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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難得聽你說這麼多話。最近一年,你的毒舌程度簡直我都自愧不如。”連夙坐在對面,笑著對白墨說。

白墨笑了笑,沒回答。

“會說話,會笑,參加集體活動,每天都一起吃飯。今年的白墨真是變了。只是,這樣真的好嗎?”連夙問。

“隨他去吧,反正最多不過是去跟穆升告狀而已。”白墨明知道連夙指的是什麼,卻故意撇開了話題。

連夙也不再追問,而是順著白墨的話問道:“你差不多接受文偃吧,小夥子不錯了,忍了你一年了。”

白墨放下手中的東西,抬起頭看著連夙:“你覺得他不錯?就憑他的能力,他的人品,這樣就算不錯了?”

連夙笑著搖了搖頭,沒接他的話。“你和文偃拿到HCF的邀請函了?”連夙問。

白墨點了點頭,說:“我不想去,賽程太長了。”

“其實今天早上,秦越和李宴也收到邀請函了,我們別墅出了兩隊HCF選手,穆升高興的都快升天了,就算為了穆升,去活動活動吧。”

“如果是那樣就更不想去了,我們別墅一下子走了兩隊,你們代班會代到吐血的。”白墨笑著說。

“陰月過後才一年而已,蝕蟲老實的很,不用擔心。而且說實話,現在輪值區的蝕蟲早就不夠你殺了吧,去參加比賽也好,我最近看你特別憋屈。”連夙說。

“沒有,不會,”白墨抬起頭,展開笑容:“我沒有憋屈,我只是有點兒累了。”

HCF,hunter championship fight,獵人爭霸賽。這是是全世界獵人組織最高等級的競賽。獵人是永遠生活在戰場上的一群人,對於獵人來說,沒有什麼比變強更重要,每一個獵人都應該時刻牢記,要變強。

Be stronger and live,這是獵人的信條,也是HCF的意義所在,HCF的歷史幾乎和獵人的歷史一樣長,中途曾經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停辦過,但是近一個世紀以來,非常規律的5年舉辦一次,HCF並不是報名參賽的,而是由競賽委員會給他們認為有資格參賽的獵人發去邀請函。一張強者為尊的HCF邀請函,是對一個獵人能力的極高肯定。

參加HCF歸來的獵人,軍銜連升兩級都是常事,而HCF的三強更是至高無上的榮譽,可以成為獵人之中的“戰魂”。

文偃想要參加HCF,這是很正常的,白墨充分的理解。

上一次比賽時,他根本沒有搭檔,也就沒有收到邀請函。如果是放在一年前,白墨一定也會像文偃一樣的興奮。

但是HCF一定是以搭檔小隊的形式參加的,這是白墨無法妥協的,他不可能作為搭檔陪文偃去參賽。

所以他只能跟文偃說:請你忍著吧。

白墨回到房間,剛坐下來就接到了穆升的通訊,叫他到辦公室去。白墨把剛剛捧到手裡的書扔下,下樓到穆升的辦公室報道。

“別太過分,老實收拾東西準備滾到莫斯科去。”穆升見白墨進來,劈頭就是一句。

這一年,大家都覺得很奇怪,從前對白墨千依百順的穆升突然態度強硬,而一向態度強硬,對穆升尤其不鳥的白墨,突然聽話了。

實際上,兩個人都知道,是因為愧疚。穆升總是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對白墨太過縱容,不會讓白墨犯那樣的大錯。而白墨雖然沒有跟穆升說明過真相,但是對於穆升的愧疚,白墨是承情的。

畢竟,這至少說明穆升有多麼看重蘇長安。

蘇長安。

這三個字,滾上舌尖會痛。一年來,別墅裡漸漸地,再也沒有人提蘇長安了。就連文偃也不敢在白墨面前說這三個字。

表面看來,是每個人都在試圖忘記過去,專注現在。實際上,漸漸地每個人都能看出來,這三個字之所以是禁忌,是因為在白墨心裡,這三個字從未成為過去式。

這三個字,是卡在白墨心裡的一把刀,是箍在他頭上的咒。絕不是那種可以隨口說,任意提起的事。

“我不去。穆升,我是一定不會去莫斯科的,這件事沒商量。”白墨說。

“對,這件事沒商量,如果你一定要我幫你打包也沒關係,或者我直接把你打包,發航空包裹到莫斯科?”

白墨笑了笑:“隨你,穆升,就算你把我趕到莫斯科,我也不會去參加HCF。”

“你有病吧白墨!”穆升皺眉說道:“HCF不是你一個人的事,甚至不是我們這個基地的事,你代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