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之後,典韋卻並沒有下達立刻進攻的命令,反而讓部隊將這些人包圍了起來,自己則和對方好似嘮起了家常。因為擔心對方會做困獸之鬥,許褚對於典韋的做法倒也沒有多大的不滿,反而覺得典韋這種透過語言動搖對手的法子自己也應該好好學學。
至於被典韋點名的萬東,則是一臉平靜地站在那裡,就如同他身邊的所有的逃兵一樣。而他們身後,則是他們的瑟瑟發抖的家人,畢竟,夜已經很深了,周圍的枯草上似乎都能看到慘白的凝霜,在月光的照耀下放射出死寂的光芒。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離開呢?難道太守大人做的不夠好麼?難道現在的生活不是你們所期盼的那樣的麼?難道你們忘卻了我們身為袍澤共同抵禦強敵的情義了麼?”
或許典韋知道自己無法得到對方的回答,也許典韋也不希望對方回答,因為他怕。
典韋的表情看上去也許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但是顯然他有些顫抖的聲音顯示出他此時的內心並不像他表面上顯露出的那麼平靜。顯然,對於一個江湖遊俠兒來說,最無法忍受的恐怕就是別人的背叛吧,所以不論是對當初的張郃還是現在的這群逃亡者,典韋都覺得很痛心。
雖然自從跟隨李書實之後,典韋的話就越來越少,人也變得越來越木訥,不過典韋就好像地球一樣,冷卻的只是表面,他的內心依然如同岩漿般炙熱。
或許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堅持,典韋沒有再多說什麼,而那些逃亡者同樣沉默不語,或許是無力反駁或許是不想辯駁,雙方就這樣僵持在那裡。而許褚和其他士兵則樂得趁機恢復一下連夜行軍所損耗的體力,以至於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僵持在了那裡。
“你們知道你們要去的是怎麼樣的一個地方麼?”
僵持了許久,典韋又再一次張開了嘴,不過聽他的話似乎從開始的曉之以情責之以義變成了動之以利,不過可惜的是典韋受限於他的智力,手上的牌點數都太小了點。
“典將軍,您不要再勸了。我們都知道比起西河,黑山那裡既不安全也不富足,更何況西河能有今天也有兄弟們的一份功勞。可是啊,我們當年都受到過張教主的大恩,如果沒有教主施救的話,那麼我們這些人恐怕早就先教主一步去地府等候他。所以說,這份恩義無論如何我們都要還上。不願意走的,我們不會埋怨他們,畢竟是自己一手打出來的好日子,太守大人也是一個難得的好官。可惜,誰叫張教主先對我等有活命之恩呢。太守大人的恩德,如果能有來世的話也只能來世再報了。”
“爾等就不怕我以逃兵之罪將爾等格殺於此地!”
“如果是那樣的話卻是再好不過的了,雖不能報教主的恩情有些遺憾,但是用我們的腦袋換來太守大人一個整肅軍隊的機會也算我們臨死前再為太守大人效力了一次。只是希望典將軍能放過女人和孩子們,他們都是苦命的人,是被我們這些男人所迫的。”
“那你們認為你們死後這些女人的日子就會好過了?”
“哈哈,典將軍您又不是不知道,西河沒有老婆的大老爺們多得是,只要她們願意,總會有個安身的地方。說不定不用跟著我們遭罪,她們的新男人會把她們養的更白胖些。”
“也就是說你們是鐵了心不想回去了,是嗎?”
“典將軍,請不要再勸了,這次是兄弟們對不住太守大人了。如果大人要我們的腦袋,哥幾個絕不會動一根手指頭,眨一下眼。如果大人念在兄弟們跟著太守大人的時候還算勤勉的份上,放過兄弟們一碼,兄弟們願意給典將軍和太守大人磕頭了。”
面對這些彷彿如同縮起來的刺蝟一般的傢伙,典韋真的有一種無處下嘴的感覺,更為重要的是,那邊的許褚顯然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眼瞅著典韋這邊似乎已經到了談判破裂的邊緣,在他的指揮下,那些前來抓捕計程車兵所組成的包圍圈的直徑明顯小了不少。
“既然如此,那麼韋也算的上仁至義盡。既然如此,多說無益,我們手底下見真章。來吧,亮出你們手中的傢伙,讓我看看你們這兩年的時間到底都學會了些什麼,如果一炷香的時間過後你們還能有人站在這裡的話,那麼放你們一條生路也無妨。可是如果你們做不到的話,那麼你們的妻兒明天會在誰家都不要怨恨於我。不過你們放心,會給你們收屍的。”
看到對面的典韋忽然身上的氣勢一變,同時從背後拿下了他賴以成名的那兩把重戟,萬東和石慶二人相顧駭然。雖說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真的事到臨頭尤其面對的還是西河殺神榜(非官方)排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