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準很高,但是你這樣亂來還是有可能會把傷口掙開的。”
“唉,聽說穆升要你和白墨搭檔?”
“不可能,我還要為人生安全著想呢!”蘇長安恨。
“你先別急,我知道都是白墨不對,有些話,本來輪不到我來說,但是穆升覺得不應該讓白墨的過去影響你對他的判斷,但是又非常擔心你會生白墨的氣,拒絕和他搭檔。他現在肯定在下面左右為難,撓頭撓得頭髮一把一把掉。”
蘇長安嘆了口氣:“修斯,我覺得,白墨的過去並不能成為他現在不當舉動的藉口。你儘可以告訴我他早年多麼多麼艱辛,但是我頂多是對他更理解一點,卻不見得會因此遷就他。”
修斯笑了:“我們這些人,有的年長,親自看著白墨一路過來,有的和你差不多大,白墨的很多事情也只是聽說。但是我告訴你,我們幾乎都跟白墨動過手,也都曾經和你一樣握著拳發誓絕不原諒他,現在,我們都決定要遷就他。”
“是麼?”蘇長安雖然生氣,但是此時也有些好奇,“說來聽聽。”
“好,我說給你聽聽,但是你別告訴穆升是我的說的。”修斯停了一會兒,整了整思緒,說:“其實,白墨的性格冷淡,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基本上他不會去招惹別人,別人和他也能相安無事。但是白墨不喜歡‘眼’,可以說整個組織中沒有一個‘眼’是白墨喜歡的。他和‘刃’還能說上兩句話,但是從來對‘眼’沒有好臉色。”
修斯的敘述不太長,省略了許多細節。蘇長安發現,無論是多麼驚心動魄的故事,多麼蕩氣迴腸的感情,如果消去了細節,略去人的感覺,僅僅專注於事情的經過,聽起來都很平常。
白墨出生的時候並沒有天生的‘刃’的能力,白墨的父親是當時組織最好的‘刃’,母親是級別很高的‘眼’,白墨的哥哥天生是‘眼’,所以當白墨什麼能力也沒有顯示出來的時候,組織裡的許多人都是失望的。
只有白墨的父母歡欣雀躍,他們慶幸自己的兒子看不見聽不見,更加沒有戰鬥的力量,可以在父母的庇護下安然的度過一生。
白墨的童年十分幸福,他和所有的小朋友一樣鼓著包子臉上學放學,而且他還有許多疼愛他的叔叔阿姨,並且能聽說很多酷斃了的故事。白墨小時候聽過許多關於“刃”和“眼”的事情,還因為自己沒有遺傳到父母的能力而很失望。
白墨十歲那年的冬天,是凡間十二年一次的陰月,那個晚上月亮的力量達到十二年來最強,一些最高階別的蝕蟲甚至可以藉著月亮的陰氣,突破別墅門口的屏障。那一夜,組織裡所有人都外出對敵,只有白墨的父母和另一個‘刃’一起留守在別墅。
白墨被母親關在了閣樓裡,午夜時分,果然有蝕蟲突破防線進入了別墅內部,能夠進來的都是級別非常高的蝕蟲。白墨躲在閣樓裡,聽見樓下劇烈的響動,他聽不見蝕蟲的怒吼,但是能聽到傢俱擺設碎裂的聲音和父母的呼喊。聲音越來越響,整棟別墅都似乎在顫動,在一聲巨響之後,別墅塌掉了半邊,白墨所在的閣樓幾乎被削掉了屋頂。十歲的白墨躲在床下,等灰塵散去,樓下的打鬥聲卻越來越劇烈。
白墨從小膽子就大,他離開了藏身的閣樓,穿過幾乎變成廢墟的走廊,下了樓。第一眼,就看到父親衝向母親,站在她的身前,揮舞著手臂,接著,父親的身體就突然被撕成了兩半。
白墨聽見母親的慘叫,另外一個刃衝過來,也在拼命揮舞手臂,並且大聲問母親“在哪裡”,但是母親恍若未聞,只是抱著父親撕成兩半的殘肢,那個刃的聲音惶急又恐懼,但是無論他怎麼問母親都好像聽不見,沒過一會兒,那個刃也死了,頭和軀幹突然沒了,身下半截身體還兀自站著。
接著,母親也死了。白墨眼看著母親一點點開始消失,血液從消失的分界線噴射出來,母親直到完全消失,手裡還拖著父親的半截殘肢。
十歲的白墨甚至還來不及發出一聲尖叫,一片狼藉的大廳裡就再也沒有了活人,白墨知道,他們全部被蝕蟲吃掉了。
大廳恢復了沉寂,白墨就坐在樓梯口,直到天亮,所有外出狩獵的人們回來。
那一仗慘烈異常,陰月讓蝕蟲的力量大大增強,讓組織傾盡全力的圍剿到頭來不過是慘勝。那天夜裡,組織損失了十七個“眼”,三十三個“刃”。
“眼”不過是有看見的能力的普通人,他們沒有能夠殺死蝕蟲的兵器,對於蝕蟲來說完全是食物,所以在戰爭中需要“刃”的保護,一旦“眼”死亡,“刃”就會變成瞎子聾子,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