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派你來的?”
聽她這麼說,他知道她八成還來不及看紙條,只要機密還未洩漏,把她給抓住,任務就不算失敗。
“我這是偷偷私會,哪有誰派呢……”他邊說邊等著機會,打算趁她沒防備時,將她反制。可惜他真的小覷小霜的能力,不但沒得手,反而多捱了幾下重擊,要不是他沒帶武器,小霜為了公平起見,將劍收起,僅以手腳功夫出手,他恐怕早就血濺五步。
最後他終於因抵擋不住,倒在地上困難的喘息著。
小霜冷冷一笑,“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看不出來你是錦衣衛的密探嗎?”
他力持鎮定的說:“哼!既然你知道我是朝廷的密探,還膽敢破壞我的任務。”
她不肩的斥道:“哈!我生來就是專門與你們這群專擅又傷害良民的狗賊作對的。”
“你!”小二狠瞪著她。
她懶得再跟他繼續閒扯,但又不能放了他,而押他回客棧要是被官衙的人發現,反而更糟,於是便剝下他的腰帶,將他綁在樹幹上,再撕下他衣下的一塊布塞進他的嘴巴,以防他叫來幫手,然後打算回客棧叫雷譽自己來看。
小霜跑掉,雷譽不放心卓雪雁一個人單獨在房間,可是他也不方便半夜了還跟她同處一室,只好守在院子裡。
他坐在迴廊暗處的欄杆上,今晚的月亮不像前些日子那麼明亮,密的烏雲疾走,也許過了子夜便要開始下雨,然而小霜卻還在外面逗留。
他知道自己絕非像卓雪雁所說的,對小霜沒有半點掛念,只是說到情與愛,他從未曾仔細去體會,對他來說,男兒只有責任和成就,所以當每個人都認定小霜和他是一對後,他便將她視為自己的責任了,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小霜懶得從正門進來,翻過圍牆後,即往梅園走。
雷譽在她現身前便已發覺動靜,於是嚴陣以待,一看見是她,終於放心。
“我就知道你會守在這裡。”她不禁醋意橫生。“我想,你並不是自願等我的。”
他不曉得要說什麼,或許他已懂得如何分析內心的想法,但卻不知該如何表達。
“你猜,我今天晚上逮到誰了?”小霜得意的將那張紙條拿出來給他,“白天被我逮到的那個小二真的是個密探。”
“喔。”雷譽審慎的消化她的發現。
“他在城外的林子裡養了信鴿,並蓋了個馬棚,裡面還有一匹快馬,他如果不是錦衣衛派來臥底的奸細,我的頭就剁下來給你。你先看看這張紙條吧。”
雷譽攤開紙條,將上頭的字逐一念出,“疑為寧夏軍區叛將餘孽,速擒到案。”
他抬起頭,表情凝重的看著她,“真是那個小二?”
“沒錯,我老覺得他行跡鬼祟,於是便好奇的跟蹤他,沒想到他利用小二的身分,暗中觀察來往的旅客,若發現可疑人物,再以飛鴿傳書呈報上級。”
“現在他人呢?”
“被我五花大綁在林子裡的樹幹上。”
“難怪錦衣衛的行動總是如此迅速,原來到處都有眼線。”雷譽忿忿不平的自言自語。“他沒有同夥嗎?”
“我只看到一個人。”
“告訴我在哪裡,我要去把他解決掉。”
“我也要去。”
“不行,你得留在這裡保護卓姑娘。既然已經知道她確實是錦衣衛要捉拿的人,我們更應該要好好的保護她,錦衣衛向來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會錯放一人,這會兒應該已有人開始行動。”為了顧及晚上城門都關著,若強行透過,必更引人注意,而離開城門還要兩個時辰,他吩咐小霜,“天一亮,你先將馬車準備妥當,等我一回來,我們就馬上離開。”
雖然小霜愛吃醋,但她倒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由於從小的薰陶,只要是牽涉到錦衣衛的,她都會義不容辭的幫忙。
“好吧。”
小霜告訴他林子的方向,和那個奸細受縛的大約位置後,兩個人便分頭辦事。
她先去替馬兒喂點糧草,然後準備好出發的馬車。
在她回房的途中,四周安靜得甚至聽得見一些震天價響的打呼聲和說夢話的聲音,可是已有地早起的公雞開始啼叫,看來是叫醒卓雪雁的時候。
回到房間後,她趕忙將卓雪雁叫醒,“卓姑娘,起床了,我們必須早點趕路。”
“小霜姑娘,你回來了。”卓雪雁真的很高興看見她安然無恙。“昨天……”
小霜匆匆的打斷她,“先別多說,等雷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