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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她的處境。畢竟她給我的印象太過於勇武堅強,所以我根本不能想像她被人折磨的情景。也許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時候,老虎更難以面對的是自己的心裡劇烈的情緒衝擊,因此明睿的吐血極有可能是鬱悶過度所致。

英雄窮途末路,總是更引人惆悵傷感,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我的同父同母的親姐姐。難道明絡真的要煮豆燃豆萁,滅掉自己姐妹,讓所有的威脅乾脆消失?

明慧抱著雙臂看著遠處藍天長長嘆了口氣:“無論你們誰做皇帝,本來我也是無所謂的,但是老五心太狠了,她若是真的登基明家所剩也無幾了。”

為了帝王之位滅殺手足的,屢見不鮮,這些人做皇帝也有出類拔萃的,比如說玄武門事變殺死兄長的李世民,還有母親殺兒子的,比如武則天,兒子親自寫了那首《黃臺瓜辭》“種瓜黃臺下;瓜熟子離離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三摘猶為可;四摘抱蔓歸!”皇帝的冠冕從來是不少血這個東西的,不僅有外姓人,更有自己的血緣至親。

但明慧看著圓滑,心裡卻注重親情,所以明絡挑動了她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使得她忍無可忍。明慧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說道:“老七,從你那天抱著明成那真誠疼愛的樣子,我心裡一直在猶豫。我觀你之為人比老五好上太多,心底仁慈,肯冒生命危險去救助百姓與水災,對內也不遷怒於後代。”她說著又仔細看著我的面部研究似的慢慢開口道:“其實我對你常有霧中看花之感,酒池肉林不見你迴避過,奢侈腐靡你也樂在其中。但裴茵把迦羅給你一夜你卻不要,說你不好男色吧,但手下還是重用了幾個美貌男子,甚至軍政大事也聽個男寵的。”

我收起笑意看著明慧正經道:“二姐,獨孤不是我的男寵,就是手下的那幾個辦事地也與我清白的很。”我對跟隨我的手下很是維護,更何況我特敬重獨孤。很是不希望他被人誤解。

我看著明慧沉思的表情,知道她有點難以置信,繼續解釋道:“二姐,我用人是不分貴賤不分男女,是論才擢拔選用。我不認為男人就是不可共事的。在我眼裡只有聰明與否,而無男女之別。愚蠢的,即使是女人,我也不用。”

明慧睜大眼睛看著我說道:“老七,你這個論調我在鳳國第一次聽到。很是新奇。人怎可無男女貴賤區別?”

我笑著說:“是男是女並不重要,關鍵看他是不是有使用價值。至於貴賤麼,這更不是問題。我可以把最輕賤的送入雲端。也可以伸手把他拉下來。貴與賤,還不是由著人縱地。”

鮑賽昂子爵夫人說,“把人都當成是驛馬;騎到了站;當他們筋疲力盡的時候就扔下他們;這樣你才可以達到慾望的最頂峰。”要是明慧聽到類似這樣的話會不會被其中的一針見血給冷得冰封住,其實明絡現在就是在實現履踐這句而已。不要心肝要絕對地無情,把所有的障礙物都搬開,踏著眾人的屍骨一步步走向權力的最高峰。

權力總是與一些黑暗的東西緊密結合,這是無容質疑地,而我最想做的不過是儘量讓陽光射過去。少些陰暗。若我註定要把一些人作為驛馬,那麼我希望他們精疲力竭時候,我能給他們比較好的照料,使得他們付出而有所回報,而不是棄之如破履。

於是我把心中地想法與明慧說道:“但是不論男女。一旦為我重用,我必會盡力保護她們。使得她們能安度餘生,享受她們應該享受的。”

明慧看著我,眼神裡有些迷惑但是更多的是新奇:“老七,你這種不分男女貴賤,論才擢拔選用的論調,我第一次聽說,我雖然不能理解,但是也不會極力反對你。畢竟你心地仁慈多了,登基執政要比老五溫和的多。希望你上臺後能好好善待明家和天下百姓。”

明慧眼裡飄過更深刻的沉痛:“這次我們遇見的兩個梁國人肯定與她有關係,沒直接也是間接的,她與梁國行事留下地蛛絲馬跡,實在可疑。其實殺了明家人我也能忍受,畢竟皇宮是血型的屠場,但我害怕她的帝王路不僅血洗天下,還會被梁國縱坐收漁利。家國家國,到時候,不僅沒家也沒國了。這錦繡萬里江山是我鳳人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絕對不能落入異國人手。老七,你答應我,絕對不會使得明家天下落入外邦之手。若是家國你都能保住,那麼二姐願意為你衝鋒陷陣在所不惜。”

我看著明慧眼裡的認真,等於明確表態支援我,沒想到這次棲霞山收穫如此多。更讓我覺得羞赧地是明慧的聰敏,她不是沒有想到這些利害關係,而是順水推舟送我一程而已。她明明知道我目地不純,拿她作箭用,還是肯與我前往此地。

我又是激動又是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