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慢慢走向城中央,在寬闊的中心廣場上,有各種商品交易在進行。蘇媚兒掃了一眼,目光最後停在廣場販賣奴隸的一角。
“瞧,那個小孩子,不就是我們在城門口差點撞到的那個嗎?”無涯子順著她的目光發現了那孩子,說道。
“是的!看來還是沒有逃脫成功啊!”蘇媚兒嘆道。
那孩子年齡看起來只有十歲的樣子,穿著單薄的衣服,在寒風中凍得小臉蛋發紫,卻依然用倔強的眼神狠狠地望著那個販賣奴隸的老闆。
無涯子看了兩眼那孩子的神情,笑道:“我覺得那孩子的模樣,有點象你。”
“象我?”蘇媚兒還真看不出那孩子哪一點跟她相似?髒兮兮的,蓬頭垢面,只有一雙眼睛又黑又大,裡面盛滿了不屈。
“我是說那倔強的眼神。我想把她買下來,以後在山下照顧你也比較方便。”
蘇媚兒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了進她華比。於是,蘇媚兒的身邊多了一個隨身奴婢。這是個父母已雙亡,被自己的親叔叔賣給奴隸販子的苦命孩子。
“如果你逃跑的話,我可不是那些奴隸販子,把你抓回來就賣。我抓回來,唯一的結果就是——殺了你。讓你永遠留下。如果你恨你的叔叔,我可以教你報復的方法。”蘇媚兒淡淡地跟新奴婢說。
“我不會逃跑的。我知道公子是好人。”
“以後,你就叫婭黎吧!”
“是,公子。”婭黎高興地答,已清洗乾淨的小臉蛋露出純真的笑容。
當天晚上,她睡在地板上的時候,才知道她要伺候的公子原來是個女人。從她和另一個長得如謫仙般的公子來看,好象是夫妻又好象不是。不過,婭黎是不會多嘴去問的。她謹記著主子說的話,少問事,多幹活。
第二天臨出門在客棧結帳時,聽到外面走進來幾個剛到蕭城的商人,情緒激動地在議論前幾天去西涼國和親的子琳公主被搶了的事。而搶子琳公主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鎮守西門邊關的三皇子鳳厲哲將軍。
蘇媚兒聽了,輕蹙起秀眉。這無疑就是當面煸了西涼國攝政王的耳光,掃了要娶子琳公主的顏達非顏面。不得不說,搶親這件事,北寒做得非常絕。不僅僅斬斷了西涼國與南炎國的這場聯姻,更是挑起了他們兩國的矛盾。
一是和親公主被劫,南炎國會把這失職的事怪在西涼國護人不力的頭上。
二是和親公主被劫,西涼國從北寒國再搶回來,恐怕那個子琳公主也非完璧之人了。到時候,只怕退婚也是遲早的事。這樣,兩國的矛盾就進入白熾化階段了。
這北寒鳳家的皇子怎麼盡是幹這種欺侮女子的事?之前是自己,現在是子琳。蘇媚兒不由恨恨地想。再把目光投到無涯子的身上,只見他恍如沒聽到那幾個商人的議論似的,臉色如常,掏出銀兩結帳。
蘇媚兒當然不知道。無涯子那時候為了趕去南炎的天牢去救她,他已完全被攝政王踢出顏氏皇族了。
婭黎買了一些在路上吃的糕點,跑回來的時候,爬上馬車內氣喘吁吁地說:“小姐,街上好多人都在紛紛議論,說西門邊關要開大戰了。”
“這一年來,西門邊關的仗打的還少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蘇媚兒眉梢一挑,神色冷漠。
“可聽說這次是大戰,大戰!”婭黎的黑眼珠誇張地睜大。
確實是大戰。
西門邊關。
西門邊關是易守難攻的北寒邊防重地,與西涼國的赤練邊關隔著天池遙遙相對。
西涼國如果想要進攻西門邊關的話,就必須要穿過天池,而天池地勢險要,大隊兵馬難以跨越,而小量的兵馬要想過來,遭到伏擊的話,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有多少人馬,就將死多少。所以,攝政王率領的五萬兵將在赤練邊關一直小打小鬧地與西門邊關的北寒作戰。
攝政王顏善烈偶爾還使使誘敵的小計策,鳳厲哲吃過兩次虧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應戰了。而是聽從了鳳厲靖出的陰招,帶著兩千精兵繞過西山脈,爬過整條龍脊,花了近五天的時間才搶在顏達非的前面把和親公主衛子琳搶到手。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子琳公主居然是他的舊識。
“林琳?!”鳳厲哲的聲音難掩驚詫。事隔快一年,他仍然能記起她的名字。
衛子琳也沒想到搶她的男人居然是鳳厲哲,她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把去捂腰間的香囊。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群強盜,殲/淫擄掠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