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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作為熟知破月閣內情的交換條件,凌天也順理成章成為重華門的座上賓,更是各派聯盟衝擊破月閣的重要參謀,重要到沒有人再提起他曾經的名字,少輔。

當所有人都認為破月閣再無招架之力時,閣主韋墨焰卻又一次讓世人明白了什麼才叫驚才絕豔,什麼才叫不可戰勝。

一夜間,聯盟中勢力前五位的門派就有三個遭到突襲戰力大損,華霄門更是連掌門都丟了性命。

釜底抽薪,攻其不備,只有被稱為邪門歪道的破月閣才有此決策與實力,也只有韋墨焰才無懼於與全天下為敵,睥睨眾生。

“華霄門退出了聯盟,其他門派亦有鬆動,短時間內應該沒辦法再大規模進犯。只是閣內人手缺陷必須儘快補上,除了中原的分會外,其他十一分會也有不少的人員流失,繼續這樣下去絕非長久之計。”

時節已是晚秋,晨夜微冷,日日開著窗子的房內帶著潮溼的涼氣,黑白兩色身影更顯得蕭索悽清。

“讓九河華玉都回來吧,如今他們加強了戒備難以下手,達到目的就夠了。”玄衣如墨,冷定的聲音不帶一絲波瀾。

身側一襲雪衣如華的女子目光淡漠,左腕上紅色鸞鳥刺青振翅欲飛,栩栩如生。

一個是江湖中最令人畏懼的存在,另一個,則是無數人拼儘性命想要爭奪的存在。而如今,他保護著她,她則堅定地立於他身後,斬斷一切企圖摧毀二人的刀光劍影。

“傾鸞,”唯有在叫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才會帶上一絲柔和,“下月我打算去南疆和百越兩地,你的身體可以麼?”

“已經過去三個月,些許小傷早就好了。”

“那便好。”

韋墨焰一直很在意她的傷勢,並不是因為傷的很重,而是……而是由於那一劍是他所傷的原因。當時她捨身擋在息少淵身前便激得他出劍,若是換個角度,揮出那一劍的是她,自己是萬萬不能承受的。

無論是對所愛之人揮劍還是被其刺傷,那種疼痛都足以毀天滅地。

略帶愧疚的眼神讓夏傾鸞很不自在,他是一劍定江山的無雙霸者,便是殺錯了人也不會有任何動容,偏偏對自己這般特別。韋墨焰越是如此她越想要退縮,揹負著巨大仇恨的兩個人沒有資格去考慮愛或者不愛,更何況,還有比她更適合站在他身邊的人,那個寧靜而絕世的青梅竹馬。

“我去差人準備——這幾天紫袖堂主身子也不太利落,有時間去看看吧。”

直到白色身影離開視線,他也未曾回答半字,這種隨時隨地的沉默兩人都已習慣。

翻手江山,覆手天下,無數亡靈在腳下哀嚎亦阻擋不了他成為王者的步伐,四海九州,早已註定他才是最後的贏家。

只是,唯有情之一字他從未勝過。

曾以為可以一世孤獨,不愛不恨,心付死水,這樣才能看清一切高高在上,卻在遇到她後盡數打亂,那一身雪白血紅,滲入了他的血脈再無法清除。

可笑的是,她只把他當做陌路過客。

天地浩渺如斯,被稱為天絕公子坐擁一切,唯有一顆真心求不得。

而那人也必然如此吧。

轉身錯落間,凜冽風華遺碎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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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開始寒氣上浮,舊病新傷交錯,一向要強的紫袖也不得不躺在床上休養。雲衣容開過幾副調氣理脈的藥,卻也說明這些沉痾實難根除,只能養一日算一日,萬不可操勞過度,尤其不可過多勞心。

可眼看著那兩人關係越來越生疏,她怎能不勞心?

門扇被推開一條縫隙,久違的明朗日光傾瀉在床頭,正好打在她眉心中央,刺目的光亮晃得難以直視。

然而,不用看也知道來的是誰。

整個破月閣,能這般毫無顧忌闖入任何人房間的也只有他了,霸道得像個孩子。

“不是讓醫娘照顧你麼,怎麼不見她人?”帶著潮溼氣息的墨色身影走進房內,眸中夾雜著一絲不耐。

從一開始他就不想帶雲衣容回破月閣,若不是跟夏傾鸞賭氣,也不至於收了個看著就礙眼的女人。

“程家的小公子派人來請她過去診診病,我看閣中也沒什麼事情需要忙便讓她過去了。畢竟不是江湖中人,能寬鬆些的地方就由她去吧。”紫袖輕咳兩聲,面色又暗了一分,正要下床倒杯茶,冷不防帶著體溫的外衫罩在背上。

床邊的人並沒有說什麼,好看的眉頭微微發皺,語氣依舊是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