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少,就要盡情盡興一些。”
“何為盡情盡興呢?盡無盡頭,情本無情。”
“法師,你看的真遠吶,可我們都不一定會活到那麼遠,你為何要想遠得根本抓不到的事。你這算不算,想不該想。”
倒是沒想到又柳會這麼說,神塵只是笑著,“算吧。”
她記得從前聽宮中一個姑姑說過,和尚的慈悲,就是寬厚的接受,即便你十惡不赦,他們大概也就神塵現在一樣,看似接受,其實和你涇渭分明。
神塵笑著,露出他寬厚的慈悲。
又柳撇了撇嘴,“法師,要是有一輩子那麼長的情,一輩子的那麼高的興,你也不要及時行樂嘛?”
神塵默了片刻,不回答了。
又柳嘀咕,含了一抹笑,“看來也是會及時行樂的。”
神塵輕聲,“一輩子很長。”
“又哪能長過人心相連之距?”
神塵眉心一跳,凝眸看著又柳,“要累世修來的緣分,才能如你所說那般。”
“我們未嘗沒有累世的緣分,每年入宮的宮婢多不可計,偏偏我在合適的年齡,出現在坤寧宮中,偏偏皇后娘娘選了我。”
“僅這偏偏幾次的緣分,也得是萬里挑一、千萬裡挑一、萬萬裡挑一了。”
“又柳。”神塵想打斷又柳的話。
又柳一雙澄澈雙眼沁在春柔中,她用高漲於春光的明媚問:“這還比不上法師所說的累世之緣嗎?”
又柳出奇的冷靜,她自己是不在乎什麼緣分的,她是來辦差事的,她要做的就是辦好差事。
人心的距離不一定要相互勾纏,她牽住神塵心上那根線就好了。
神塵覺得心口被塞了一團棉花,讓他不上不下的難受,偏這東西是團軟物,乾脆不得。
他不動聲色撫上念珠,轉頭斂眸,“又柳,你既然說到這裡,小僧便與你說開。你以後,別再說這種話了。”
“什麼叫這種話?”
又柳看見神塵頸間念珠轉起來,聽到他說:“你不會對其他男子說的話,也不該對小僧說。”
“法師不是其他男子,我與法師的關係不一樣的。”又柳小聲補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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