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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我們幾乎沒有用過這種獵人中最正常的方式戰鬥過,從最一開始,我就依賴我的槍法,而你也對我的槍法有非常高的期待。你說過你曾經在模擬戰的過程中關掉過通訊器,那是因為你對我的槍法非常有信心。但是如果我手裡沒有貪狼呢?假如我在戰鬥中手受傷了,沒有辦法是用貪狼呢?我們應該怎麼辦?”

白墨沉默了片刻,硬邦邦地說:“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蘇長安把臉上又要往上翻的紅暈壓下去,說:“我知道你不會,但是我們還是應該有備無患對不對。要不然這樣,今天的輪值,我就坐著一動不動,除非逼不得已要保命的情況,我也不開槍,只用通訊器給你指示完成今天的任務。”

白墨一邊開車一邊扭頭看了蘇長安一眼,他心想我為毛會這麼傻相信這個傢伙是有思想的,丫根本就是今天想要偷懶嘛!而且如果這次輪值證明了這種做法的可行性,以後這傢伙每次輪值都會只在旁邊動嘴拒絕動手的。

白墨嘆了口氣,又想到蘇長安重傷未愈的老腰,認栽。

一路從別墅開往狩獵點,淡淡的瘴氣開始瀰漫,蝕蟲的氣息由遠及近。

蘇長安有時候,想想就覺得神奇,自己居然這麼順利的就從一個埋案頭的文字工作者,轉型成為和怪獸戰鬥的城市獵人。

他們在路上花的時間比平時長了不少,等他們到達狩獵點的時候,最近的蝕蟲已經逼近到了50米開外。

白墨迅速下車,半抱著蘇長安躍上制高點,這一片狩獵點,他們幾乎每次輪值都在使用,非常熟悉,蘇長安熟門熟路地在一棟樓房的天台上找到了隱蔽而視野寬闊的瞭望點,用武裝帶把自己固定好。

貪狼被吊在手腕上,卻沒有被握在手裡,蘇長安攤開兩隻手示意白墨他真的不會管,然後指著蝕蟲最近的方向,眉飛色舞地說:“返璞歸真大作戰,目標手指方向,距離目測45米,出發!”

白墨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乾脆利落地躍下天台。

“三成力向左邊。”

“正前方踩上去,對了,順著往上面跑5米,往後揮10米刃~哇,好樣的!”

“差不多了,這個方向先不管,過來救救我,側面的蝕蟲已經逼到20米了。”

“這個位置很好啊,你原地休息一下……10米刃橫切!繼續往下切!”

……

開始的時候,蘇長安廢話依然很多,但是指示方向過程中說著說著,就幾乎沒有廢話了。

蘇長安發現,他以偷懶為初衷做的這個測試非常有必要,他能夠感覺到在剛剛失去自己槍聲和光網亮光指引的時候,白墨非常非常的不習慣。

刃看不見。所以在戰鬥中,他們會帶著惶恐的心情用心領會眼的沒一個指示,每一個方位每一個點,都不敢踩錯,因為很有可能錯一步,你就沒有矯正的機會了。對於大部分獵人而言,戰鬥中刃只是一件兵器,他們幾乎是沒有思想的,也無法獨立作出判斷。

但是自從他和白墨搭檔以來,他們之間習慣的戰鬥方式就是蘇長安用光網指引,指示出大致的方向後由白墨自行搞定,蘇長安只在大方向上做把握。有了他幾乎百發百中的槍法,在實戰中,白墨甚至可以說是看得見的。

很逆天,也一直被他們引以為傲,但是今天,蘇長安才突然發現,這樣的外掛也是有弊端的。

比如說,當白墨迴歸到徹底的“看不見”的時候,他還是會本能的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站位置,他對於蘇長安的指示,在一定程度上會有懷疑。

這一天的戰鬥之初,蘇長安不得不多次在白墨猶豫著該不該往下踩的時候在通訊器裡強調:“在戰場上,無條件聽我的。放棄你的思想,白墨!你看不見,你必須嚴格按我的指示行動!”

出幾米刃,用幾成力,前進幾步退後幾米,甚至是向哪個方向偏頭能不能擦一把汗,都要聽我的,戰場上,不允許任何我沒有明確指示的動作!

蘇長安展現出他最為強硬的一面,通訊器中的聲音冷硬粗糲,不容置疑。

直到這一天輪值接近尾聲,白墨和他的配合終於開始有了順暢的跡象。蘇長安覺得累極了,幾乎超過了任何一次輪值。並非身體上的累,而是長時間精神極度集中造成的緊繃。這一次輪值中,雖然他沒抬手開一槍,但是他必須死死盯住白墨的每一個動作,不斷在腦海裡計算這一個動作該怎麼完成以及如何和下一個動作銜接,還要絞盡腦汁用語言把它們描述出來。

平時,當他把一個區域內的蝕蟲完全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