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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門,又回頭衝我頑皮地眨眨左眼:“不管怎麼樣,伯爵大人,您好象變了不少,而我很高興能和您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開始較量。”

無賴!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抓起一個杯子砰地擲碎在上面。

該死的,這個人還真是無孔不入,隨時隨地都來影響我的心情。我轉身看著鏡子裡又紅又腫的嘴唇,掏出手巾使勁地擦了幾下,還是覺得噁心之極,渾身每個毛孔都不自在。今天晚上回去我得好好洗個澡,把牙刷乾淨。

“夏爾特,你在嗎?”

門外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我對待嘴唇的粗魯動作,我連忙把手巾放回口袋裡。

“是的,我在裡面。西蒙嗎?進來吧。”

我的朋友手裡提著公文包,額頭上有些細微的汗珠兒,他朝外面掃了一眼,快步走進來:“德國人把我們叫過來了,說是劇院裡發生了謀殺!”

“是的,就在表演的時候發生的。”我把臉稍稍側過去了一點兒,“柏林來的特派員死了,皮埃爾·伯尼受了傷。”

西蒙的臉色很不好看:“夏爾特,難道你”

我聳聳肩:“我什麼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得看他們的調查結果。”

西蒙閉上嘴,轉了轉眼珠:“哦哦是的,應該是的。那麼你沒事吧,我看見士兵在外面盤問演員呢!”

“我也剛剛經歷了一場‘可怕’的訊問!”我無奈地攤開雙手,“他們今晚大概會搞到深更半夜,你和拉豐如果被允許離開的話就趕快走吧,告訴我母親今天我或許暫時不回去了。”

西蒙點點頭,憂心忡忡叮囑我不要跟德國人發生正面衝突。

“謝謝你的關心,我會的。”我掏出紙寫了張便條,“對了,你能幫我把這個帶給下面的門房老菲利普嗎?我得讓他重新安排明天的演員接待事宜了。”

“當然可以。”他把字條兒夾進錢包裡,跟我告別。

房間裡再次安靜下來,我慶幸西蒙非常識趣地沒把我的“小把戲”講出來。他把擔憂放在心底,讓我很過意不去。但他的到來也讓我比起初稍微冷靜了一些,我撫摩著隱隱發疼的嘴唇,又聯想到了之前和那個金髮男人的“交鋒”。大致回憶過他的每一句話,我似乎能從中發現不少新的東西,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羅斯托克·馮·波特曼少校,或許我真的有必要再深入地瞭解你。

德國人並沒有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他們花了很大的時間來訊問劇院方面的人,但沒有一個人值得懷疑,所以我們不過是得到通知把《華倫沙夫人》停演並且在近期不能離開巴黎罷了。至於因為證件不齊而被帶走的那些人,則在拘留了幾天之後被放了出來;因為“有人”很快的把劇院裡事捅給了報社,蓋世太保和黨衛隊想用無辜的人抵罪顯然會激起民眾的憤怒。於是他們加緊了對抵抗組織的清查,但與此同時,早有準備的戰士們像機警的鼴鼠一樣固守著自己的秘密崗位,沒讓他們抓住比以往更多的線索。

我本分地呆在家裡,饒有興趣地靜觀事態發展。

德國人氣得發瘋,像沒頭蒼蠅似的滿大街地亂竄,巡邏計程車兵增加了不少,還有便衣警察。我在琴房的視窗上端著咖啡,看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很高興地發現他們的偵察能力並沒比以前進步多少。

“夏爾特,你在裡面嗎?”門口傳來了一個柔和動聽的聲音。

我連忙放下杯子,開啟門:“有什麼事嗎,媽媽。”

母親捧著一小盤點心站在外面,淡金色的頭髮在日光中泛著美麗的光彩:“有位先生來找你,就在樓下。”

“這樣啊可您叫安德烈來說一聲就行了,不用特地跑一趟。”

“哦,我剛剛烤了一些奶油餡餅,我猜你或許願意嚐嚐。”她微笑著展示她的傑作。

“我太愛您了,媽媽。”我吻了吻她的臉頰,迫不及待地抓起一片放進嘴裡,“您知道嗎,每次我吃著您做的東西都會由衷地感謝上帝讓我成為您的孩子。”

“我也一樣感恩,親愛的。”她撫摩著我的臉,朝樓下抬了抬下巴,“快去吧,好象是很重要的事呢。”

我從她手裡接過那盤溫熱的點心來到客廳裡,頭髮花白的守門人正在沙發上等我,他誠實的面孔和那套樸素卻整潔的外套讓人想起了屬於過去的禮節和風度。

“早上好,伯爵先生。”他站起來,脫下帽子朝我行了個禮,“打攪您休息了,不過您上次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

“謝謝你,菲利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