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那樣平靜的環境裡的她一定沒怎麼有疼痛的感覺,也許是第一次被打也說不定,她曾經是那麼乖巧的孩子啊。
他明明是寧願承受百倍於她的疼痛也不願意讓她有一絲疼痛的感覺的,可是卻還是忍不住對她動手了,那個孩子,此刻肯定也恨極了自己,微帶著一絲悔意庫洛洛緊盯著那個正在哭泣的小女孩。她的蠻橫,她的疏離,她的攻擊,她帶刺的“魯西魯先生”,她的漠視,他都可以縱容和忍耐,可是他無法忍受她那樣子傷害自己,而那句“我怎麼樣幹你什麼事”更徹底的刺傷了他,怎麼可能會不干他的事,他們之間早就由血緣埋下了不可磨滅的聯絡,他們是父女啊,莉締亞,看到這樣的你我有多心疼你不知道嗎?莉締亞,直到現在你還要否認我們之間的關係嗎?為什麼你依然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出這種話,你真的認定了我與你是無關的人嗎?
他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流著淚輕輕吹著自己的小手想要緩解疼痛,他看著她的眼淚越流越兇,直到最後的大哭,小小的身體坐在地毯上微微顫抖著,那麼無助,可是卻不能進去安慰她,他知道,進去之後所看到的只會是努力的壓抑自己的她,即使是哭泣她也不願意讓自己看到,可是更不願意讓派克俠客他們來安慰她,如果不能接受他的安慰的話,那麼別人的她也不需要,庫洛洛有些任性的這樣想著,然後一直看著她使勁的哭,直到哭到疲憊的靠在櫃子上睡去,他才收起書,微微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身體向房裡走去。
抱起那小小的身體,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庫洛洛轉身找出藥膏,坐在床邊細細的替她抹在手上,紅腫的小手溫度比正常體溫要高出很多,庫洛洛小心翼翼的一邊替她吹著一邊輕柔的上藥,然後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又小心的替她蓋上了被子,確定她睡好了之後轉身出了房間,她現在應該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吧……
收起所有的情緒,他依然還是幻影旅團團長,庫洛洛恢復了原本的淡定,走下樓,因為他的命令而未曾上樓的派克和俠客微有些擔心的看向他,“莉締亞怎麼……啊……團長你的手怎麼了?”,心急的派克張口就問庫洛洛莉締亞的事,卻在看見庫洛洛那帶著紅色的手時轉移了注意力,抬起手,捏碎瓶子的手上的傷口依然還在流血,上面還有著細小的玻璃碎片,微帶著一絲疼意,“啊,沒事,只是捏碎玻璃瓶時受了點小傷而已”,俠客微微的靠近,“那上面……是‘幻夢’的味道吧?”,雖然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俠客擰眉,“她還藏了一盒嗎?”,庫洛洛伸手任派克替他挑去玻璃渣子再上藥包紮,臉上是淡淡的笑容,對俠客的問題避而不答,“已經沒事了,她現在已經睡下了。”
收回包紮好的手,庫洛洛叮囑派克,“今後這段時間的食物全部變成有助於戒毒的,把她的零食暫時也戒上一段時間,多買點水果,飯菜也以素菜為主,多些綠葉蔬菜,然後以後每天早中晚都給她一杯石榴汁”,然後又轉向俠客,“賣毒品給莉締亞的那些毒販解決了吧?”,俠客點頭,“在做乾脆點吧”,庫洛洛的嘴角帶笑眼中卻微帶一絲殺意,“將這周圍所有的販毒點全部端了怎麼樣?要是還有空的話,把附近的吸毒的人也解決了,我不想再接下來的時間看到她有任何機會再接觸毒品”,“全部?”,俠客微有些驚訝,這周圍大大小小的販毒點加起來起碼得上百,要再加上那些小毒販還要加附近有毒癮的人,這次要殺的人恐怕不止一兩千吧,呃,團長你想累死我嗎?
瞥了眼有些無力的俠客,庫洛洛又加了句,“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應該夠了吧”,你說夠自然就夠了,俠客聳聳肩向自己房間走去,“夠了”,一個星期時間啊,現在得趕緊查資料了,不過,自從這丫頭來了之後,我的事還真是越來越多了……
……
模模糊糊中似乎有人抱起了我,手上火辣辣地疼痛似乎也被什麼給緩解了,隱約間輕輕擦過我手的指尖,似乎是有人給我上了藥,替我掖好被子的溫柔的手,不同於麗麗莎和特薩紗那樣細膩的感覺,這隻手略有些粗糙的感覺,是誰呢,我有些想伸手牽住它不讓它離開,可是身體像是被固定住了般,一動也不能動,那種熟悉的感覺,應該,是庫洛洛吧……
身邊是熟悉的味道,我睜開眼睛看見庫洛洛正盯著我看,手上的疼痛提醒著我昨天的事,微微偏頭我有些尷尬和難堪,被他那樣子打,讓我覺得很丟臉。
“該起床吃飯了”,他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只是掀了被子催促我起床,“哦”,我低低的應了聲然後低著頭下了床,手上的紅腫已經消了很多了,不過還是有些疼痛更多的是一種麻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