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畢業把人拐上床,吃幹抹淨後瀟灑地拍屁股走人,一走十多年沒有音信,中途倒是回來過一次,專程給芮秋送了婚宴邀請函,芮秋應約出席,送了份紅包,裡邊只有一張褚博睿的照片,別無其他,之後兩人橋歸橋路歸路。
褚博睿這次回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芮秋。
年節的熱潮在褚博睿每天幾通電話的催逼下早早地過去了。
但凡褚博睿的電話,芮秋每通都接,沒別的原因,單純地替對方消耗電話費,褚博睿自然也知道,因為他每次打去電話都是有人接沒人說話。
褚博睿不禁想,芮秋倒是跟高中時候一樣,從沒脾氣,使性子的方式也是安靜得激不起半點波紋。
從某種意義上說,褚博睿愛慘了芮秋這一點。
所以在再一次受到這樣讓人哭笑不得的待遇的時候,一向行事穩重的褚博睿撂下開了一半的會議,親自逮人去了。
芮秋剛從外邊回來,下出租進了小區,在自家門口瞧見了處於“守株待兔”狀態的褚博睿。
芮秋翻開皮夾拿出鑰匙開門,一邊問,“你怎麼在這?”
“等你啊。”褚博睿跟在他身後進了門。
芮秋沒招呼他,褚博睿熟門熟路地拿出芮秋的茶葉給自己泡了杯熱茶,他瞧了眼正在脫外套的芮秋,笑說:“我說芮秋,你工作找了麼?要不去我那兒幹?”
“合同都和人家簽好了,今天才籤,你晚了一步。”芮秋把外套掛在衣架上,回身坐下。
“是麼。”褚博睿喝了口茶,搖頭,“可惜啊。”
“你呢,怎麼還不回去?”
褚博睿一笑,“你這不還沒點頭麼?”
“我點頭你就回去?”
褚博睿放下茶杯,伸手抓了芮秋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芮秋,咱們都十多年了,你與其跟別人朝不長暮不久的,還不如跟我,是不是?”
“褚博睿,你怎麼想起吃回頭草了?”
褚博睿呵呵笑了起來,“我說真的,你怎麼想?”
芮秋抽了自己的手起身,端著茶杯走到桌邊回身靠著,他慢悠悠喝了口茶,“我目前還沒找人的打算。”
“那怎麼?你是打算就這麼一個人過下去?”褚博睿擱下杯子,右腿翹上左腿,一副“慢慢說服”的架勢。
芮秋搖了搖頭,“以後看吧,真遇不到適合的,一個人過也不是不行,況且我還有兒子。”
“兒子可不能陪你一輩子,他總要結婚,你覺得你以後的兒媳會答應和公公住一起?年輕人總希望有自己的空間,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褚博睿說著笑了起來,大約是想到了芮秋成為“公公”的情形。
“不勞你費心。”芮秋看了他一眼。
褚博睿起身過來,單手攬住他的肩膀,寬闊的手掌心正好抱住芮秋的肩頭,“芮秋,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啊?”
芮秋轉頭看他,“你年紀太大,我看不上行麼?”
“呵呵呵。”褚博睿搖頭,“我看著就那麼老?”
“再保養也掩蓋不了實際年齡。”
褚博睿笑笑,低頭瞧見芮秋V字領裡兩條斜飛的鎖骨,精緻細長,凹凸有致,他的笑意更深,“好了好了,知道說不過你,晚上一起吃個飯?”
“為什麼事發愁呢?啊?”魏高喝了口酒。
陳朗張了張嘴,一抹臉,嘆了口氣。
魏高伸手擔在他肩膀上,“把大哥當外人了不是?哎對了,最近怎麼沒瞧你和芮秋一塊兒啊?”
“嗨,早分了,都一個多月了。”陳朗悶頭灌了口酒。
“嘖,這怎麼搞的,你們不是好好的麼,怎麼我才去了趟外地,回來就成這樣了?”魏高招手讓服務員再拿一瓶酒上來。
“他跟那頭都離婚了,我要再不撒手,以後還能甩開?我想要個兒子,他能給我生?”陳朗吐出一口酒氣。
“你啊。”魏高笑著搖搖頭,“行了,不說這事了,昨天劉隊長給我打了個電話,他家這個月十六娶媳婦,那塊地要是沒他也批不下來,你看著包份紅包。”
陳朗點點頭,“行。”
魏高拍拍他的肩膀,“以後要什麼樣兒的沒有,別愁了。”
陳朗沒說他愁的其實不是這事,兩人喝了會酒,魏高去他外頭的女人那兒了,陳朗開了車回家。
家裡客廳亂七八糟,化妝品、飲料罐、安全套,瓶瓶罐罐雜亂地擺在一塊,陳朗看著就心煩。初曉茜身上還穿著睡衣,一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