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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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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有腳步聲傳來,不疾不徐,輕巧卻絕非缺乏內功修養,一聽便知不是破月閣那幾個人。

“韋盟主可在?”清亮如珠落玉盤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語氣輕佻但並沒有任何使人不快的感覺。

竟然是他,蘭陵一別本以為從此不必再見,沒想到追到了這裡。韋墨焰放下沉睡女子仔細掖好被角,開啟房門出去後又迅速關起,眉宇間清冷微涼:“姑蘇相公不在你的畫廂內等財源上門,跑到此處是想要橫加阻攔還是有其他目的?”

“韋盟主多心了,我來這裡只是為了見個故人,卻不想大家趕個大巧,居然都湊到了一起。”

“還有誰?”

嬌豔勝過女子的面容露出一抹淺笑,對韋墨焰的問題假作不聞,目光有意無意飄向身後長長花徑盡頭。

若說息贏風是道貌岸然陰險小人,那麼姑蘇相公便是笑裡藏刀的奸詐狐狸,任何話在他口中都分外好聽,卻處處隱含陷阱。躲在陰影處的息少淵不由苦笑,剛剛結識的這位奇人似乎更願接近韋墨焰,自己不過是想要避免與其相見而已,卻落入了妖媚男子的小心思中。

“半年不見,韋閣主絲毫未變。”七分溫潤清和三分落拓慵懶一如往昔,不變的並不只有對方,他自己亦是保持著原貌,儘管,心裡已經有很多東西滋生,毀滅,與曾經的他們大不相同。

墨色深眸流水無情,對和氣的招呼並不理會,心底對突然出現的二人疑慮深深。

玉龍公子息少淵,天絕公子韋墨焰,夜曇公子万俟皓月,除去已故的無塵公子程蕭白,四公子算是難得聚齊。上一次共處一地還是在劍南夏傾鸞意欲嫁人的婚宴上,轉眼間流光飛逝,多少次月圓月缺,少了一人,多了無數恩怨糾紛,心境亦是大不相同。

息少淵是重華門少主,就算不知道息贏風在破月閣水牢之中也多少能猜到父親落於敵手,姑蘇相公表面貪財輕浮,內則深藏不露,比起道貌岸然的息贏風更是難以捉摸,這二人出現在毒王谷中究竟是援手、是阻礙還只是旁觀者,韋墨焰無從斷定。

“啊,對了,我和息少傅是兩日前到的,入谷的路上巧遇万俟公子便隨著遊蕩了兩天,未能及時來拜見還望韋盟主不要怪罪。”姑蘇相公一臉歉意,搶在被詢問前輕描淡寫帶過了這兩日失蹤之謎。

淡漠面容驀地一寒:“万俟皓月人呢?”

“好像在找什麼東西,說是遲些過來。對了,紅弦姑娘情況如何?”比起糾纏不清的問題,息少淵更關心房中之人,畢竟她是程蕭白的姐姐。

同樣知道韋墨焰與紅弦關係,姑蘇相公卻沒有息少淵那般謹慎,隨手撩起長袖便要往屋裡走去,還未觸及房門,凜冽殺意隨著清冷劍光毫不猶豫落下。

連破月閣裡的人都不能輕易接近的地方,一個外人竟想進入。

韋墨焰只道他深藏不露,卻不想姑蘇相公是真的功夫平平,那一劍仿若游龍直奔胸前,雖未出鞘卻也足以重傷於人,幸好息少淵及時出手將過於浮誇的身影向後一拉堪堪躲開。

驚魂未定,卻是明白了紅弦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在下略通醫術,只是想看看紅弦姑娘……”

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想要接近她簡直是痴心妄想。息少淵暗中拉了拉忙於解釋的姑蘇相公淡淡搖頭。

那人為了紅弦連天都敢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窸窣聲從身後花徑盡頭傳來,與墨色衣衫相對的那襲茶白平心靜氣,雅逸緻遠,不著風流卻無意遮了晨光,同樣是細緻如雕的五官卻比姑蘇相公憑空多了份高潔空幽,滿身風華令人不敢逼視。

“讓開。”

寧如林風天籟,卻字字含冰。

第二十六章 所願人心莫相問

朝嵐流轉催醒山色,林鳥初飛,夜過後日光熹微,沉靜無聲。

夏傾鸞沉睡的房中只有万俟皓月與韋墨焰二人,息少淵自覺立於門外等候訊息,一旁姑蘇相公雖是想要進去,見門前守著的人臉色不善亦不敢多言。

如此氣氛不知要怎麼形容才好,說是對立又不全然,說是無關,幾人身份關係又都糾葛難清,也許最是局外之人的只有姑蘇相公了吧。

“所謂冥靈之毒並非字面上那樣莫測可怖,與山間瘴氣差不多卻更狠厲些,鸞兒所中的算是瘴氣一種,來自水中長年積腐屍骨與陰寒之氣。”與毒王相比,万俟皓月的診察方法正常的多,簡單詢問中毒經過後從夏傾鸞指尖取了幾滴血一一塗抹在不同草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