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一個清心寡慾為道。”
停頓一下,我瞄了瞄那些打瞌睡的,發現都用一種好奇的眼神望著我。我遂繼續道:“先有道宗創仙界,再有諸位神明開闢人間,神明將道宗稱為天尊,奉在十重天之上。”
“大師姐,不是還有一個縱慾貪戀的魔嗎?”一個人打斷了我的話。
雖然說話被打斷這種情況我很討厭,不過為了維持我和藹的形象,我僵硬的笑了一下。說:“這位師弟問得好,聽我細細說來。”
我想了一下,那《古寶典》我只看了一遍,天地間只此一本兒。當然絕不會是我寫的,腦中想了想,繼續說。
“洪荒地衍生出來的魔去到溟地,那裡流火熔岩,山似利刃,海能吞魂。他用了萬年的光景育出魔獸為,麒麟,饕餮,蛟龍,白狐。萬年之後,有了人間。”
我幽幽吐出一口氣,看向身邊的弟,問道:“師弟可否給我遞杯茶?”
那弟恐怕聽得入神,好半天才趔趄的爬起來給我斟茶去。
我潤潤嗓,感覺舒服點兒了才道:“那魔見道宗已被所有人神明人類供奉,心生妒忌。遂在人間大肆屠殺,侵噬人類靈魂,入得天界弒神。將神、人化作掌中傀儡。收服半獸人,幫助萬物成精成妖,創出魔族,自己在族中稱皇,號照燭。”
“道宗天尊憐憫世間疾苦,走出十重天,用道經感悟世人,將世人拉出魔障。”
“大師姐,魔皇照燭是不是在年前被收服的啊?”
我抿唇,“看來這位師弟知道的還不少啊。”
那位師弟紅了紅臉,搓手道:“聽說,聽說而已。”
我拍掌說道:“說起收服魔皇這一段兒,師弟們可要認真聽了,因為精彩。錯過了,只怕你們會後悔一生啊。”
“…”
“師姐,你又在說些和早課無關的東西。”
正當我吸足了一口氣,準備開講的時候,門外倚了個人,打斷了我。
“命裡有時終須有,我講早課別插手。”
“紅藕香殘玉簟秋,歪解詩詞都該抽。”
“天長地久有時盡,自己圓潤滾出去。”
“莫愁前無知己,我要滾進你懷裡。”
……
這把戲是我們從懂事起便玩起的。就因為我們這樣不同於人的才,把夫活生生的氣暈過去了。
我氣,實在找不到句罵了,遂朝門口啐道:“再不滾我就要拔劍了!”
“你拔啊呵呵…”
沒辦法,是他逼我的。
“顧騷華,你想讓你的美名和你的容貌一樣名聞崑崙虛嗎?”
是他逼我的,真的是他逼我的。
弟們個個憋笑快要憋成內傷了,門邊的那個人不動,我卻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怒氣。
再等他祭出驚鴻扇之前,我還是先去討好他吧。因為我實在不想再被扇到東海那邊兒去了!
“師弟,我錯了我錯了,我只是一時大舌頭而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也不等我給你接風洗塵。”
眼前這個紅衣男衣袂如飛,身材勻稱,一頭青絲柔軟的披散在身後。蘊著琉璃光澤的瞳孔散發著金般的芒光,薄唇緊抿,紅如硃砂。
這是我的師弟,顧韶華。
我之所以叫他顧騷華,完全是因為…這人平日裡沒個正經,穿著一身紅如嫁衣的衣袍四處遊蕩。
後山的竹林是他常去的地方,他擺出一個撩撥人心,但是我稱為騷氣的姿勢,青絲垂地,對月飲酒。玉肩、鎖骨、勁腰,挺直的鼻樑。在月光的映襯下,美得驚心動魄,激起****,引人犯罪…
算了算了,我不敢想了,再想我要流鼻血了。
“師弟啊,我問你件事兒。”我將顧韶華拉到一邊,偷偷摸摸瞄了一眼,確定沒人看見。
顧韶華輕笑,笑得千嬌媚,我心蕩了蕩,隨即想到正事。
不貪圖眼前美色,問道:“師弟,你二月初五在哪裡?”
二月初五正是我…告別年老處女的日,很重要,我自然記得。
騷氣師弟抬起眼皮想了想,“在師父房裡。”
我…“你和師父?”
玉面師父和騷氣師弟…兩個人難道…
“瞧你那齷齪的思想,不光是我,還有青衣、二師兄和絃笙。”顧韶華嘲諷的語氣把我從幻想中拉出來。
我臉一紅,知道自己邪惡了,急忙調整好齷齪的思想,問道:“那麼晚上呢?晚上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