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室用膳了。一路暗罵鳳厲靖這個該死的,把她折騰得渾身軟綿綿的,連走路都象飄在半空中。
晚上鳳厲靖去絳雪軒陪南宮琪了,讓人傳了話:今晚不回龍憩殿。
看來白天作戲時的那番話,他還真聽進去了,告知自己的行蹤,不再無聲無息、不知行蹤了。蘇媚兒不禁嘲弄地彎了彎嘴角,心想奧斯卡應該頒發一個最佳表演獎給自己。
深更半夜的,蘇媚兒白天睡太多,晚上反倒沒了睡意。她盤腿坐在床上,試著運氣行周天。近來,她發現下腹丹田隱隱有內力匯聚的跡象,可不明顯,欲衝阻滯,可真氣又太過散亂。與最早時相比,這情況好了很多,只要內力慢慢能匯聚成一團真氣行走體內,她就可恢復身手的三成。
三成的身手加武器,她相信可以抗衡兩個高手沒問題。
倒在床上,她有些氣餒,不知道當初在後山沒執意逃走的選擇是否是錯的?萬一無涯子的陰謀其實跟南炎國沒什麼關係,那她留在靖王府能起到什麼作用?也許無涯子跟鳳厲靖有私仇,所以才隱瞞真實身份。
但直覺告訴她,事情並沒那麼簡單。如果真是私仇的話,無涯子為何不聯合她一起同仇敵愾,快意復仇?
這時,外室傳來細微的聲響,蘇媚兒沒有在意,這個點能在龍憩殿進出的人,除了那個惡魔還會有誰?
她闔上眼假寐,耳朵聽到那腳步聲慢慢走到床邊,一股不屬於鳳厲靖的氣息帶著室外的寒氣散開。她的嘴角不易察覺地抿了抿,沒想到蘇媚兒這張臉的魅力這麼大,大到讓人深夜爬牆過來,不惜冒險欲採擷。
她放鬆神經,保持著氣息均勻。
龍憩殿的牆上夜明珠發出幽幽的光,一個身穿侍衛服的男人站在床前,痴痴地望著上面那張如睡蓮般聖潔的臉,眉目如畫,唇瓣如花,玉膚如雪,精美的五官長得傾國傾城,特別那雙眼睛,時常掠過的那抹靈活狡黠的眸光,令人怦然心動。
不是沒見過絕色的女子,只是這麼聰慧又睿智的女人實屬少見,每天見一次,在琴簫樂韻中與她心意款款相通,心中的愛慕之情由然而生,不知不覺已深到難以自拔的地步。
象受到了難以抗拒的誘惑似的,他伸出手探向她的臉,輕柔得象一陣風吹來,指腹傳來如絲綢般光滑的觸覺,令人愛不釋手。她的沉睡令他象得到了某種無聲的鼓勵,修長的指尖沿著她的臉龐緩緩而下,描繪著她的容顏線條,每一寸的移動,心似乎也在蠢蠢欲動,跳得如雷般響。
纖細的脖頸下衣領微微張開,露出那對欲展翅而飛的精緻蝶骨,無暇的肌膚在夜明珠下,發出如玉瓷般的啞光。蘇媚兒,蘇媚兒……他心底輾轉輕顫出這個日思夜想的名字。
他大膽在她脖頸徘徊的手讓假寐的人兒再也無法忍受了,身體本有鎖魂的藥物在流竄,他的手輕柔的移動引來了蘇媚兒體內的騷/動及敏銳感覺,她不由從唇口逸出嚶嚀聲。
纖長如翼般的睫毛倏地開啟,立即看到了床前蒙著臉,一身黑衣打扮的人。
怕她驚叫,停在她脖頸的手迅速地捂住她的小嘴,對方小聲地說:“別叫,是我。”
蘇媚兒點了點頭,他才放開手。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滿臉通紅,一副情潮湧動的樣子。讓正心動的男人看得不由一陣心猿意馬,半晌覺得失禮,又趕緊斂神艱難地撇開視線。
“快換上衣服,我帶你離開王府。”他轉過身把另一套侍衛服扔到床上,示意她換上。
“離開王府?!”蘇媚兒動作緩慢的下床,邊穿衣服邊問:“你怎麼帶我離開?難道你有軟骨散的解藥?”
“沒有!那毒是王爺獨門配製的,聽說解毒的時候,需要半個月的童子血做藥引,然後再服解藥。”
見她已穿好衣服,無涯子才轉過身,拉著她的手就往門外走。
“唔……。”無涯子的動作過快,渾身無力的蘇媚兒一邁步,雙腿的膝蓋一軟差點跪了下去。無涯子立即察覺到不對,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你……。”她身體這般虛浮模樣,無涯子一下子明白了,胸口不由悶悶地痛了起來,好象被人忽然插了一刀似的。
“他給我服了鎖魂,放開我。”他扶著她的腰肢,貼得過近,讓她不由自主地輕顫了起來,腰間的大手象塊烙鐵似的,讓她裡面的肌膚髮燙,急劇升溫。
無涯子慌張地放開她,馬上明白了她剛才為什麼會一幅情潮滿臉的樣子了。
思忖半秒道:“你忍忍,等離開了王府,我再想辦法幫你解了這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