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千紅,我獨愛,愛你這一種。
自古以來,有多少英雄都折在這種柔情目光裡。畸戀著蘇媚兒的鳳厲行當然也不例外了。
“好吧!王嫂需要我幫你什麼?”儘管已猜到是什麼了,可他多希望是別的。
果然。
“厲靖是臨時紮營,以他的作戰方式,肯定是想速戰速決,但被柴宏建這麼一圍困,糧草的供給肯定緊張。玄冰城能支撐一時,但支撐不了一個月。五弟的南楚城離京城不遠,二三天的路程便可以到達上次我們離開的那座山林,從那裡翻過去,就可以攻破圍困的防線,與龍翼的厲靖會合。會合後,再反撲回去,便可取勝。如果這次五弟能解了厲靖的圍,就等同是救了他,救了王嫂一家了。”蘇媚兒清脆的聲音,三言二語便簡潔地將作戰方法和她心中所求說了出來。沒有哀憐的神情,也沒有祈求的口氣,求他出兵,卻象個將領一樣發號施令。
這樣的她,是別樣的。於他來說,她總是別樣的!別樣到令他無法抗拒,無法拒絕。
他答應後,提出唯一的條件就是要她呆在行王府好好靜養,等他回來。蘇媚兒含笑答應了。臨走的時候,鳳厲行不敢坐在床沿,又不想坐在繡凳上離她過遠,他單膝跪在床前的木墊板上。
繁花被面上,蘇媚兒纖細白嫩的手就在他的眼前,他的手緊緊地抓住床沿,人腦交戰,多想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窩裡,好好地暖一暖。他清楚地記得她的手總是涼的時候居多,特別指尖,更是近似冰涼,纖長、白嫩的十指如蔥段,右手掌的邊緣有被火燙傷的疤痕,她掌內的紋路,他都深深地烙在腦海裡,十分清晰。
這一切,都是他在她昏迷的時候,偷偷記下來的。當然,他記下來的不僅僅是這一部分,還有很多……很多……甚至有些他從來就不敢想的地方。
可她不屬於自己。屬於自己的只有她曾經生活過的痕跡,在這個屋子裡的每一樣東西。
“一定要臥床靜養!等我回來!”鳳厲行的手在他轉身離開時,手指似有意似無意地劃過她的手背。他揹著她時,臉紅了,心跳更是因劃過她肌膚時的碰觸而加速。
鳳厲行帶著南楚城的四萬將士出發了,這已傾他所能了,城內餘下的兵力僅夠輪班守城門。
他前腳走,蘇媚兒後腳就命令阿午將府內馬車準備好,她要出行。
“小姐,你現在胎兒還不穩,不能動啊!行王爺也說了,不能讓你出門。”阿午勸道。
“你是聽他的,還是聽我的?是不是因為我現在不是你的主子了,所以連你也想怠慢我了?”對於下人,她蘇媚兒有的是辦法應付。
一聽說怠慢,阿午趕緊急辯:“不是的!小姐,奴婢哪怕怠慢您啊!”
“那你就乖乖地給我去準備吧!我會小心,不讓自己有事的。”蘇媚兒笑道。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小姐總是這樣任性!”阿午嘟嘟囔囔地走出門去準備馬車和行李去了。
臨走之前,陶醫師再過來把脈象時,深為擔憂地說:“娘娘最好還是臥床休息。前幾天因吸進去的迷/藥時間過長,男女合歡的解藥,也不利於胎兒,所以老朽也沒有開藥解除,只給了一些清心靜養的藥丸護胎、安胎。等這些湯藥熬多幾副,便可以完全清除餘毒了。”
沒有開解藥?蘇媚兒的眉心收了收,想到鳳厲行曾提過她後肩的烙印,這麼說,他曾看過她……他不是承諾不碰她的嗎?蘇媚兒有些怨恨地想。
☆、199 聳山之戰
蘇媚兒沒聽任何人的勸,任性地出行了。不過,她沒告訴任何人,她要去哪裡。
小午扶著她上了馬車之後,她讓車伕將她帶到南楚城的藥材鋪,她跟馬伕與小午說,她有個多年未見的朋友在店鋪裡頭,她要在朋友家住幾天,讓小午把藥和行李拿下來,然後把車伕和小午打發回府去了。
“大當家,您怎麼來了?”十八盤出來的商賈備陸生把蘇媚兒迎進店鋪裡頭的時候,問道。因為現在還不是季度收賬的時候。
蘇媚兒遞給他一卷紙,道:“老備,快將此情報飛鳥傳往十八盤山寨和京城附近,凡是有弟兄們的地方,都發一份。要他們即刻趕到青龍鎮,在青龍鎮的離離紡織坊聚合。還有,準備一輛馬車給我,我要趕去京城的青龍鎮。在路上要讓資訊部的弟兄把京城最新的戰況告訴我。事不宜遲,馬上去辦。還有,想辦法將我還活著的情況令人傳給玄冰城內的墨城主,讓他轉告給當今太子厲靖。”
“是!”看到蘇媚兒凝重的神情,備陸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