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參果中的先天靈氣不過是一縷引子,雖然可以煉化你體內的後天法力,卻也不能過於依賴此物,道行法力還需自身累積,自身精粹才是。”鎮元子面露慈祥之色,向六耳笑道:“道祖有言‘法不傳六耳’,貧道不入混元聖人境,自當遵循道祖真言。不過貧道的後院菜園尚缺一位灑水鬆土之人,你可願在此待上百年?”
如果是尋常的菜園藥谷,六耳肯定斷言拒絕,然而五莊觀的後園有什麼?
人參果樹!雖然鎮元子沒有再贈一枚果子,卻允許了六耳在先天靈根下感悟先天靈法,如此機緣讓六耳如何拒絕?
強行壓下激動的心情,六耳看向周白,眼神中滿是期望。
周白笑道:“六耳頑劣,就拜託道兄代為管教了。”說罷看向六耳,周白沉聲道:“既在道兄府上修行,你當以師禮相待,不可有懶散偷盜之舉,亦不可忤逆長輩。”
六耳面露欣喜,俯身稱是。
向鎮元子抱拳躬身,六耳沉聲道:“拜見前輩。”
鎮元子哈哈大笑,伸手扶起了六耳,轉身對周白笑道:“我與道友一見如故,不如今日便結為兄弟如何?”
周白一愣,他可以感覺得出鎮元子沒有任何的敵意和惡意,也沒有有求於人的刻意結交,略作思忖,周白笑道:“自無不可,周白見過兄長。”
鎮元子聞言大喜,伸手拉著周白腕袖,道:“既是兄弟,當為八拜之交,道友且隨我來。”
石桌石凳,松案盤香。
周白和六耳隨著鎮元子身後,不大會兒,就看到了在後園不斷進出的道童,見到三人走來,明月快步迎上,向鎮元子俯身道:“老爺,桌案已經佈置好了,清風師兄去了庫房,也已經快回來了。”
鎮元子輕捋鬍鬚,笑道:“好。”
見到周白麵露疑惑,鎮元子側身道:“道友有所不知,昔日我與紅雲道友雖非兄弟,卻有結交之意,奈何造化弄人,最終沒能完成最後的八拜之交,為兄便想借著今日的機會,讓他留作的觀禮之人,道友可願?”
周白笑道:“兄長自然開口了,我自當同意。”
三人沿著小徑而走,路邊靈氣四溢,清香撲鼻,有奇花異蕾悄綻,有瓜果蒂落芬芳,
朱欄寶檻,曲砌峰山。
流杯亭外,一彎綠柳似拖煙;賞月臺前,數簇喬松如潑靛。
不遠處一扇門扉虛掩,門上道紋細密,似有萬千禁制。
鎮元子笑道:“自盤古開天以來,天地靈氣由先天而轉後天,靈氣有盡而貪慾無窮,貧道便尋得陣法異術封鎖此地,以自身法力溫養,方才留下一簇先天之氣。”說罷側身擺臂,示意周白先行。
周白頷首回應,門扉輕推,周白只覺清風拂面,一股淡然無痕的靈氣撲面而來,雖和普通的靈氣相似,卻又有一種縹緲的生機和空靈。
跟在鎮元子身後,六耳走進後園,不禁眼前一亮,周邊靈氣蘊含的某些東西喚醒了他來自上古的記憶,目光灼灼的看向園中的大樹,下意識的向前靠了一步。
在陣陣微風中,青枝馥郁的樹蔓隨風舞動,影影綽綽的枝葉下,露出一個個小巧的果實,綠葉拍打好似風鈴清脆,孩童影綽宛如嬉笑打鬧,看到了人參果樹,鎮元子也不由露出了微笑,自他出世以來,身旁便伴生了此物,兩人相依為命多年,雖未誕生樹靈,卻也有了一絲相護間的感應。
好像想到了什麼,鎮元子轉身看向周白,疑惑道:“適才給道友的人參果,道友是留起了嗎?”
周白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的。”在他看來,品過了先天靈茶,體內的靈氣已然被精粹了一遍,如果再服下人參果,效益實際也沒有那麼大了,反倒是紅玉,本體便是先天靈寶,若是再服下人參果,受益無窮。
當然,這種事情本就失禮,如今被鎮元子問起,他就顯得更為尷尬了。
鎮元子注意到了周白的神色,連忙解釋道:“道友不要誤會,人參果既是給道友準備的,道友自然可以隨意處置,不過有些禁忌貧道適才確是忘記與道友說了。”
六耳聞言,露出了好奇神色,抬頭看了眼樹上的果兒,側耳聽到。
“此樹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三千年方得成熟。短頭一萬年,只結得三十個。有緣的,聞一聞,就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就活四萬七千年。卻是隻與五行相畏。”鎮元子捋著鬍鬚,解釋道:“這果子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敲時必用金器,方得下來。打下來,卻將盤兒用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