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盤膝坐下,將殘局擺好,開始互相攻伐。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我焦急的等待著結果。
象棋,我也會下,小時候在家附近也算下得不錯的,但是資質有限,總是學不精深,棋藝還停留在那個階段,無法提升。
我觀棋局,卻看的心驚肉跳,總感覺棋盤裡面有風雷之象,殺伐之氣,就好像雙方軍隊正是殊死搏鬥,其中陣型變換,陰謀陽謀,看得人心驚肉跳。
其實我一直因為象棋很大眾化,因為象棋的棋路能夠窮盡,而圍棋就很高階了,棋路千變萬化,無窮無盡,無跡可尋。
不過今天觀張良和韓信下棋,我才知道象棋的博大精深,我看懂了很多,但是卻無法說出來。
時間繼續流失,或許過了很久,或許一秒都不到,鬼城的時空似乎與外面的世界有所不同。
張紫陽卻無心觀看棋局,而是與南昌亭長推杯換盞,兩人談笑自若,不覺已經將一罈酒喝空了,南昌亭長起身,頗顯醉態道,“道家在此等候,我去城裡在沽些酒來。”
張紫陽微微頷首,笑道。“老丈快去快回。”
南昌亭長剛走不久,張良和韓信雙雙站了起來,張良額頭浸滿冷汗,訝然道,“難怪韓將軍當年不贊成垓下之圍,原來垓下之圍的獲勝機率只有三成,而七成漢軍會敗!”
“若是依演算結果而論的話,的確如此,但是陛下卻能夠抓住那三成勝算,一戰定乾坤,也是極有魄力的,所以陛下得天下當之無愧。”韓通道。
“你必然已經知道了演算結果,只是你看出了陛下求勝心切,而且當時垓下之圍已成定局,你並沒有反駁,而是打贏了這場必輸的戰役,陛下的天下是你打下來的。”張良嘆息一聲,拂袖而去,“其實陛下的恩情在那時候就已經還清了,我說沒錯吧,不過救陛下之事還請韓將軍再三思考下。”
從他們二人的對話中,我似乎聽出來垓下之圍另有隱情。
張良走後,蕭何並沒有下來,就聽呂后威嚴的聲音遠遠傳來,“韓信,昔日同袍請你出山,你卻無動於衷,難道是要我親自下來請你嗎?”
韓信抬起頭,長髮飄動,飄逸至極,“當年陛下被鬼宮利用,率領四十萬八部鬼眾與張道陵大戰七天七夜,最後邪不勝正,被道祖封入劍門鬼城,難道呂后想要重蹈覆轍嗎?”
呂后冷笑道,“如今已經是千年之後,道祖早已仙去,三界式微,正道不存,邪魔出世,這正是好時機啊,如今天下還有誰能夠阻擋陛下!”
韓信搖了搖頭,“我身為漢臣,已仁至義盡,呂后請不要逼我,我是不出出去的。”
呂后似乎已經不耐煩,對七大鬼帥道,“令本宮旨,將韓信擒來。”
七大鬼帥領命而下,紛紛施展鬼術神通,將韓信團團圍住。
韓信手指一勾,躺在八仙桌上的寶劍叮的一聲,應聲出鞘,如一道驚虹飛入韓信手裡。
韓信左手擎槍,右手執劍,槍劍雙絕!
就在此時,張紫陽對我道,“好機會,咱們去見呂后擒了。”
言畢,張紫陽一步踏出,倏忽之間,已經出現在了呂后身前。
張紫陽手中抓出一張黃符,喝道,“屍媚,你已經被道宮通緝,快快束手就擒,與我回道宮請罪!”
呂后卻不怕張紫陽,冷笑道,“老道,我念你是龍虎山掌教師叔,在道宮位高權重,不想害你性命,但是你窮追不捨,你這是逼我動手了!”
張紫陽道,“天道迴圈,大漢已經覆滅,那是天意,也是國運,就算你放出了四十萬鬼眾也無濟於事,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言畢,張紫陽將黃符打出,那黃符一化無窮,周圍紛紛揚揚竟然全是黃符,只聽張紫陽道,“天罡地絕!疾!”
那些黃符受到感應,如飛蝗一般,從四面八方向呂后撲來,將呂后團團裹住,裹成了一個黃球。
黃符層層疊疊,上面的周圍閃爍著金光,看起來威力很大。
張紫陽從懷裡摸出一個黑色的錦袋,錦袋上面繡著繁雜的符咒,張紫陽將錦袋拋至空中,喝道,“急急如律令,敕收!”
錦袋受到感應,遇風便長,刷的就張開袋口將黃球吞了進去,張紫陽手指一勾,那錦袋受到感應向張紫陽飛來。
就在此時,錦袋轟的一聲炸開,呂后應聲而出,漫天都是燃燒的黃符,呂后雙手執雌雄劍,向張紫陽刺來。
張紫陽冷哼一聲,“冥頑不靈!道祖的法器豈是你能玷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