹公,共建功業,笮將軍,眼下彭城已是孤城一座,夏侯將軍不過是先鋒,曹公大軍隨後就到,屆時彭城難保不失,笮將軍切勿自誤啊!”
看著言辭懇切的曹豹,笮融有種想要發笑的感覺,這兩個人前不久還在一起商討如何抵抗曹操,這言猶在耳,就又開始討論如何順應天意報效曹操了,這是什麼鬼天意?
“這,在下雖有此意,奈何擔心曹公不能見諒與我。”
“笮融將軍勿憂,曹公來時反覆交代於我,若是笮融將軍能夠秉承大義及時易幟,則大人官職不變,軍職再提升一階,仍是帶兵駐守彭城,我如今也還是領受下邳的都尉一職,曹公亦已上表朝廷,為我請封揚武將軍一職。我只是開了個城門而已,如今笮融將軍可是獻上一個郡國。豈可同日而語?”
曹豹的一番話讓笮融心動不已,心想也確實如此,曹豹不過是開了個城門而已。而自己則是給曹操一個完整的彭國,這其中的功勞豈能相提並論!
“哦?那曹公可有說過許我何職?”
曹豹眼珠一轉,曹操到真沒有說許笮融什麼職位,不過職位這種東西有用麼?這種東西不過是一張嘴一紙表文罷了。
“曹公允了將軍輔國將軍一職,恭喜笮將軍啊,呵呵。”
“此話當真?”
“我的小命此刻都在將軍手裡,我又怎麼會欺騙將軍。將軍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去問夏侯將軍。”
笮融看了看曹豹的樣子不死作假,而且曹豹也沒有那麼不怕死。
“也罷。待我親自寫信問問曹公,若是曹公回信,我就開城投降!”
“那我呢?”
“麻煩曹將軍現在城裡做客吧!”
“那你也跟夏侯將軍交代一聲啊!不然夏侯將軍還以為我被你殺了或者扣做人質,到時候一怒攻城可就不得了了!”
曹豹急道。笮融一想也是。於是拉著曹豹又出了城門樓,站在城牆上對著城牆下等著曹豹的親兵大聲道:“你回去稟明夏侯將軍,說是我留曹豹將軍在城中做客,等到曹公的親筆書信到來,我自會開城易幟,請夏侯將軍稍安勿躁!”
那親兵見狀,看來曹豹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只好撥轉馬頭回去向夏侯淵回報。
而曹豹的心裡卻開始忐忑起來。若是曹操回信的時候說錯了官職,或者是不承認自己的胡說八道。估計自己就要倒黴了,不過曹豹現在是身在虎穴,就算是萬般的無奈和忐忑,也絲毫不會改變他現在的處境。
想明白了這點,曹豹也聽天由命了,相信曹操不是個糊塗人,自己都能明白的事情,曹操沒有理由會看不出來,而且若是曹操連這麼一個空頭職位都捨不得,那自己死得也不冤枉了,誰叫自己眼睛瞎了呢!
於是,坦蕩的曹豹和患得患失的笮融把酒言歡,曹豹的態度反而讓笮融打消了最後的一絲懷疑,實際上若不是信件已經發出,笮融可能立馬就開城納降了!
下邳城裡,曹操看著笮融的來信,不由得撫須大笑:
“哈哈這個笮融倒是知情識趣,不過,曹豹的膽子不小啊!居然開口就是一個輔國將軍的職位,本官不記得有說過這話,志才可記得?”
戲志才放下手裡的文書,想了想道:“不記得,多數是曹豹自作主張吧!不過曹豹開了下邳城門而得了揚武將軍之位,想那笮融獻上整個彭國,得一個輔國將軍之位也不為過。”
曹操眯著眼點了點頭,不過嘴角上卻勾起一抹冷笑:“沒錯,一個空頭職位罷了,笮融有什麼本事與本官討價還價,倒是曹豹此人,能夠不拘一格,倒也是個能辦事的人!”
“主公,曹豹偌大的家業都在下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