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們要來?”樓念遠打趣道,眼裡卻無一絲笑意。
“嘿嘿,你們幾位來的可真是時候,今日可是我們美人坊的小花魁牡丹開苞的日子。”常媽媽一說話,臉上的白fen就撲簌簌的往下掉,瞥見擦肩而過的蘇七七和跟在身後的司馬璃月,頓時雙眼一亮,心裡驚呼,好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即便是男兒身,卻是她此生見過最漂亮的人兒,若他是女子,不知要迷死世界多少男兒。
“嘖嘖,好一個美少年吶。”常媽媽暗暗感嘆,眼中竟也有種少女才有的痴迷。
不苟言笑的樓念遠到沒說什麼,抬腳也跟了進去。
道是慕容滫,偏偏看不過,冷冷的挖苦道“常媽媽,看來你真是寶刀未老,少女心氾濫啊!”
“哎喲,羞死老身了,慕容公子你說話還是這麼直白呀,哈哈哈。”常媽媽尷尬的哈哈大笑起來。
“嘖,她可不是你能肖想的。”臨走時,慕容滫再次冷冷的警告道,卻搞的常媽媽一臉莫名其妙。
蘇七七一看見那個老鴇,心就冷了下來,記憶中的美人坊是乾淨高雅的,絕不像現在她所看到的,從一家男伶館變成了一件低俗的妓院。
但是,她還是抱著極大的希望,急急的進到裡面。
連建築風格都不一樣了,以前爹爹的美人坊,前廳由四根極粗壯的紅色大柱子支撐著,每根柱子上又別出心裁的雕繪著五彩祥龍、七彩阮鳳、千年神龜和奔跑在雲端的白鹿,華麗而磅礴大氣。
相比現在,委實有狗尾續貂,掛羊頭賣狗肉之嫌。
此時,舞臺之上,正有一名女子,隔著薄薄的幕紗,靜靜的彈唱著歌謠,聲音清越婉麗,不失為一副好歌喉。
舞臺之下,水洩不通的圍著一群滿臉興奮之色的男子,雖衣著不同,卻有著相同的心思:今夜抱得美人歸。
蘇七七眼裡的失望更甚,頭也不回的往回走,剛好和剛剛進門的樓念遠和慕容滫碰上,無力的說了句:“走吧。”
物是人非事事休,此時的“美人坊”,並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
“哎,公子,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呀。”常媽媽嬉笑著臉,伸手攔蘇七七。
蘇七七頓覺厭惡,抬頭看了那個老鴇一眼,心中有氣,質聲道:“誰許你們取這個招牌名字的,馬上就給我換下來。”
常媽媽一愣,被蘇七七臉上的不耐和厭惡嚇道,心想,她之前並沒有和這位公子結怨,怎麼今個就招惹到他了呢?
“公子,你這是何意?”
“你這店名誰讓你取的,簡直辱沫了美人坊這三個字。”只是眨眼之間,蘇七七已經躥上房梁,掀了那個刺眼的牌子,咔嚓咔嚓幾下,那個紅色的店牌就變成了一堆爛木。
“嘿,你這是拆我常媽媽的招牌,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活膩了啊,你?”常媽媽一擼袖管,啪啪幾下,頓時從屋內小跑出二十幾來個剽悍的狀丁。
“你們統統都給我上,今日一定要給我好好教訓下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也不打聽打聽,我常媽媽在這臨祈,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誰敢,還不退下。”隨著一聲氣勢磅礴的怒喝,樓念遠虎目一掃,頓時威嚴無限,倒也有大將之風。
“誰敢欺負我司馬璃月的人,就是明擺著和我作對。”司馬璃月也站在了蘇七七這邊,不爽的看著那些不知好歹摩拳擦掌的人。
原本圍在裡面看錶演的人,也都紛紛湧了出來,把蘇七七幾人圍成了一個圈,相同的是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果然,不管在哪裡,圍觀,總是人的一種本能的天性。
“樓將軍,你來評評理,老身我哪裡招惹了這位公子,他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毀了我的牌子,你道是評評理。”常媽媽氣憤的一隻手指著蘇七七,雙眼通紅,似要吃人一般。
她今日定是出門沒上香,才會有今日這劫,瞧瞧,這幾個,都是她惹不起的主,真是流年不利啊!
蘇七七頓時清醒,不覺有愧,剛剛也只是一時衝動,沒想到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心裡的不滿發洩了出來。
但是,她的心裡真的無法忍受這個所謂的美人坊的存在,那簡直是對大爹爹曾經的心血的侮辱。
想著,轉身,擠出人群,往停在路邊的馬車走去。
“哎——你。”常媽媽不依,
“閉上你的嘴巴吧,要是再招惹她,砸掉的不僅僅是一塊牌子。”慕容滫站在身後,冷冷的說道,“這錢足夠你再買一塊上好的木牌,記住,不要再取美人坊三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