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跪在地上,一邊向我磕頭,一邊痛哭流涕,嘴裡罵著自己不是東西,欺負到張爺爺頭上了。
我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完全搞不清狀況了,怎麼劇情直接就逆轉了呢?
小參拉了拉我的衣袖,然後遞給我一張紙巾,我一邊擦著臉,一邊問小參,咋回事這,這婦女倆跟中邪了似的。
小參說,我見他欺負你,我當然要救你啦,略施小懲而已,咱們回家吧,廣場一點都不好玩。
我點了點頭,將大包小包撿起來,就出了廣場,臨上車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跪著一個勁的磕頭。
車上我一直沒有說話,因為有司機在不好問啥,就快要出城區了,小參又鬧著要下車,我這次學靈醒了,死活不依,小參勾著我的脖子,說我要去中醫藥店買些藥材,不然凝血散煉不出來。
沒辦法,誰讓我人老實,我又拎著大包小包下了車,這貨還真沒有騙我,屁顛屁顛地就跑進了中醫藥店,然後爬上櫃臺,對著站櫃的配藥員說,我要石決明二兩,蛇脫九錢蘇薄荷九錢……
只見小參口若懸河地說著,配藥員一個勁地在紙上記著。
小參一口氣說了七八種藥材,配藥員臉上起初是驚訝,後來慢慢變得凝重,將寫好的單子拿在手裡,一個勁盯著我看,這是你家孩子啊,神童啊,這方子貌似是古代的藥方啊,一口氣就給背下來了,太神了。
我嘴上呵呵,心裡想著,這小子還沒給你背《神農本草經》呢,背了你就覺得自己快神了。
誇獎歸誇獎,配藥員將單子往算盤下面一壓,卻不給我們抓藥,理由是這藥店只給中醫學院的方子抓藥,我這屬於沒掛號,沒診斷,沒專家開方,所以是不符合店裡的規定的。
我見店也快打烊了,便陪著笑臉一個勁的求配藥的大娘。
大娘卻只是搖頭。
我看了看小參,不行就撤吧。
只見小參搖著頭,突然腦袋上的草,準確說是草上的小果果紅光一閃,然後小參說,我們的方子就是中醫學院開的,你去抓藥吧。
配藥大娘像魔怔了一樣,真的就轉身去後面的藥櫃抓藥去了,一會會功夫,櫃檯上就堆了大小十幾包草紙包的藥材。
我問了價錢,將錢往櫃檯上一給,拎著藥就出來了。
我沒有著急擋車,而是停下來問小參,到底怎麼回事。
小參得意地摸摸頭頂的小草,除過你、除過有修為的人和意志堅定的人,都會被我的人參果迷住心竅,按照我設定話去做。
能持續多長時間?我好奇問,這能力太強了,簡直是作案的神器啊。
能持續一刻鐘的時間,恢復正常後,一刻鐘的事情是不會保留記憶的。
我點了顆煙,吸了兩口,怎麼越聽越熟悉呢,突然想起來,這不是和電影《黑衣人》裡面的失憶棒棒有異曲同工之妙嗎,而且比失憶棒棒更厲害一點,失憶還加催眠。
至於我為什麼可以免疫,當然是因為我的血了,不是我的血很特殊,而是和陶壎的封印有關。
回家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我費了好大勁將大包小包地拎進屋子,大部分都是給小參買的零食,以為家裡還沒有冰箱,只買了一點點牛肉和時鮮果菜。
我收拾著買來的東西,小參則跟在我屁股後面轉圈圈,一個勁的拍著手,說小參要吃麻婆豆腐,小參要吃麻婆豆腐。
我回來前答應給他做著吃,而且我也好久沒吃了。
就在我倆興致勃勃的時候,小小坐在黑爺脊背上,無聲無息地從二樓飄了下來,客廳突然有點冷,我和小參同時哆嗦了一下,然後小小就用更冰冷的語氣說,飯做好了,上來吃吧。
然後就聽黑爺嗚咽了一聲,打了個旋又往二樓飄了上去。
小參,不是我不給你做,是我真的沒有機會給你做啊。
小參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拍了拍我大腿,哥哥,不傷心,小參陪你一起吃。
我抱著小參,這一刻,我倆終於站在了同一陣營。
結果小參剛坐到小小腿上,便捂著肚子說,姐姐,你知道嗎,外面有好多好吃的,哥哥帶我吃了肉夾饃,還有涼粉,還有牛肉拉麵,還有葫蘆頭,還有叫花雞……
我一聽心就沉了半截,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小參捂著肚子,吃的好飽哦,哥哥對小參太好了,小參吃了好多好吃的,哥哥都沒有吃哦,而且急急忙忙趕回來要吃姐姐做的飯。
小小一聽,臉上的寒霜瞬間消失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