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女子。聽聞花巷中的四季春頭牌流婉背後的恩客就是太子,因不滿太子拖延贖身的日期,曾在床上用剪刀刺傷過太子;還有,前不久太子在西郊圈地的時候,看中了那員外的外孫女,說要納為妾,對方死活不從,投井自殺了。其姐姐為妹妹報仇,在鬧市上僱了幾個俠士欲取太子性命為親人報仇。類似這些事情,實在數不勝數。媚妃身上從不愛戴佩飾,唯一的一件就是兒臣送給她的玉纓絡。”
話說到這,鳳厲靖的臉也陰冷了下來,用生硬不滿的口氣繼續道:“聽父皇言,那女刺客憑一個金手鐲,太子就同意撤了所有的護衛帶她入房,由此可見他們之間的關係曖昧。而媚妃與太子只見過三次面,一是在冬宴初識,兩人之間並無交談;二是太子第二天來送新婚賀禮時,與兒臣夫婦一起共用的早餐;最後一次就是聽媚妃說,她與一群貴婦去太子府恭賀時,曾在府上與太子打個照面。媚妃雖然與兒臣感情頗多波折,可從未與他人有親密舉動,在這方面格守婦道,更無不端行為。如果有人因媚妃的身手而誣陷她與太子不清不白的話,身為她的夫婿,兒臣第一個不饒他。”說到後面,鳳厲靖的墨眸已湧暗怒。哪怕你是父皇,你也不能隨便就給兒子扣綠帽。
鳳鳴皇望了眼兒子,不為他的怒氣所動,仍然不改冷厲口吻:“府上靖王妃房中三個赤身男子怎麼解釋?如真是貞節女子,房中怎會有其他男子臥榻?”
“這事要怪兒臣,新婚燕爾一直未能近媚妃身,於是昨晚在媚妃吃的飯食中新增了一點藥。沒想到,那三個護院在廚房也誤食了兒臣給媚妃弄的玉米羹,引致色心橫生,喪失心智闖入媚妃的房中。不過,這三人,兒臣已讓人處理了。所以,昨晚媚妃一直是在偏房伺候兒臣,並無離開。”
所有的疑點,鳳厲靖一一呈報,無一絲破綻。鳳鳴皇就算覺得懷疑,可因為拿不出更多的證據,只好作罷。他當然想直接令人拘拿蘇媚兒,將其打入天牢。可如果這樣的話,鳳厲靖就會立即與其翻臉。父子倆為了一個女人,引來禍國殃民之事,並非是他所願。
“你已回京近一個月,軍需籌備的事怎麼樣了?”鳳鳴皇終於把事引到最重要也最關心的事情上。他雖然惱火這兒子的兒女情長,沒讓他做太子,但他依然是他最看好也最疼愛的兒子。所以,手握國家重權的仍然是這個皇長子。
聽到父皇已將話題轉到國家大事,鳳厲靖也正色了起來:“兒臣已將賀禮單呈給父皇了。如果再加上太子這幾年來非法得來的那些銀子,還有一些圈地。來年的軍需就不用愁了。”
“非法?你都收集好證據了?”鳳鳴皇龍眸一眯,問。
“是的!大概明天就會隨著奏摺一起呈上來。”這些彈駭之事,他從不出面。他可以在父皇面前賣聰明,但不能賣私心。
望著鳳厲靖,鳳鳴皇忽然長長地嘆了口氣,良久才道:“靖兒,離開那個女子,她對咱們北寒不利,為父怕她終有一天會傾覆整個皇朝,也怕她毀了你!”每每他叫鳳厲靖為靖兒時,他的身份就是一名父親,一個可以談家事談私事談心事的父親。
“父皇,媚兒是兒子唯一深愛的女人,請原諒兒子不能放棄。”
“她並不臣服北寒,也不臣服於你。她的心裡眼裡全都是深埋的仇恨,你如果下不了手,為父替你……。”說話間,殺意已在他眼中呈現。
鳳鳴皇的話還沒說完,鳳厲靖已忍著身體的疼痛跪了下來:“父皇,此事萬萬不可。當初兒子對她傷害極深,引致今日的惡果。這因果的報應遲早總會來,兒子相信總有一天,會跟媚妃重新開始的。她,對兒子並非一點感覺也沒有,只是因為恨得太深了,她還沒察覺到。終有一天,她會知道的,她會清楚的。”想起她滿臉嗔怪地輕罵“笨蛋”時,他的心卻樂開了花。
鳳鳴皇凝視著這個皇長子,久久沒開口,沉默中,那股龍威之勢裹挾著冷冽的殺氣縈繞不去。
“懇請父皇答應!!”鳳厲靖跪趴在地!就算蘇媚兒再厲害,他也知道,如果父皇一旦起了殺意,以他現在的能力,他阻止不了。皇傢什麼都不缺,尤其不缺殺戮之心!
☆、125 奇異
“懇請父皇答應!!”鳳厲靖跪趴在地!就算蘇媚兒再厲害,他也知道,如果父皇一旦起了殺意,以他現在的能力,他阻止不了。皇傢什麼都不缺,尤其不缺殺戮之心!
鳳鳴皇站了起來,步履穩重,一步步地走到跪趴在地的兒子身邊,每一步都如踏在鳳厲靖的心坎上,每一步都帶著冷冽殺氣。
“如果朕執意要殺她呢?”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