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盒飯,摸摸吃著,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直接開啟車門下了車子。他剛下車,金子就上車來了。
金子姐笑道:“可人睡好了吧。你們家岑祖航不錯啊,看你睡著還知道給你留盒飯的。吃快點吧,一會就進村子了。爭取天黑前出來。不過現在都兩點了,估計天黑前我們出不來。”
“啊?就因為我啊,對不起,我昨晚沒睡好。”
“聽零子說昨晚岑祖航和你一起出門的啊,你們兩是去哪打野戰了?早上就他一個人回來,很奇怪哦。”
“沒……”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乾脆猛吃飯。
吃晚飯,整理東西就出發了。在幾個男人都背上大揹包之後,零子看著祖航,嘆氣地搖搖頭,道:“留個分魂符吧,留條後路。”
看著他畫符,留在了車子裡,我才想明白了他為什麼要看著祖航搖頭了。在這裡就只有他和祖航兩個人是會分魂符的。而現在祖航的分魂符是長期在我身上的,所以只有他用上了。而金子姐說過,零子用分魂符,他會被反噬的。即使這樣,他還是留下了這個符。反噬一下,總沒有命這麼重要吧。
車子留在了那榕樹下,我們步行過去了。其實,那個陣已經被祖航破壞了,車子是可以開進去的。只是那樣的小路,開進去還不好放車子的,還不如留在這邊呢。
走在了小路上,身旁的祖航低聲說道:“要是累了告訴我,今晚可能會在村子裡過夜。”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那個村子的夜晚是很恐怖的,上次的記憶對於我來說還是那麼的清晰。
小路的盡頭就要進村子了,一座座泥房錯落有致,只是早已經成了殘垣橫壁了。在小路盡頭的空地上,一輛黑色的小車赫然停在了那裡。
看到那車子的第一感覺就是,好巧,碰上了!不管這輛車子是誰開進來的,認識或者說是和這件事有關係的人的可能性很大。幾乎已經能肯定這就是敵人了。
金子姐說道:“要不我們先退出去,明天再進來?”
零子說道:“等一個晚上就可能有很大的變故。為什麼我們一來,就有人要來,怎麼就這麼巧?只有一個可能,人家知道我們要來,比我們只快了幾個小時罷了。走吧,這麼大的村子,也不見得就會和我們碰上。”
岑恆看著這個村子,害怕地咽咽口水:“以前我家就在這裡面啊?”
祖航指著東邊說道:“你家就在那邊。一會帶你去看看吧。現在先去祠堂。”說著他帶頭朝著那裡面走去。
他說過族譜和現實有出入,那麼就是說寫族譜的人在隱瞞了事情的真相。能寫族譜的人,肯定就是家族裡德高望重的那個。有什麼秘密,能用族譜隱藏的話,祠堂裡也許會留下點痕跡。只是這個村子經過了這麼多年,經過了好幾次外來人的撿拾搶奪,還能留下多少東西呢?
跟著祖航走向了村子中間,再次來到那棵大榕樹前,看著那個被蓋著紅布的社王,我就膽顫。當初魏華就是從這裡出去的。而這裡的地面上散落著雕龍大梁,和一地的人皮。
“唉,如果你們沒有放出魏華就好了。現在依舊高枕無憂啊。”零子說道。
祖航看了他,本來我以為祖航不會說話的,但是沒有想到他說道:“不見得。魏華只是一顆棋子,他這顆棋子失敗了,還會有別的棋子出現的。他們是放出了魏華,但是不是魏華的出現的話,也會有別的棋子出現的。”
祖航帶著我們走進了榕樹旁邊的一扇已經倒掉的院牆的院子。我們是踩著那些碎土磚進去的。裡面的房門倒下了,那就是祠堂。祠堂本身是青磚的,所以損害不是很大。
祠堂的兩邊都有道藩,是風水先生才能用個的藩子。上面的牌位已經凌亂不堪了。好在進來的人,沒有誰敢動這些牌位的。
祖航放下揹包,拿出了一把香。岑恆終於有點岑家人的模樣,幫著扶起那些牌位。
祖航點了香,行李,岑恆也跟著做了。只是祖航什麼也沒有說,岑恆卻拿著香對著牌位說道:“呃,祖宗們,我是岑恆,第一次來看望大家了。我小時候就在孤兒院,阿姨不讓我來。大一點有事也沒回來看看。現在我挺好的,我當警察了,還請祖宗們保佑,讓我事業有成,明年提副所的時候,我能上。呵呵,還有就是我老婆,登記了,還沒擺酒宴呢。請祖宗們保佑,讓我生個男孫啊。喂喂!你們幹嘛?”
就在他絮絮叨叨把這些祖宗牌位當菩薩一樣說心事的時候,大家都忙碌起來了。我是站在正中間朝著他笑笑,可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