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什麼破碎的聲音,他急忙回頭,看見那人被一槍打破了腦袋,腦漿和著血液流了滿地,向他腳下漫延而來……。
“啊!”
他驚叫出聲,猛地一下坐起來,顫抖著摸自己的臉,由於起身太猛,氧氣供應不足,頭極暈,一下子又倒回床上。靳浩輝還未深睡,在展辰驚叫時便醒了,黑暗中他看到展辰突然坐起又驟然倒下,心裡一驚,忙開燈,探過身來看他。
“怎麼了?頭很痛嗎?”
他焦急的詢問,展辰看著眼前放大的臉,突然伸手一掌打過去,靳浩輝吃痛,悶哼一聲。展辰手上傳來疼痛,他茫然的看著靳浩輝,才明白過來,自己著了夢魘,原來剛才的一切是做夢,神經放鬆下來,大大撥出一口氣。想起剛才好像動手打了浩輝,一陣緊張,侷促不安道:
“對不起,剛剛我。。。。。。”
“做惡夢了吧,沒關係,我臉皮厚,就你這點力氣,不疼,別放在心上。”
他雖這麼說,但臉上還是火辣辣的,不想就這讓展辰心裡不好受,又馬上笑起來。
“剛才夢見什麼了,嚇得這麼慘,以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怎麼這會兒就這樣了?”
展辰明白他的心思,他不忍浩輝委屈自己,心裡有些難過,可現在又沒辦法,難道要叫浩輝打回來,那樣才對不起他,更是傷害了浩輝,暗下決定:今後要對他更好些。
經他這一提,又想起了夢裡所見,心裡仍覺得誠惶誠恐,他蹙著眉,陷入沉思:我的想法錯了?以為那幫人良心所在,放我也留他命,可這個夢,難道他已經凶多吉少,命喪當時?他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那裡被追殺?有沒有什麼可以聯絡起來的線索?他跟我說的話有多少可信?還有……?
這過於繁雜和紊亂,一時理不出頭緒,展辰頭疼,也可能是因為從那年帶來這個毛病的這個緣故,所以一有點著涼就容易引起發燒。他從床上起來,到客廳裡倒了杯水,站在窗前,看著黑影森森的庭院:這件事得查查,他是生是死我都要知道。
靳浩輝看著展辰若有所思的出去,以為他在為剛才的事煩惱,心裡也很鬱悶,其實真的沒什麼,自己又不在意,他沒必要那麼自責,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負荷過重,一呼嚕睡過去了。
展辰進來,見靳浩輝沒動,想必是睡了,有點鬧心,輕輕嘆了口氣,開啟電腦,開始檢視日本新聞,今天5月5號,他瀏覽了最近3天的NHK,都是些國際紛爭利益關係,又往前推,5月初左右,同樣沒有與之相關的新聞報道,只有一個,東京都某高中女生失蹤案。或許在其他報刊上,他又點看《朝日新聞》,一連看了幾個大報,均未有線索。
難道還未發現?很有可能,那深林地段偏僻,若不是自己好奇心盛,被水聲引過去,一般人是不會獨自進那麼深的山林裡,倘若他真的死了,屍體被發現需要時間,而且還不知道那幫人是怎麼處理的,如果就地掩屍,那被發現就更難時間更長,昏迷之前,聽到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
天色漸漸發白,院子裡萬年青若隱若現,他看看時間,快到6點,覺得有些累,關掉電腦,輕輕躺到床上,浩輝熟睡的側臉看起來很孩子氣,展辰覺得有些心酸,但已沒精力再想這些事,抓緊時間補了覺。
第二天,靳浩輝很早就走了,這是他第一天上班,絕對不能遲到,他買回早餐,留了張字條就匆匆離開。展辰揉了揉眼睛,昨晚熬了夜,眼睛有些澀痛,臉也還有些痛,精神泱泱到浴室看他紅腫的臉消了些沒有,還好在醫院的時候冰敷了一陣,不然今早都無法出門。
這天蕭鬱同樣沒見到展辰,他出門時展辰還沒起來,他下班回來,展辰卻被另一個人接走了。
第9章 第九章
報社的同事們見到展辰的臉,或關心或調侃的打聽這是怎麼回事兒,展辰解釋是摔了,和他關係最好的小陳一臉可惜的唉聲嘆氣:
“唉,你說你一帥哥怎麼摔的時候我沒看見呢,真是遺憾,中午吃不下飯了。”
“那要不要我現在摔給你看看。”
“好哇,好哇,來來…為了不讓我餓肚子,我決定拍下來。”
展辰打趣道:
“別想看到。”
小陳哭喪著臉,展辰也不和他打鬧了,笑道:
“快工作了,小心被汪編看到。”
正式上班三個月,展辰性格謙和,嘴兒甜會說話,挺討前輩們喜歡,和新人關係也處得順,在報社裡如魚得水。
下班的時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