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響著神塵“狂僧”的名號,這名號自離開京城鮮少有人提過。
他夜以繼日地譯經修行,走出雲臺寺外,卻無一僧眾承認他。
如此看來,他只有雲臺寺那方寸淨地。
吃完飯,吳爺爺將剩飯倒進大黃的盆裡,又走到雞舍前撒了把豆子。
又柳看著啄食的老雞和舔舐飯盆的大狗,思索著怎樣才能讓神塵無法推拒的將她帶回雲臺寺。
晚上臨睡前,屋外大黃吠叫不止,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大黃一開嗓,村中其他狗也跟著吠叫起來。
吳婆婆和吳爺爺兩人歇的早,被吵醒後罵著讓大黃不許亂叫。
又柳聽著四周漸漸安靜下來,眸光一亮。
她等了片刻,散下發髻,赤腳走到院中,蹲在大黃身前。
大黃趴在地上,懶懶地抬眼看了下,便繼續閉上眼。
又柳摸著大黃的腦袋,“好大黃,亮亮嗓。”
說完,又柳咳了聲,從喉間發出可以假亂真的犬吠。
大黃立刻站起來,警惕的看著周圍,又柳剛停下聲音,它便揚聲大吠。
兩聲之後,又柳便聽見其他狗吠聲爭相接力,雞舍內安眠的公雞也被突如其來的犬吠嚇到,雞鳴聲一聲賽過一聲。
村中頓時一片雜亂的雞鳴犬吠,不少人斥罵著。
吳婆婆那屋亮了燈,又柳忙站好等著有人出來。
“老婆子,”吳爺爺驚疑不定看著院中人,
“你來看看,又柳姑娘赤著腳站在院中,怪瘮人。”
屋內傳來吳奶奶的聲音,“啊?她可是要做傻事。”
“不知道啊,整個人失魂似的。倒像是染上怪東西。”
吳老婦走到男人身邊,兩人依偎著走向又柳。
“又柳姑娘?”吳老婦不敢碰又柳,只輕聲喚她。
又柳目光空洞略過兩人,回到屋內躺下。
吳老夫婦兩人悄聲跟在又柳身後,看著又柳躺下睡熟。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別是撞了邪。”吳老丈小聲問。
“裝什麼邪,你沒聽村裡人說過法師夢行的時候。”
“又柳姑娘也是夢行?”
老婦搖頭,“不應該。又柳姑娘若有夢行症,法師定然會提前叮囑咱們。我想就是突然被法師留下來,心中難受,一下子受刺激了。”
“明日你還是要多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