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了被子,一張像熟透了果實般的小臉皺得更緊了。
“寶貝,怎麼難受了?哪裡難受?”
年與江擰著眉,看著她一副焦躁的樣子,急得探手去撫摸她的額頭,卻被她一巴掌拍開,扭擺著身子不停地呻吟著,痛不欲生的樣子。
“乖點,讓我看看你怎麼了!”年與江一隻手按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觸了觸她的額頭,緊皺著的眉心才慢慢舒展開來:也不燙啊,是不是醉得難受?
年與江想起自己醉酒的時候也沒這樣痛苦不堪啊,就是倒頭大睡而已,最多會感覺到身子發熱。
想到這裡,他忙幫她蓋好被子,起身去浴室將毛巾在溫水裡浸溼,擰了擰,拿了出來。
再看床上的百合,居然又把被子踢開了,雙手煩躁不堪地在頭上掠過,嘴裡喃喃道:“難受,好難受!”
年與江走過去,剛拿開她的手,準備幫她擦一擦額頭上薄薄的汗,百合卻突然抓住年與江的胳膊翻身起來,“嘔。。。。。。”得一聲,嘩啦啦吐了他一身。
濃重的酸臭酒氣瞬間在房間裡瀰漫開來,年與江不由地後退一步,卻瞧見毛衫上的嘔吐物正滴滴答答往地毯上滴落。
“喂!”年與江拿著毛巾的手用力捏住了毛巾,咬著牙無奈地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卻發現那個幹了壞事的丫頭放開了他的胳膊,一仰頭,又倒在枕頭上睡了過去!
年與江快要瘋了!
他從來沒有伺候過醉酒後的人,更何況是女人!
沒想到竟然這麼麻煩,這樣讓他欲哭無淚。
但是,看著床上那個仍然皺著眉頭很不舒服的女人,他不得不咬咬牙,進浴室先把自己清洗乾淨了再說。
再次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卻看見百合趴在床邊,按住自己的心口,不斷地乾嘔,卻好像再也嘔吐不出來,只是嘴裡不停地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