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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諒我嗎?”

靳浩輝不肯動,固執的說。

“你會原諒我,對不對?”

展辰盯著他,反問道:

“你做了什麼?”

“我說如果。”

“既然還沒發生,何必想那麼多,如果你真的錯了,我會把你拉回來。”

展辰握著拳頭放在他面前,靳浩輝眼角微潤,同樣握拳和他相碰,這是羈絆,是朋友間的信任,最直白的交接方式,最深的誓言,就像喝過交杯酒成為夫妻,碰過拳成為兄弟,永遠的兄弟。

展辰把他扶著慢慢走進房間,靳浩輝體型比他結實,身材比他高,如果他老實,不成問題,可他就是不老實了,老是亂動,又嘿嘿傻笑,好不容易快到床邊,腳下卻繞進一件衣服裡,房間沒開燈,展辰也沒注意,兩人都伴個踉蹌,展辰敏捷,抱著他往床上落去,自己墊背,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微辣的酒精因子一陣陣撲面而來,灼熱的呼吸吐在耳邊,展辰被酒氣陶醉得暈乎乎的,一時間有點找不到北,背後是綿軟的床鋪,沒有刺眼的燈光,睏意很快席捲而來,胸口被壓著雖然有些氣悶,可還是抵不住睏乏,就這樣沉沉睡去。

夜涼如水,黑暗中一雙蒙著水汽的眼睛慢慢睜開,靳浩輝藉著月光仔細端詳展辰的睡臉,小了很多,瘦了很多,顴骨微微突出,看起來越發清秀,眼眶深陷得厲害,如果睜開,一定比原來更大更迷人,他慢慢撐起自己,俯視展辰,不管什麼時候,那雙粉紅薄唇都那麼水潤誘人,忍不住想銜進嘴裡,嚐嚐滋味,他低下頭,毫無顧忌的親吻,和夢想過千萬次的感覺一樣,柔軟溫熱,如輕鴻拂過唇瓣,舌尖撬開他的貝齒,很輕易的就探了進去,他彷彿很累,累到有人對他為所欲為都沉眠不醒,靳浩輝有點偷腥的歡喜,終於有一刻,他是屬於自己的,即便第二天他發現,也能掩飾為酒後失行,他不會怪他,他是那麼單純好騙,那麼容易寬恕別人。

靳浩輝在笑,言不由衷的艱澀,心酸,心痛到至深的黑暗,這麼多年陪著他愛他,可他那麼容易就成了別人的人,想要奪回來的慾望如野草般葳蕤。

你應該是我的,你的所有都是我一個人的。

靳浩輝在心裡狂嘯,他的舌退出來,吻如細雨落在展辰額上。

“即使我錯了,你也會原諒我,不是嗎?我的小辰子。”

半夜,封凡來電,展辰小心翼翼把靳浩輝平放在床上,關了門出來接電話。

“什麼時候回來?”

“我現在還不能走,他心情不好,今晚就不回來了。”

封凡知道他是指誰,展辰已經解釋過,如果他現在走到窗邊朝下面看一眼,會看到小區槐樹後面,一輛熟悉的黑色保時捷靜靜的停在那裡。

“別太累了!”

聲音裡透著刻骨的疲憊,展辰聽得心疼,急忙說道:

“天一亮我就回來。”

那邊掛了電話,展辰突然有種虛脫的漂浮感,封凡比他承受的更多,有人要殺的他,要毀的是他的公司,但他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連表情都沒有多餘,默默承受,應對,解決,一貫的強悍不可動搖,可是,這不正常,太不正常,他太強大,強大到封閉掉了自己所有的情緒,太不像一個人,展辰無法想象封凡對著他人述說自己艱辛苦楚時的表情,因為他似乎沒有這樣的感情,他的世界不需要這樣的感情,所以,不是因為他不露,而是因為他不能。

展辰曾問過他,為什麼淡泊名利卻還要繼續經營旗勝公司,他回答說。

“我手下的員工還跟著它。”

旗勝公司總員工20多萬,如果它真的崩塌,這些人將一夕之間失去工作,他有錢有勢,可這些人,承受不起,所以他不會放棄,拼盡全力力挽狂瀾,即使把自己弄得勞累不堪。因為只有他,才有能力帶他們度過難關,保證生活來源。

客廳裡亂七八糟,沙發上扔著換下來的髒衣服,地上的酒瓶橫七豎八,快餐盒堆在一個角落裡,垃圾桶也許久沒清理,展辰嘆了一口氣,自從工作後,對浩輝的事很少過問,忙總是理由,或許從來沒有真正將他放在心上,在被他關心成為一種習慣之後,對他的事,知道得越來越少,以致產生了錯覺:他不用擔心,他會把自己照顧得很好,每次和他見面他都那麼開心,所以他是最可以放心的一個。

展辰輕拿輕放的把客廳收拾了,廚房更是一片狼藉,放水,洗碗,拖地,洗衣服,等他把一切做完,整個房間煥然一新。擰了把熱毛巾,推門進去給他擦汗,靳浩輝睡得很沉,額頭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