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總是比平時沙啞。此時,這個男人是一副體貼深情的樣子。
她撥開他的頭,他又湊了過來,與她耳鬢廝磨。
“不早了,我要去上班了。”
“寶貝,睡糊塗了,今天週末。”
“要加班。”
他只是滿眼含笑的看著她急匆匆的起身穿衣,待她準備妥當,才閒閒的開口,“這串備用鑰匙,昨晚在抽屜裡找到的,我就留下了。”
她的背僵住,淡淡說了句,“好。”
那串鑰匙在他指尖叮噹作響,她麻木的動著,心不在焉。
此刻,她有種無依無靠的蒼涼感。
從說了分手,她就換了門鎖,找了工作,自己忙碌著,避著他。可是,終是避無可避,被抓到了。昨晚,她也強烈的反抗過,只是力量過於懸殊,讓她再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弱小,對方的強大。那絲毫不起作用的掙扎,對他而言,只不過撓癢癢般,白白增加了他的性致情趣。
裡面依然隱隱作痛,面板的紅痕也微微泛著紫色,只是這些……恐怕還構不成強*奸的證據,反而更容易被說成情侶間激情燃燒火花四濺的證明。又何況,季景純之前的身份,不過是他的情婦而已,這個曖昧而毫無地位的稱號,說出來只能徒然被看不起而已。小區的工作人員,顯然對他比對她熟,畢竟,真正掏得起錢的是這個主。
怎樣處理這樣的事呢?算強*暴嗎?恐怕以她現在的身份,說出去也沒人信吧,不過增加了別人餐前飯後的談資而已,或者變成威脅不成反被算計的笑話。
可,整個過程,畢竟也不算粗暴,事後的對方算得上是一派溫柔體貼。再加上他俊逸外表還有口袋裡大把大把毫不吝嗇的money,恐怕還有不少女人排著等著他的降臨吧。
此刻的她能做什麼呢?息事寧人嗎?或是逆來順受,做一個聽話乖順的小情人?
想來想去,還是什麼都做不了。現實擺在眼前,她是一個連自己都無法保護的人。可是,她不甘心。
收拾妥當,她拿起包走到門口,又站住回身道,“我先出去了。”
他躺在床上,看著她笑得有些蒼白的臉,心裡緊了一下,忽然沒了剛剛的興奮勁。明明又如願以償的得到,大大方方的登堂入室,還拿到了保證今後出入自由的鑰匙。其實即便沒有鑰匙,也不會難到他,看那些低眉順目的人,想開個鎖還不容易嗎?之前沒做,只當是給她面子。
他點了根菸,愜意的抽著,身體帶著淡淡的疲憊,一掃這段時間以來的煩悶,輕鬆了許多。抽了口,藍色的煙霧繚繞,事後點支菸,擁著她,真是件舒服的事啊,下次完事就試試。
跟沐歌一起,怎麼就沒這麼舒服愜意的感覺?沐歌是個大家閨秀的,明豔靚麗又端莊的美女,舉手投足都帶著婉麗氣質,卻讓人有種距離感。
不過蘇赫認為,這距離感並不是由於她端莊妻子的身份造成的,而是大家子裡的傾軋心思和暗藏的心機。從一開始,季景純就玩不過她。
那些日子已經變得有些模糊,卻依然依稀可辨。前些年,他被髮派到T城負責分公司,兩個家族裡的老人也有意撮合他和沐歌。
那個時候,季景純正和丁朗一起,那種學生時代的純純戀愛:她眼裡對丁朗那種全心全意的信賴與依戀看得他有些羨慕,倒不是這個女孩多麼的吸引他,而是,這樣純粹的喜歡和愛讓他留戀。年少青澀又純粹的愛與他擦肩太久了,久到看著都那麼的不真實,像古舊的文藝電影。
季景純、丁朗和沐歌是都在C大。只是,季景純小些,那是甫入大學不滿一年,丁朗和沐歌同級,已經快畢業了。
儘管季景純和丁朗已經在一起,沐歌還是不放手,丁朗是她一直喜歡的人。只是,她的段位明顯高了不少,對季景純處處不露痕跡的針對、排擠或是刺激,那感覺就像……針扎到衣服下面,看不見,卻生疼。只是沐歌這小妮子的手段,他還看不上,那個段數,在他眼裡也不過是小孩子的手段,上不了檯面。其實他們這種人,招式多了,大都是殺人不見血的,臨到最後還讓你說不出什麼。所以,這些小孩子玩鬧,他也不想插手。只是沐歌夠狠,招來了大人,老太太坐鎮,強行分開了他們兩個,而丁朗不敢說一個不字,被迫捲鋪蓋出國。季景純家境雖然不好,卻畢竟不懂那些彎彎繞的,只能暗自抹淚,卻無力反抗。他一旁看得清楚,但也是事不關己,無所謂。
在蘇赫看來,沐歌喜歡丁朗,也僅僅是嘴上說說而已。拆散了那兩個,她自然高興;而丁朗出國,她也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