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來什麼茶葉啊？你趕緊分一點給我，對了...上次的龍井很不錯。”

“那個價格不菲，本來打算自己喝的，結果被你分走一半，你前腳剛走，後腳小林就來了，又分走我一半，小林剛走，老康又來...”馮冠平苦笑道：“我是一點點都沒有喝到。”

“那沒有辦法。”

“你可是協會的負責人，承擔更多的責任。”老肖說道。

之後，

兩人開始煮起了茶，

不得不說...別人送來的就是高階啊，香氣鮮嫩清高，滋味鮮爽甘醇...

“老肖啊。”

“你覺得我們可以發展到什麼程度？”馮冠平問道：“在沒有外力的影響下，自然而然的發展。”

“我覺得...”

“已經很難再有空間了，這差不多是極限的位置。”老肖說道：“別看現在風和日麗的，這是因為我們協會的成員有點多，而且有不少相關領域的大牛，其實在外面不少人對石墨烯協會很鄙夷。”

“鄙夷就鄙夷吧。”

“他們也不能怎麼樣，已經過去五年了，還不是沒有話說。”馮冠平說道：“唉...的確到了極限，就怕盛極必衰...我覺得我們需要做出一些改變，迴歸到過去的那種模式。”

“的確。”

“但是重新調整戰略方針的話，恐怕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老肖認真地說道：“明天常務理事會議，你是不是打算說這件事情？”

“對！”

“你覺得怎麼樣？”馮冠平問道。

“是應該做出改變，但是別人恐怕不會同意。”老肖嚴肅地說道：“畢竟損害到了大家的利益。”

“...”

“明天再說吧。”馮冠平嘆了口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嘭嘭嘭！

一陣非常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之前過來的那位年輕女子，臉上帶著一絲緊張的情緒，推門而入。

“會長！”

“有人...有人在《ACSNANO》上面發表了一篇論文。”這位年輕女子喊道。

“？？？”

“？？？”

什麼意思？

有人在《ACSNANO》上面發表了論文，怎麼緊張成這個樣子？

“怎麼了？”

“不就是一篇論文嘛，怎麼你緊張成這個樣子？”馮冠平淡然地說道：“《ACSNANO》上面天天都有新的論文，豈不是你每天都處在緊張的狀態？”

“不不不！”

“會長...這篇論文...和其他的不一樣。”年輕女子急忙說道：“這...這是一篇全新的石墨烯相關研究報告。”

石墨烯？

難道又有全新的突破了嗎？

但是突不突破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吧？

看到馮冠平一臉茫然的表情，這位年輕女子又補充道：“這是一篇關於鳥糞與石墨烯摻雜的研究報告，直接刊登在最新一期的《ACSNANO》上面，還是封面報道！”

“！！！”

“！！！”

什麼？

鳥...鳥糞摻雜石墨烯？

馮冠平和老肖對視了一眼，各自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震驚，這...這簡直就是在胡鬧啊，鳥糞...鳥糞都開始摻雜石墨烯了，即便是灌水也沒有這個灌法，他是故意的吧？

這篇論文非常危險，它無疑否定了之前所謂摻雜方式的研究，連摻雜鳥糞都能登上《ACSNANO》，那些摻雜其他元素的石墨烯研究，其實和鳥糞屬於一個級別。

“這...”

“這是哪個混蛋？”

“他是不是瘋了？全世界都是相同的套路，他...他是打算和整個世界做對？”馮冠平氣到半死，臉上寫滿了憤怒，這不憤怒不行，一但公眾認清現實，相關組織提升了對摻雜的稽核方式，這基本上就完蛋了。

起碼，

石墨烯協會要垮臺，國內百分之七十的摻雜論文，都是這裡發的，為此還創辦了期刊。

“是...”

“是...是徐茫徐院士！”年輕的女子小心翼翼地說道：“徐院士發表的。”

瞬間，

辦公室內的空氣都凝結了，馮冠平和老肖陷入了沉默中。

徐茫，

徐院士？

他...這麼針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