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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受不得誘惑,奮身撲去,求得熱源,折了性命,墜落如秋風枯葉,歸於塵土。

蕭鬱被突如其來的呼聲驚醒,聽得是展辰,也顧不得開燈,直奔出來撤掉栓鎖,幾天沒他的訊息,電話打不通,到報社去詢問,人說去異地出差了,他說過,不回來會提前報告,雖然是句玩笑,但接連幾天手機一直不離視線,昨天硬被同事拉走,才不得以放在辦公室,結果回來發現未接,猜是展辰,回撥無人接,現在聽到他的聲音,總算放下心來。

門被開啟,展辰見蕭鬱平安無事,欣喜得拉開姿勢準備熊抱,誰知沒注意腳下,踢著門檻,身子前傾,差點摔個小狗撒歡,封凡手快,抓著他胳膊提起來,展辰回頭看他,燈光下的雙眼閃著明亮,眸眸璀璨,黑暗中他摸索到封凡的手,用力握上,封凡臉色一滯,手上帶力,將他扶正。

額頭上的繃帶在飛機上取了,好的差不多,留下一個鮮紅的結痂,不細看難以察覺,腦後的傷也已經痊癒,他鬆開封凡的手,還是一個熊抱,撲進蕭鬱懷裡。

“你在家真太好了,害我擔心一場,打電話怎麼不接,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那天晚上有人…”

“那天晚上?”

蕭鬱和封凡同時看他。

展辰高興得剎不住,差點說漏嘴,忙改口:

“晚上太晚,沒打擾到你休息吧,我鑰匙丟了。”

蕭鬱揉揉他的頭髮,心想:擔心得睡不著,怎麼會打擾。

他滿目情戀的看著展辰,夜黑燈暗,肆無忌憚柔情似水,可這樣深隱的感情在封凡被看得滴水不漏,蕭鬱看到展辰身後的人,收回手,神情卻沒多少變化,先開口道:

“這位是?”

聽到蕭鬱發問,展辰才想起,還沒互相介紹,他站直腰桿,臉色潮紅。

“這是我現在的上司,出差太晚,是他送我回來的”

在飛機上和封凡對好了臺詞,他不想讓蕭鬱擔心,如是說道。

“這是我房東,蕭鬱。”

從開門起封凡那雙鷹眼就把蕭鬱裡裡外外看個透心透骨,一雙含情目,面如冠玉,姿若清風,瘦高儒雅,一看就是外柔內剛的性子,是那晚接走展辰的人,難怪展辰會粘他。此時,蕭鬱的位置對著光,看出來有些刺眼,後面的人高大挺拔,如狼猛獸般的脅迫氣勢狹切著周圍的空氣,他站在暗處,臉上表情不分明,但看得出劍眉深沉,目光凜冽,鼻翼桀驁,輪廓冷毅,彷彿黑暗的化子,是個容易給人壓迫感的人。

“你好,我叫蕭鬱,展辰的房東。”

“你好,封凡。”

熱情不增,寒魄不減,依舊冷漠的語氣,展辰看著他笑,湊到蕭鬱耳邊,小聲說:

“他就這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你別介意。”

蕭鬱一愣,隨即笑開,心裡卻低下來。

展辰不知道他們各自的心理活動,只知道蕭鬱笑容好看,又偷瞄封凡:你也不錯。

冷豔野性,高貴絕美,都給他碰上了。

“我們先進去,別站在這裡了。”

“明天記得過來。”

冷冷丟下這句話,封凡轉身走了,留給展辰一個不明所以的背影,他傻愣著望著他離開。

蕭鬱但笑不語,展辰也不惱,依舊心情很好,只是看起來很疲憊,和蕭鬱回屋拿備用鑰匙,坐在沙發上避重就輕的報備這幾天發生的事,當然全是編的,是想了好久的,等蕭鬱把鑰匙取出來,他已經耷拉腦袋在沙發上睡著了,從墨西哥的中午醒來到回北京,已經十幾個小時沒睡覺,期間頭痛過兩次,還耗盡心思編了個自認完美的謊言,這會兒已經睏意成山,放鬆下來瞬間睡熟了。

蕭鬱放下鑰匙,把抱他進臥室,他枕在蕭鬱肩上,喃喃夢囈,歪著頭蹭蹭,像個睡覺不老實的孩子,蕭鬱放下他,捏了捏他鼻尖。

回來了就好,無需勉強自己去想一說就露餡兒的謊。

展辰撒謊時會頻繁的摸耳根。

每個人在特定的時刻會有特定的舉動,不自然的,慣性的,細微的,倘若自己還未發覺先被人識破,在某種程度上,這是不幸的。

一早醒來,展辰發現自己睡在蕭鬱床上,揉揉眼,走到客廳,桌上已經擺好早餐,兩碗清粥,熱騰騰的包子,屋裡卻不見蕭鬱人,他到院子裡找他,見他穿著清爽的家常服,正提著水壺給一盆芍藥花澆水,旁邊是三色堇,再過去些是一個小水池,種著四五株白蓮,荷葉清豔,蓮花出塵,滿院鮮花綠植,蕭鬱曾經說過,這些都是原來主人的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