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響個不停,白墨的胸肌好像一塊鐵板,蘇長安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被砸平了。
“你還要趴多久!”白墨幾乎是吼出來的。
蘇長安好不容易清醒了一點,他抬起頭,就看到白墨的臉就在自己眼前。
面板真好啊,可惜臉部的線條繃得太緊,平白破壞了那種陽關帥氣型的美感。蘇長安這麼想著,才發現自己是以一種無比曖昧的姿勢趴在白墨的身上,白墨指著身體坐在地上,他整個坐在白墨的懷裡。
蘇長安臉一紅,突然腦海中閃現出一個非常詭異的念頭,難得吃一次豆腐,不如再摸一把吧。
11第十一章 白墨的失手
蘇長安這麼想的,也確實這麼做了,只是他首先看到的就是白墨的胸口,於是那道正在滲血的傷口讓人不介意都不行。
蘇長安於是伸出手,輕輕在傷口上摁了摁,小聲咕噥:“真的要上藥了。”
白墨渾身都在抖。
他真的真的很不喜歡蘇長安碰他。與其說是厭惡,不如說是恐懼,那種面板與面板接觸的戰粟感讓他的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白墨熟悉的是所有人都和他保持安全的距離,蘇長安的越界讓白墨對這種陌生的親密感深惡痛絕。
白墨髮出一聲低吼,猛的把蘇長安向邊上掀了出去。
這一下,用了十成的力氣,幾乎是沒有任何分寸地將用來殺蝕蟲的力量全部用在了一具血肉之軀上。蘇長安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就直接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客廳的茶几上。
嘩啦一聲,茶几應聲而碎,蘇長安悶哼一聲,摔進了玻璃碴子裡,之前他拿過來放在茶几上的午餐被撞翻,撒了一地。
白墨身上難受極了,他無法解釋這種難受,讓他發抖,讓他想尖叫,他坐在原地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稍稍覺得正常了些。
然後他注意到了地上的飯菜,還在微微冒著熱氣,想來是蘇長安送過來的。
再然後,白墨後知後覺的發現蘇長安一直躺在地上沒有動靜,他沒想那麼多,只想去打電話叫傭人上來收拾客廳,但是他還來不及站起身就看見一絲紅色的液體從那一地的玻璃碴子下面緩緩地流出來,悄悄的蔓延開來。
是血。
誰的血?
這個人是誰?
他為什麼躺在這裡?
白墨五年沒有搭檔,他常常把他看著不爽的人揍一頓,他已經打跑了好幾個“眼”,但是他總是有分寸的,他表現出他的決意,但是怎麼也不會打傷這些人。
每一個“眼”都是非常非常珍貴的,白墨非常清楚這一點。
每一個“眼”的傷亡,都是一種巨大的損失,所有人都會為之悲傷。
白墨眼前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紅色,那個漆黑的夜晚,戰鬥結束了,街邊那盞在陰氣中熄滅的路燈又閃閃爍爍地亮了起來,有人渾身是血地倒在路燈下面。那個人的半個膀子都沒了,從斷面能看到臟器上冒出的絲絲縷縷的黑氣,自己提著刀站在他的身邊。
他聽見他說:“小墨,快一點。你知道該怎麼做。”
他沒有動。
那人的臉都扭曲了,似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小墨,再不動手,我就不再喜歡你了。”
於是他動手了,他把刀斜劈向下,斬斷了那人的身體,那人的頭顱於是露出了一點笑意,黑氣消失了,相反,血流了出來。
一開始並不多,但是不多久就淌開了一大片,那個人躺在血泊裡,全身都是血,只有神情很安詳。
哥哥……白墨聽見自己模糊的呼喚聲。
而那個人再也不會回應他了。
如果眼前這個人也永遠不再回應他,怎麼辦。眼前這個人也躺著,流著血,他是不是也會死去,被埋葬,被遺忘?
白墨又開始發抖。他想起來了,那個人叫蘇長安,是他昨天剛剛帶回來的,新覺醒的“眼”。此刻,他臉色非常蒼白,眉頭保持著剛才趴在自己懷裡時微微皺起的樣子,安靜的躺著。
白墨覺得已經過了好久,當他終於鼓起勇氣伸出手,慢慢地摸到了蘇長安。
面前的人流了不少血,但是白墨手裡傳來的感覺告訴他,蘇長安還活著。
他還活著,還可能重新活蹦亂跳的,並不會像五年前的那個人一樣,永遠變得冰涼,不可能再回來。
白墨抽了一口氣,終於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他站起身,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骼都在咔咔作響,他走出房間,下樓到了穆升的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