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那麼一點點。他把藕色香囊放在鼻尖底下,淺淺地嗅著,似乎這上面還殘留著她身上的香氣,似蘭似梅,那是他植在她身上“靖”字奴印裡的特殊香氣。
晚上睡著之後,夢裡出現一些陌生的場景,幾淨明窗,一個長髮女子,含笑著端出一碟顏色漂亮的東西出來。
“梓龍,今天的甜品是雞蛋布丁,你準備要說什麼甜言蜜語啊?”琪琪那張秀麗的臉近在咫尺,嘴角彎彎,眉眼彎彎,黑眸卻亮得如星辰。
“琪琪,我愛你!這世上再也沒有這句話更甜美的了。”他在那張粉唇落下了深深的一吻。
後面的夢境似乎很甜美,也很激/情。他沒想到,自己的前世居然也有這麼強烈的索求。他看到了琪琪與自己各種糾纏的表情和動作!(最近喝白粥,稀白粥,大家將就將就,自動腦補一下!)
這對現在清心寡慾的鳳厲靖實在是太不人道了,他在夢裡激/情當中醒來,某處硬如鐵。
盤腿坐在床上,慢慢地調息內心的燥熱,屏除雜念,執行了兩週天才起床。
夢裡的雞蛋布丁,他嘗過!蘇媚兒就曾經做過!奇怪,她怎麼會做?如果沒記錯的話,布丁這甜品,還沒在哪國出現過?難道她會自創?就算自創,也不可能連名字取的都會一模一樣吧?!
他對這前世出現的一些夢境積有越來越多的疑惑!
第二天傍晚,南炎國都的玄霄部就讓信鴿帶回了訊息:“衛太子欲與蘇媚兒完婚!”
欲完婚?!
鳳厲靖一聽這訊息,胸口某處象被重物狠狠地擊中了似的,有些疼痛有些緊抽:他的媚奴要帶著他的孩子嫁給他人 ?'…99down'!
她做的事總是很輕易就能激起他的怒氣。
鳳厲靖陰冷的俊臉佈滿了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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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外表很普通的馬車在通往南炎國都的官道上走,不疾不慢,平穩地走著,趕車的是一個經驗老道的駕手,馬車兩旁分別有八匹騎馬的隨從護著。不大的車廂內簡潔又舒適,一個靠坐在軟墊上的女子從挑開的小窗上望向外面的風景。
一年多了,再次回都,感慨萬端。她還記得去年跟蘇將軍騎馬朝惠城日夜兼程,為的就是爭多些時間來固城禦敵。可是,最後,她的婚期、她清白的身子,甚至她的命運都被這場戰爭毀了。
如果不是鳳厲靖發起這場戰爭,她早已成了衛子浩的太/子妃,在國都的太子府過著靜美的生活。可這一切,都被鳳厲靖毀了。所以,她恨他,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受到的傷害,更是因為這場讓生靈塗炭的戰爭。
情緒的波動引起腹部的強烈不滿,她習慣地把手放在腹部輕輕撫摸,臉上帶著做母親特有的光輝,溫柔地說:“好了!別再抗議了!媽媽不會再胡思亂想了!而且再也不用上戰場殺敵了,就在國都一直呆到你出生為止。前段時間因為媽媽要把那些叔叔們學到的殺敵本領運用到實踐中去,所以才帶著你一起東奔西走的。”
這個曾被她千詛咒萬痛恨的孽種,已在她的肚子裡茁壯成長。隨著孩子在她體內胎動,伸拳腳,漸漸地揉軟了她硬如鐵、冷如冰的心。這可是一個與她血脈相連的孩子,他的父親,她恨不得千刀萬剮。可孩子在她的肚子裡讓她漸漸有了母性的慈善,讓她慢慢放下了要把他拿掉的狠心。
孩子留著本來是她制約鳳厲靖的一枚棋子,但最後,她還是放棄了利用孩子與鳳厲靖談判撤兵的籌碼。
現在,孩子在她的肚子裡動靜越大,她心頭做母親的那種感覺就越濃。這是一個怎樣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她有時也會偷偷地猜想。
她有空的時候,還會親自做一些小孩子穿的小衣服,孩子的預產期是秋天,這在南炎國是一年當中最美麗的季節,收穫碩果的時節。
涼州郊外的那晚戰役,她殺了吳爽。第二天就收到了國都的飛鴿傳信,召她馬上帶領兩千士兵前往國都候命。
可能是要上繳這幫優秀戰士的時候了。她相信只要把這五類士兵湊成一個全能組輸送到全國各地軍營,很快,南炎國兵強馬壯的時期就要到了。長期下去,南炎國的兵力就不會再是三國之中最弱的了。
不知道衛子浩現在怎麼樣了?開始時,他們倆還把書信夾在軍報裡飛馬送到對方手裡。自從她帶兵去剿/匪、滅海盜之後,兩人的書信往來就越來越少了。從衛子浩的字裡行間,她看到了他太子之位在朝中已岌岌可危。雖然他沒有道明原因,但她知道,他一天沒有解除婚約,放棄娶她,那他就會遭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