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身子裹在懷裡,親吻他的臉頰,頭埋在頸窩處,汲取著他的味道,只屬於他的味道。
等他完全進入,展辰隨著他的動作無意識的抽搐了一下,從來沒有人觸進過的空間,正為他帶來意外的新鮮和美妙,那種無與倫比的感覺讓他的身體變得敏感,一點點溫熱起來,從內而外,因為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的身體反應,代表著他的主人正全心全意享受這一切。
封凡終於可以放心一半了,抱著展辰,在他耳邊濁重吐氣,說著他還不能清楚接收的話。
“展辰,醒過來。”
最後一個深挺,深深埋進他的體內,在一瞬間,他似乎聽到展辰淺淺的細吟了一聲,封凡捧起他的臉,看到他整齊的眉微微皺著,神色潤澤安然,他不受控制的親吻他的額,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直到展辰不舒服的又皺緊些了眉,釋放出來。
醫生進來,他已經清理完穢物,幫展辰穿好衣服,深深的看了眼展辰稍漸酡紅的小臉,離開房間。
展辰仍是昏迷,不過情況好了很多,入針時,指骨敏感,他的知覺在逐漸恢復。用了藥後,下半夜從疼痛中醒來,他睜開眼,由於睡得太久,所有東西看起來不甚真實,閉上眼又睡了過去,到第二天早晨才真正醒過來。
墨西哥的早晨沐浴在天際乳白色的晨曦下,空山靜林,鳥語細碎,一縷清揚的光線輝映在英式古堡典色的外壁內院上,陳久魑魅的稜凌尖角,古麗魍魎的哥特式圓頂,整座瑰麗龐大的城堡明亮沉靜,佈置穩然,彷彿深處山林的海市蜃樓,表面平靜無波,內下卻暗潮湧動,不知吞噬了多少有心人的亡靈。
三樓的房間裡,女護士正忙碌著幫展辰量體溫換吊液,當她看到病人正微睜開眼看著她時,差點嚇了一跳,花容失色,不過尚算鎮定,意識到現在該立馬通知,快步走出房間,到封凡處。
這是他的要求,展辰醒來,第一時間通知他,衣服都未換,穿了睡衣直奔展辰的房間。
紫檀木長椅色澤凝重,上方正中是精緻鑲邊的深色畫框,其間裱著一張古老的人物油畫,典型的西洋古典式柔美線條;牆壁是厚重的泥邊色,高貴沉斂;燈芯玲瓏,紛繁巧制的天頂吊燈;細滑柔軟的雪絨被褥,這一切太過刺眼,他正在慢慢習慣眼睛能接受的亮度,封凡已經坐到床邊,冰霜般的表情輕和了許多,聲音也格外溫柔。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展辰有點怔忡的看著他,點點頭,他還記得昏迷前封凡和他雲雨,別過頭去,點點滲紅了臉,這個動作瞬間點燃了封凡,他掰過展辰的腦袋,捏著他的下巴,雙唇重重的覆了上去,展辰緊張地睜大眼睛看著他。
“唔!”
他想掙脫這個毫無預兆的吻,無奈和封凡眼對眼,看進一雙攝人心魄的墨瞳裡,被格化不動了,封凡笑了,美得沒人性的妖媚,伸手覆上展辰的雙眼,毛茸茸的睫毛眨巴眨巴刷過掌心,復而闔上,他輕而易舉挑開他的唇瓣,一探到底,掃過細細的列齒,展辰有了回應,青澀生疏,舌尖迎合他,一個淺淺的吻,轉而變如狂風驟雨,傾軋下來。趕來診治的佟醫生走到門外,撞見這一幕,一愣,轉而擋住房內的情景,輕咳兩聲。
“那個,剛才走得太急,還有儀器拿掉了,你跟我一起去取。”
招手叫上兢兢業業的小護士,往樓下走去。
既然醒過來了,就沒什麼可擔心的,遲一點也無妨。
屋內兩人未發現門外有人來了又走,應該說是封凡沒有察覺,色令智昏,即便是封二少爺也逃脫不掉!
“嗯…嗯…”
展辰喉嚨發出低低的嗚咽,大病初癒,氣短淺息,漸漸吃不消封凡的恣意狂進,在他以為快要窒息時,封凡退出來,他張著嘴,大口吸氣。
“對不起。”
封凡在展辰耳邊呢喃,展辰看著天花板,眼眶發脹,眸內晶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手攬了封凡的腰。
“這邊修養一段時間,北京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我昏迷了幾天?”
展辰說話有些喑啞,聽起來卻摩挲出性感。
“五天。”
展辰鼓著玲瓏水眼看他,封凡面容憔悴,厚重的黑眼圈看得他有些心疼,完全不是初見時的揚眉瞬目,他伸手撫上他稜角分明的臉,
“上次說的話是真的,我……喜歡你。”
他定定的看著封凡,似乎在表明決心,又似乎在期待回答,封凡迎上他熾熱的目光,含糊的應了一聲。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