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家白建國面色紅潤,中氣十足,臉上皺紋稀稀疏疏地爬了幾根,穿著粗布短衣,兩手各提著一袋木屑放在地上,胸口略微有些起伏道。
“來了,白伯伯!我來!”同樣穿著粗布短衣化名柳河的小荷答應道,她放下手中已經調製好的一些泥土,來提木屑。
“你把這些木屑搬到花房去,然後收拾一下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白建國吩咐完畢之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荷點頭答應,忙不迭地把兩袋木屑送入簡陋的花房。
雖然白家是三合鎮比較出名的花卉種植能人,但是他們家的花房並沒有想象中的奢華,一間很普通的房間,好像是一塊大田上面蓋了些遮風擋雨的屋頂,四周圍了圈牆,比較特殊的是有幾扇琉璃做的窗戶,算是奢侈物了,跟現代化的花房不可同日而語,沒有機械化,卻有其他的辦法,擅長機關訊息的墨家傳人做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倒也幫了不少忙。
柳荷半個月前在閔柱和白英的介紹下來到白家做了一名學徒。白建國對這個身無四兩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白嫩地有些過分的小子沒什麼好感。畢竟種花需要風裡來雨裡去,不能整天躲在房裡的!
但是自己的女兒女婿一力推薦,他也沒辦法立即拒絕,勉強收下之後,就把他扔給自己的兒子也算是徒弟的白雷飛。
白雷飛高興了半晌,手上正好缺跑腿的人。就把她指使得團團轉。一會兒拿東西,一會兒遞工具,一會兒倒茶,一會兒遞水。。。。。。就這樣整整忙了快七天,柳荷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每天酉時拖著沉重的雙腿回到閔柱那邊休息,卯時一刻又活奔亂跳地穿梭在田間地頭。
每當雙腳灌鉛似地沉重,經過一夜修整,第二天又身輕似燕。這都得感謝那個聶老師,正是因為他的實戰教導,所以柳荷的體力,耐力才能適應新的環境。
白建國看似不當回事,但是暗中卻一直在考量著這個瘦弱的小子。自己的閨女和女婿識人的本事雖然不高,但是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這次破天荒地推薦人來學習養花,他的心中不免有些活絡起來。
需知種植花卉是個非常苦的差事。除了每天跟不同的花打交道之外,還要弄清楚非常多的東西,有時為了能夠移栽活一株珍貴的花卉,需要幾天幾夜,甚至一個月兩個月的全心全意地照顧,毫不誇張地說。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其餘時間都會在花邊待著,直到成功為止。
他第一眼看見柳荷的時候覺得這小子太白了,像個不幹活的少爺,要是他知道那還是小荷用脂粉掩飾過後的面容,鐵定在第一時間就把他給踢了。
把小荷扔給兒子也是一種考驗,看她吃不吃得了苦。吃不了苦自然就學不好,自己也可落得一份清閒。
經過半個月的觀察,他發現這孩子是個學習的料。至少每次交給他的任務都不折不扣地完成了。不管任務簡單還是複雜。他都用心去做了,這點難能可貴。
白雷飛有這麼一個順手的人可以使喚,自然也樂意教些基礎的東西,他打算等小荷滿一個月了。他就開始教授一些基礎的知識,比如大概的分類什麼的,也不枉費他勤勤懇懇做了這麼久。
白建國略微皺了皺眉,兒子的心思他自然明白的,但是柳河這小子要想真的學習種花的知識,他覺得還應該再考一考。
歲月匆匆而過,柳荷在白家已經呆了整整兩個多月了,在這兩個月裡,她除了除草,翻土,澆水,做一些日常工作基本沒學到什麼。她也不氣餒,牢記太阿前輩叮囑的話,多聽,多看,少說話,少抱怨!她切實把這幾句話落實到日常行為當中去,自然贏得白氏父子不少好感。
這一天,白建國見時機已經成熟,他開始最後一考,就是教導柳河怎麼製作堆肥土。
堆肥土是栽種盆花的一種常用培養土。它是用枯枝、落葉、青草、果皮、糞便、毛骨、內臟等為原料,加上換盆舊土、爐灰、園土共同堆積,往上面澆灌人畜糞便,最後再在四周和上面覆蓋園土。經過半年以上貯放讓其發酵腐爛,,然後打碎過篩,即為堆肥土。
柳荷前一晚就知道白建國會教她製作種植花卉需要的泥土,高興地半個晚上沒睡,努力了兩個多月終於獲得了白氏父子的肯定,她覺得付出值得了。
第二天,當興致勃勃的柳荷聽到白建國要教她製作的是堆肥土,心中咯噔一下,好像吃了一隻蒼蠅那麼難受。
堆肥土的成分太強大了,平時比較注意潔淨的她難免有些牴觸。枯枝,落葉,青草,果皮什麼都好辦,就算是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