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錯冷冷道:“那是我自家的事。”
尉遲旭聽他口氣中充滿了冷酷殺機,心知不假、登時不覺又驚退了一步。
秦三錯仍然站在原地,臉色冰冷,眉字籠罩著一股森森殺氣,看起來簡直像“死神”一般,甚是可怕。
尉遲旭不禁打個寒譁,厲聲道:“秦三錯,林秋波不會饒你的,你永遠不能得到她。”
秦三錯道:“我知道。”
尉遲旭道:“但你如果依她的方法規矩做人、就可能得到她。”
秦三錯道:“你說錯了,她對她的男人,期望大高,說老實話,不是我可以辦得到的。
因此,我只好放棄一切努力了。”
尉遲旭聽了,倒抽一口冷氣。
秦三錯舉步行去,一步步迫近他,臉上充滿了殺機。
尉遲旭此時尚有體力,當下往後卻退。
他一退再退,背脊已碰到牆壁,無法再退,當下厲聲道:“秦三錯,你剛才放的都是狗屁,我告訴你,你天生就是個壞坯子,與我是同一型人物。”
秦三錯不恨反笑,道:“這話說得好。”
尉遲旭道:“不是你不努力,而是她發現了你這一點。嘿!嘿!
這正是老子提醒她的。”
秦三錯恍然大悟,不禁恨聲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剛才你口口聲聲拿我作比”
尉遲旭突然一怔,目光越過對方肩頭,落向房門那邊。
這等舉動,意味著有人在房門口出現,而這個出現之人,必定有相當份量之人,才使得尉遲旭發愣。
秦三錯迅即回頭望去,目光到處,卻不見任何人影。
他快如閃電般回過頭來,但見尉遲旭已經兩眼翻白,後腦靠牆,全身無力,好像忽然要倒斃的樣子。
當此之時,縱然機智如徐少龍這一類的人物,亦將感到迷惑,因而定眼看看對方的演變。
可是秦三錯另走一路,他乃是詭詐多疑之人歪腦筋一動,首先從懷疑對方有詐開始想起。
他幾乎是立即就記起了林秋波被擒時的情景,其實尉遲旭乃是以一種迷藥暗器,擲在地上。林秋波一闖入房內,登時上當,失去行動之能。
秦三錯不管對不對,先閉住呼吸,同時運功收縮全身毛孔,以免受迷藥毒力侵入。
他更不打話,猛可揮掌劈去。
尉遲旭感到掌力壓胸之時,已來不及閃避了,但聽“砰”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掌。
他登時噴出一口鮮血,睜開雙眼。
秦三錯這刻才轉眼向地上望去,果然發現有一枚小小的絲囊,還來得及看見一絲白煙,嫋嫋升起散開。
這一縷白煙,顯眼已看不見了。著不是檢視得快,這刻絕難發現古怪。
秦三錯伸手抓住尉遲旭,輕輕易易地將他拖出屋外。
在院子裡,陽光遍地,空氣十分清新。
秦三錯這時才敢透氣,道:“尉遲旭,你的詭計這回不靈了吧?”
尉遲旭哼了一聲,道:“好,算我輸了,你給我一個痛快行不行?”
秦三錯冷酷地道:“沒有那麼容易。”
尉遲旭難以置信地看看他,旋即發覺這個來自陰陽穀的對頭,說話大概是當真的,於是皺起了濃眉。
秦三錯道:“你最多隻能活上半個時辰,我不殺你,你也得死,但你是個聰明人,定然相信我有法子使你暫時不死,多活個三五天,才在不停的慘號哀號中死去,你信不信我的話?”
尉遲旭道:“我沒聽說陰陽穀有這一門手法。”秦三錯道:“好,我就讓你試一試。”
尉遲旭忙道:“等一等。”
秦三錯道:“你已相信了,是也不是?”
尉遲旭道:“我信便如何?”
秦三錯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尉遲旭道:“好,你問吧!”
秦三錯道:“那四艘大貨船,是什麼來路?”
尉遲旭道:“這四艘貨船,乃是西康童家的鐵礦砂。”
秦三錯道:“不錯,但恐怕只是表面上的說法而已。”
尉遲旭一聽,可估不透對方到底知道了多少內幕,連忙道:“是的,表面上是童家的貨物,但其實他們只佔三分之一,我們幽冥洞府佔三分之一。還有一分,是五旗幫的。”
秦三錯道:“原來五旗幫也有份,那麼這條水路上,你們運銀子回去之時,一定不怕有人垂涎覬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