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謙不惜以恐嚇的代價來換取答案。
果然,還是得來硬的才有效。
很快,電話那頭便傳來了管家的嘆息聲。
只聽他這嘆息中帶著幾分感慨,悠悠間傳來了他年邁的聲音:“少爺,當年的那件事情,我其實早都已經忘記了,若不是您往事重提,恐怕我到現在都不會想起來,自己曾經還葬送過一個女孩的清白。”
管家對於賀瑞謙,多少是有些畏懼的。
遠在Z省鄉下的管家如今已經年近五十,再也沒有任何能力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孫女了,這些年沒再給賀家當管家,但是並不代表他對賀家的事情一無所知。
賀家原本是Z省中的商界翹楚,如今進擊到京都了,更是上了一層樓,這些喜事兒常常都會被Z省的人津津樂道,包括三年前那一場婚宴上那個未婚女孩對賀家獨子所作出的背叛,也在這三年間斷斷續續的被人提起。
往事隨風,雖說這些八卦都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但這種醜聞,是決然不會分時間段的,才三年而已,哪怕是過了十年,恐怕整個Z省的一些知情人,都還是會將那場婚宴聊起。
電話這頭的賀瑞謙聽著管家自責、愧疚的聲音,站在原地的身子猛然間一僵,臉色更是驟變。
來不及說些什麼,那頭的管家便又再次開了口:
“既然您這麼想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那我只有背叛夫人,還希望少爺能夠對我的孫女多多照料,我年事已高,沒有辦法再保護她了,看在我為您賀家付出了那麼多年年華的份上,希望少爺能夠寬宏大量。”
管家的聲音中滄桑透露著悲傷,悠遠中透露著後悔。
“那件事情並不是我的本意,而是夫人要求我那麼做的,顧月溪小姐其實是個不錯的女孩,雖說她沒有任何家庭背景,但是從你第一次帶她回賀家開始,我就覺得她一定會是一個很好妻子,即便她出生於較為樸素的家庭中,但是她的身上有一種親近可人的氣息,令人不由自主的喜歡,說實話,我這些年,也活在後悔中,說忘記,那是不可能的。”
管家終於在賀瑞謙的威逼下說出了當年事情的真相。
但是賀瑞謙卻是徹底的僵住了!
狠狠的閉上了雙眼,他腦海中回放著當初的那一幕幕,那個時候的她眼眶溼紅但卻一句話也不說,那時候的她受盡了母親和父親的冷眼嘲諷,但卻一句為自己解釋的話語都沒有。
可恨的是自己竟然還那樣無情的將她趕走。
她應該很痛吧?
三年的時光,她最青春肆意的年華,全部付諸給了他,可是他卻並未懂得珍惜,竟然在訂婚宴上口口聲聲讓她滾,之前還不覺得那一場事故可疑,但是三年過去了,他再度見到她,卻察覺到了她的不同之處,這讓賀瑞謙掙扎的同時也終於漸漸的發現了當年的疑點。
這會兒聽著管家的聲音陸陸續續的從話筒中傳來,他狠狠閉上了雙眼,腦海中浮現了他們訂婚那一天,她離開賀家之前的欲言又止的眼神兒以及她堅挺倔強的背影。
她為什麼不為自己辯解?
對了!因為她不屑
隨著真相浮出水面,賀瑞謙發覺自己此刻腦海裡滿是她的身影,就連她三年前是如何在自己懷中說笑,如何溫軟勸慰他的樣子,全數如潮湧般的浮現在腦海裡。
他想,她大約是不屑解釋的,畢竟懂你的人不需要解釋,不懂你的人,解釋也是枉然。
這一刻,他忽然有種衝動,想要找到她,找到她說清楚當年的事情!
心底一股不甘心咆哮而來,他整個人都在後悔的邊緣掙扎著,再想起今日他訂婚宴上她的出現以及她口中所說的那些話,賀瑞謙的心就這樣不可預期的痛了起來。
“謝謝你管家叔叔,這件事情我想我已經瞭解清楚了,另外您放心,您的孫女我不會動的,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錯不在你。”
他的話一落,那頭的管家便如同感恩戴德般的感謝了起來,再也沒有任何心情與管家周旋的賀瑞謙迅速結束通話了這電話,開啟了手機的撥號頁面,根本不需要尋找顧月溪的電話號碼,他自然而然的撥出了那個僅僅撥出過幾次的電話號碼。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他對她,還是用情很深。
不僅如此,此刻在聽見了這個真相的這一刻開始,他竟然有種急切的想要見到她的慾望,他想告訴她,他還愛著她,他想求她,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想知道,她是不是心底還有他,一切一切他都好想
男人或許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